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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平流层，徐映松照旧打开自己座位上的灯与小桌板，掏出笔记本，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写这次尽调的基础信息。
杨宴如很好奇，问：“你不睡觉吗？明早下飞机就去他们公司。”
“没事，我记一下信息，这样后面写报告省点事。”徐映松回答。
杨宴如凑到他旁边，没经过他的同意，直接就把他的笔记拿过来翻了翻，两个人凑得很近，徐映松突然耳朵都红到根，虽然，他们之间早就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他莫名还是觉得紧张，熄灭的感觉瞬间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
这时候，飞机突然颠簸了起来，机舱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
徐映松毫不犹豫地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别害怕，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但仅仅只是颠簸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平稳飞行。
徐映松紧张地握着她的手，然而他的手已经害怕得手心出汗了，杨宴如觉得此时此刻的他格外可爱，杨宴如抱着他的笔记本，忍不住笑了出来。
徐映松发现自己抓着她的手，尴尬地缩了回去。
“缩回去干什么，我身上你什么地方没碰过。”杨宴如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往他心里扎刀子。
徐映松恨不得怂成一团，他根本不敢回嘴。
“怎么不说话了？”杨宴如有点不依不饶。
当初发生的事，她不提，不代表没发生过。
就算道了歉，也不代表真正揭过去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宴如，当时，是我对不起你。”徐映松卑微地说。
杨宴如冷笑了一声，真是莫大的讽刺。
“那你不应该弥补弥补我吗？”杨宴如终于发现了徐映松的软肋。
“我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弥补……我什么都没有……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听你的。”徐映松完全没有以前飞扬跋扈的样子，语气甚至有些无措。
“那好啊，我要你怎么弥补，你就怎么弥补，不许say no！”杨宴如开始有点享受拿捏徐映松的快乐。
徐映松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第二天六点多飞机落地，公司那边已经安排了秘书过来接两个人，这家公司是以做中成药为主，成立时间并不长，却凭借一款口服液创下过亿利润，商超中还有竹沥清柠的保健饮料，说是能够化痰消肿，对咽喉炎效果极好，短时间内异军突起，不少投资机构踏破门槛，所以杨宴如在拿到公司资料的第一时间，就直接约了来尽调。
秘书安排他们去酒店先放下行李，然后吃了早饭，大约到九点左右到达公司，老板和几个主要股东接待了他们，带他们去公司工厂转了一圈，杨宴如拿到了一些初步的资料，看到他们已经在全国五百多家药店销售，销售渠道铺的可谓深入。
老板陪着杨宴如去了沈阳的几个大药店，看到货架上放着的口服液，当地的几个商超货架上，也有这款饮料，整体转下来，这家公司看起来极为漂亮，似乎看不出什么毛病。杨宴如跟老板聊得挺好，当场签了TS，约好下周做驻场尽调。
可是，徐映松却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