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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混沌封印篇：密室秘录与双神之契
精神病院的午夜总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阴冷。楚临风攥着怀表，表盘上血色文字“旧神苏醒倒计时，百日之期”的印记还在发烫，他跟在墨尘身后，靴底碾过地下通道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叩问这栋建筑深埋的秘密。
“地下三层的入口藏在档案室的暗格里，”墨尘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他戴着半指手套，指尖划过墙壁上剥落的墙皮，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砖，“守夜人当年为了掩人耳目，把密室伪装成废弃的防空洞，连精神病院的老院长都不知道这里的存在。”
林溪走在第二顺位，手里握着镇元之心，翠绿的光芒在她掌心跳动，像一株不安的藤蔓。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夜宸与阿澈——夜宸背着暗影弩，箭囊里的银箭泛着冷光；阿澈则飘在半空，周身金粉若隐若现，共享感知正扩散到通道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混沌能量波动，但通道尽头有股很古老的力量，像是……与大禹血脉同源。”
九尾狐跟在最后，三条失去光泽的尾巴垂在身后，剩下的六条则微微晃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她体内的混沌抗体在缓慢恢复，此刻却莫名躁动起来，“小心点，这通道的石砖里掺了‘镇魂砂’，能压制混沌能量，却也会放大活人的情绪——你们有没有觉得，心里的不安更明显了？”
楚临风顿住脚步，低头看向怀表。表盘里的指针不再顺时针转动，反而逆时针倒走了两格，血色文字的边缘泛起淡淡的紫光。他皱起眉，“墨尘，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守夜人的机关通常会带反噬，我们现在……”
“我比你们更清楚守夜人的规矩。”墨尘转过身，面具后的眼神看不清情绪，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父亲当年就是守夜人的守护者，他临终前把密室的位置刻在了青铜面具里——你们看。”他从口袋里掏出完整的青铜面具，面具内侧刻着细密的纹路，在阿澈金粉的微光下，纹路竟与通道墙壁的石砖缝隙完美重合，“这是‘引路纹’，只有双神血脉的持有者才能激活。”
说着，墨尘将手掌按在墙壁上，楚临风下意识地跟着抬手——两人的手掌同时贴在冰冷的石砖上，瞬间，石砖缝隙中涌出金色与黑色的光流，像两条缠绕的蛇，顺着纹路爬满整面墙壁。“轰隆”一声，墙壁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一个仅容两人并行的入口，入口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兽皮气息。
“进去吧。”墨尘率先迈步，楚临风紧随其后，林溪立刻跟上，镇元之心的光芒在前方铺开，照亮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两旁的墙壁上刻着模糊的符号，夜宸用手机拍下照片，放大后发现是守夜人的文字，“大概意思是‘非双神血脉者，入之必死’。”他低声提醒，同时将暗影弩上弦，“阿澈，共享感知再扩远一点，注意有没有埋伏。”
阿澈点点头，金粉扩散到石阶下方，“没有活物，但有很多……意识残片，像是很久以前在这里死去的守夜人留下的，他们的情绪很复杂，有恐惧，有决绝，还有……对‘双神’的敬畏。”
众人沿着石阶走了约十分钟，脚下的触感从粗糙的石阶变成了光滑的黑曜石地面。当林溪的镇元之心光芒彻底铺满整个空间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一间约五十平米的密室，天花板高约三米，四周墙壁上布满了彩色壁画，颜料虽已有些褪色，却依然能看清画面中的细节；密室中央矗立着一座半人高的汉白玉石台，石台上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本用兽皮制成的古籍，古籍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由金色与黑色交织而成的双神图腾。
“这就是守夜人密室……”林溪喃喃自语，走到壁画前，伸手想要触摸，却被墨尘拦住，“别碰，壁画上涂了‘定魂漆’，一旦接触活人的体温，就会释放出里面封存的意识残片，可能会干扰我们的判断。”他指着壁画的左上角，“我们从这里开始看，这是守夜人记录的‘混沌初临’。”
壁画的第一部分，画着一片荒芜的大地，天空被黑色的雾气笼罩，无数扭曲的影子在雾中穿梭，地面上的人类四处奔逃，脸上满是绝望。在画面的角落，有一个手持青铜剑的男子，他的身上泛着金色光芒，正与一道黑色的影子对峙——那金色光芒，林溪一眼就认出是大禹血脉的力量。
“这是远古时期，混沌第一次降临人间，”墨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当时的人类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直到大禹出现，他用自身血脉的力量暂时压制了混沌，但很快发现，仅凭他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彻底封印混沌。”
众人顺着壁画继续往下看，第二部分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大禹站在一座山峰上，对面站着一个背生黑色翅膀的男子，男子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长枪，身上散发着与混沌相似却又不同的黑色光芒——那是路西法的力量。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中翻滚着混沌雾气，显然正处于对峙状态。
“这里记录的是大禹与路西法的第一次见面，”夜宸指着画面中两人的表情，“大禹的眉头皱着，路西法的嘴角带着冷笑，看起来像是敌人。”
“一开始确实是敌人。”墨尘补充道，“路西法来自‘堕神域’，他的力量与混沌同源，大禹最初以为他是混沌的帮凶，两人打了三天三夜，直到混沌本源趁机偷袭，差点吞噬整个部落，他们才意识到，只有联手才能对抗混沌。”
壁画的第三部分，正是两人联手的场景：大禹的金色光芒与路西法的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银相间的屏障，将混沌雾气挡在外面；屏障下方，无数人类手持武器，跟在他们身后，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反而多了几分坚定。画面的背景中，三座散发着光芒的塔矗立在大地之上，塔尖分别对着天空中的日、月、星——那正是净化之心、镇元之心、冰原之心所在的三座遗迹。
“原来三座核心从远古时期就存在了。”林溪恍然大悟，她之前一直以为核心是大禹后来制造的，没想到竟有这么悠久的历史。
“不仅如此，”墨尘走到第四部分壁画前，这部分画面更加复杂：大禹与路西法站在一座祭坛上，祭坛中央放着一本古籍，正是他们眼前石台上的《双神录》；两人的手掌同时按在古籍上，三座核心的光芒从天空中降下，落在他们身上；在他们身后，混沌本源被封印在一道裂缝中，裂缝上方有一把剑和一把枪交叉着——剑是镇渊剑，枪则是他们尚未找到的堕神枪。
“这是双神第一次成功封印混沌的场景，”墨尘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们通过《双神录》的方法，借助三座核心的力量，不仅觉醒了双神意识，还保住了自己的自我，最终联手将混沌本源封印在地脉深处。但他们知道，混沌不会永远被封印，所以留下了守夜人，让我们寻找新的双神血脉继承者，在混沌再次降临的时候，重复他们的做法。”
楚临风一直沉默地看着壁画，直到这时才开口，“所以，你的‘双神计划’，就是让我重复当年大禹与路西法的做法？”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壁画中的场景虽然宏伟，但他忘不了之前尝试沟通双神意识时的痛苦——那种被两股强大力量撕扯的感觉，差点让他失去自我。
墨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中央的石台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双神录》。兽皮制成的封面很厚实，摸起来有些粗糙，边缘已经磨损，显然被翻阅过很多次。他翻开第一页，里面的文字是守夜人的古老文字，但在阿澈金粉的微光下，文字竟自动转化成了现代汉字——这是共享感知的特殊能力，能将意识残片中的信息转化为众人能理解的内容。
“《双神录》第一章就记载了双神意识觉醒的风险，”墨尘指着书页上的文字，“如果强行觉醒，继承者的自我会被双神意识吞噬，变成只知道战斗的傀儡，就像当年守护家族的先祖一样——他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控制方法，才被混沌意识趁虚而入，变成了叛徒。”
林溪凑过去，仔细阅读着文字，眉头越皱越紧，“上面说，控制方法的关键是‘意识屏障’，需要在‘日月同辉’之夜，将三座核心分别放在祭坛的三个阵眼，让核心的能量形成三角阵，再由继承者站在中央，借助核心的力量构建屏障，在觉醒双神意识的同时，保护自己的自我。”她抬起头，看向楚临风，“但这里没有说，万一屏障破裂了怎么办？”
“有补救方法。”夜宸指着下一页，“上面写着，若意识屏障出现裂痕，可由拥有‘纯净意识’的人注入力量，修复屏障——阿澈的共享感知连接着所有共生体，他的意识是最纯净的，或许可以担任这个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