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手术室里的灯光惨白而冰冷,无情地洒在她那毫无生机的身躯上,将她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任由萧宇轩声嘶力竭的哭喊,却再也叫不醒躺在那里的人儿……
秦心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世,而她的魂体在脱离了肉身的束缚后,仿若一缕轻烟,悠悠飘进了一个神秘而又五彩斑斓的空间。
她迷茫地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细细思量,这才发觉此地竟是司命府上后花园的仙池。
周围云雾缭绕,似梦似幻,脚下是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灵泉,汩汩涌出的泉水散发着丝丝缕缕的仙灵之气,在空中交织缠绕。
清心瑶顾不得为凡界的事情伤心难过,她开始担心起自己下凡的任务是否失败了。
她在仙池边来回踱步,池中仙灵之气虽如温柔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她的魂体,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就在此时,司命星君和月老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清心瑶急忙问道:“月老爷爷,我的任务失败了吗?”
月老爷爷手抚胡须,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任务已经完成了。”
清心瑶眉头紧皱,满脸疑惑:“月老爷爷,可是心瑶并未寻得第五段孽缘呀?”
月老微微摇头,“心瑶,你可还记得那根被你不慎烧毁的红线?皆因你操作有误,竟将自己与萧宇轩的姻缘紧紧捆绑,从而铸就了一段孽缘。”
清心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月老爷爷,所以你派我下凡的真正目的便是解开此段孽缘吗?
月老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与感慨,“正是如此。这世间姻缘皆有定数,况且仙凡殊途。你与萧宇轩本无此段缘分,却因你的鲁莽行事,致使命运偏离了轨道。如今你历经此番磨难,虽结局令人痛心,但孽缘已解,也算是完成了使命。”
清心瑶心中五味杂陈,“月老爷爷,可这过程太过痛苦,秦心瑶她失去了太多,还有那无辜的孩子……”
司命星君在一旁轻叹道:“运之轮既转,连锁之应遂生,其间悲喜离合,实难驭控。清心瑶,你如今是否领悟姻缘红线的重要与职责?”
清心瑶默默低下头,回想起在凡界的点点滴滴,甚至连累角角也去下凡历劫。“司命星君,月老爷爷,心瑶知道错了,而且我还把角角也坑惨了。”
司命星君与月老相视一眼后,司命星君开口道:“无需过度自责,独角仙欲修炼成仙,此劫确为其必经之路,亦是月老遣他伴你下凡之因由。”
月老笑意盈盈,取出一枚令牌递向清心瑶:“心瑶,此次下凡,你开设婚庆公司,于月老庙促成上千对佳偶良缘,实乃功德无量。故而爷爷已上报天庭,破格擢拔你为少司缘。”
清心瑶双手轻抬,带着敬畏与忐忑接过令牌。
那令牌约有手掌大小,通体晕出柔和光晕,其质地温润,似为千年玄玉精心雕琢而成,触手冰凉。
牌身正面深刻“少司缘”三字,笔痕幽邃,仿若有灵,隐有金色光芒流淌,尊贵之气四溢。
周边云纹精致,线条飘逸,似于空中徐徐舒卷,灵动之韵尽现。
背面则镌有一幅姻缘图,红线纵横交错,牵连世间男女,虽仅以寥寥线条勾勒,却似藏纳无尽姻缘奥秘。
清心瑶接牌入手,顿觉一股温和之力顺臂蔓延周身,与灵魂悄然共鸣。
她盈盈下拜,向月老恭敬行礼:“多谢月老爷爷垂怜抬爱,心瑶必珍视此殊荣,秉持公正之心,尽少司缘之责,护佑世间姻缘。”
司命星君佯作不满:“不谢谢本君?”
清心瑶闻之,赶忙转向司命星君,施一大礼:“心瑶惶恐,多谢司命星君平日诸多照拂提点,若非有您于侧协谋相助,心瑶于凡界恐更举步维艰。此大恩大德,心瑶铭感五内,定竭力以报。”
她那副认真且略带紧张之态,逗得月老与司命星君相视开怀。
月老笑着摇头:“你这小丫头,倒是机灵,如今既为少司缘,可莫再那般冒失莽撞。”
司命星君亦打趣道:“往后与本君也算同僚了,姻缘簿与命数簿关联万千,你需用心研习,休要于诸多事务中迷失错乱。”
清心瑶郑重点头:“心瑶定当虚心向司命星君求教,勤勉研习,不敢有丝毫懈怠,必不负星君与月老爷爷之信赖期许。”
月老轻抚胡须:“既已为少司缘,你需先谙熟天庭姻缘司诸事,诸多典籍卷宗皆需悉心研读。”
清心瑶应道:“心瑶知晓,唯初涉此职,心内不免忐忑,不知从何起始为妥?”
司命星君摆了摆手:“无妨,你可先自整理过往姻缘案例入手,从中参悟其规律变数,遇有疑难,再来寻我与月老即可。”
“多谢司命星君指引,心瑶即刻便去筹备。”清心瑶低头拜谢,对于凡界的过往已如梦幻泡影,且封于心底最深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