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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从塞雷娅手中接过茶杯微抿一口，咂吧了两下嘴唇：“也没有啦……只是没法一直看着博士，有点不习惯了。”
从同一个起点向两条路的尽头奔赴了快一日的时间，她们与博士带队的罗德岛已经是相隔上百公里。
隔着这上百公里的距离，缪尔赛思也没法再感知到自己那具水滴凝结成的自己，顶多也就是隐隐约约觉察到小人所在的方位。
塞雷娅闻言，嘴角也是难得勾起了一抹无奈：“你还真是……”
缪尔赛思白了塞雷娅一眼：“怎么啦，这就是女孩子的心思哦，你成天跟个石头一样硬邦邦的，理解不了就别理解了。”
“不……”
塞雷娅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似乎是在疑惑，又似乎是想笑，但又回想起自己的人设绷住了脸上的所有表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迎着缪尔赛思渐渐怪异的目光，塞雷娅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直言道：“据我所知，正常的恋爱关系也不会带有24小时全天候的监视行为。”
“我支持你直面自己的感情，并为自己的感情付诸实践，努力争取……但并不代表我支持你这样稍显病态的行为。”
缪尔赛思嘟起了嘴。
她一口将香草茶饮尽，把空了的茶杯递给塞雷娅问道：“塞雷娅，你看这茶杯，想到了什么？”
塞雷娅接过茶杯，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看这茶杯呀，说出你看到的就行了。”缪尔赛思抿着嘴回味着口中的清香，歪头看着疑惑的塞雷娅笑了起来。
塞雷娅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个空了的……茶杯，曾经盛着香草茶，不过已经被饮尽了。”
她尽可能地完整概述了自己所看见的，但就是这样完整地概述完，也没明白缪尔赛思的意思。
对于她这个思想传统保守的人来说，缪尔赛思脑中装的那些小女孩心思是真的捉摸不透。
缪尔赛思白皙的手掌按在了塞雷娅握着茶杯把手的手上，轻声道：“一个杯子里什么都可以装，不过装的水就那么多……杯里可以装一点香草茶，又装一点草药茶，但无论如何，只要那些水啊茶啊之类的装在杯里，最终都会被喝水的人一口饮尽。”
“我其实也是很容易满足的，只需要……杯里有我就行了，只是我很害怕，害怕什么时候杯里就没有我了，所以我才想一直看着博士，关注他随时在做的一切，身边经历的所有。”
缪尔赛思又看向了窗外的夜色，神色晦暗：“塞雷娅，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塞雷娅：“……”
好像有点懂了，但又不完全懂。
看着缪尔赛思侧脸上的患患得失，塞雷娅沉默了一阵，还是说道：“虽然但是，我认为24小时全天候的监视还是太过了，这是极为不尊重博士隐私的行为。”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说完的话里的缪尔赛思听见塞雷娅这样回复，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她猛回头盯着塞雷娅那张脸，眼里装满了怨念：“塞雷娅……我发现和你说感情的事，是真的不如和爱布拉娜谈一会儿……”
“重点是这个吗。”
大家都在视奸，都想往那个杯子里挤，她不跟着干就要被落下了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