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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踉跄奔来三道影子。
打头那个男人，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糊满泥污，头发散乱，整张脸写满惊惧——是宋正诚。
他平时见林天都矮三分，这会儿却像被鬼追，狂奔逃命。
后面紧跟着艾千刃和莫不言。
林天快步迎上去：
“你们怎么在一块？”
宋正诚一看到林天，冲上来喘着大气说：
“林、林先生……碰巧，真是碰巧遇到的！”
艾千刃也抢上前，喉咙发紧：
“姐夫，我们……我们就出来走走，看看夜景。”
她声音绷着，脸上强装没事，却藏不住一丝僵硬。
林天没说话，只盯着艾千刃，眼神沉了下来。
林天心里门儿清——艾千刃这丫头什么时候有闲情半夜“看夜景”？
还弄得一身灰扑、头发散乱，明明刚干过架。
“看夜景？”
他重复了一遍，目光跟刀子似的定在艾千刃脸上，
“你们这一身狼狈相，说实话。”
艾千刃抬手抓了抓后脑，硬挤出一个特“真”的笑：
“哎，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们本来出去处理点私事，谁想到就碰上宋先生了？
顺路，一块儿回来了呗。”
“顺路？”
林天眼睛眯了眯。
艾千刃这话虚得厉害，一听就知道藏了事。
“对啊！就……一路聊得还挺好。”
她继续编，眼睛东瞟西看，根本不敢跟林天对视。
林天没吭声，就静默地盯着她。
艾千刃什么性子他清楚，根本憋不住谎。
“……呃，”
她果然卡壳了，胳膊悄悄碰了碰旁边的莫不言，想让他接话。
莫不言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
“师父，老大她没说完。”
林天目光转到他脸上：
“那你说，怎么回事。”
莫不言站得直，眼神不躲不闪，一看就实在。
“师父，我俩今天去处理之前那批战利品了。”
他语气平稳，
“您也知道，那批货值不少钱，出手了能补了我们最近的支出。”
“跑黑市去了？”
林天眉头一紧。
这事他们之前确实提过，货得尽快出。
莫不言点头，语气谨慎：
“是……但交易出了岔子。”
“什么岔子？”
“那帮买家根本不是诚心交易，”
莫不言表情沉了下来，
“他们设了局，要黑吃黑。
不仅想吞货，还打算——”
莫不言喉结滚动，眼里还留着刚才的惊慌：
“他们不光要货……还打算把我们做了！”
“什么？”
林天声调猛地一提。
“那帮人比预计的要多，下手特别黑。”
莫不言吸了口气，接着说，
“我们差点没撑住……幸亏宋先生突然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