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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舟又对着电脑屏幕咔嚓一下，将照片收进名为《流萤养成计划》的相册中。
流萤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也学着范舟的模样想拍下照片。
拿起手机才留意到办比赛的老板在转账时留下的备注信息：“牛逼。”
流萤指着这条留言好奇问范舟：“范舟，牛逼是什么意思？”
少女念出牛逼的时候吐字清晰、一字一顿，那副渴望收获新知识的清澈目光令范舟暗中摸了一把汗。
沉默三秒，他觉得不能出现少女对着店员竖中指称赞的画面，坦诚道：
“是在夸你很厉害，但是这个词其实不文雅。你要夸赞别人可以省略掉后一个字，像这样。”
他对着流萤竖起大拇指：“流萤牛哇牛哇！”
“哦！”好学的格拉默少女get到新知识，也开心地对范舟竖起大拇指：
“范舟牛哇牛哇！”
等对方拍好照片退出游戏，范舟站起身提议道：“要不出去搓一顿庆祝下？”
流萤连忙摇头：“才不要，吃一顿饭就要花去好多了！”
这五百块还要留着给范舟买新年礼物呢。
唔，至于冰箱、房租、衣服什么的……
从最初的一个冰箱，到今天已经翻到好几个冰箱的价格了。
越来越还不清了。
还钱不易，少女叹气。
范舟继续邀请：“当然是我请客！”
“不要，今天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流萤顺手拿起桌上的发带，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扎起长长的银发：
“今天你帮我打下手呗，我想做排骨炖土豆。”
“好好好。”
排骨土豆也是范舟这半个多月做过的菜。
因为范大厨本身手艺一般，教小徒弟流萤炖排骨也没上网找什么复杂的食谱。
吃排骨很容易吃腻，所以他一般会加上土豆、冬瓜之类去腻。
这道家常菜他倒是很爱吃，主要很省事。
一顿吃不完，剩下的汤热一热浇到大米饭上轻轻松松解决两顿饭，关键都很好吃。
相比当初站在烟熏火燎的炒锅前被呛到直流眼泪的狼狈模样，现在的小流萤早已今非昔比，掌勺的架势有模有样。
等到小火慢炖阶段，范舟也就放下心来，叮嘱一句“记得翻菜”后出门买饭。
小区不远的一家驴油火烧，价格比普通火烧贵一些，今天开心，掏钱果断买下四个。
新鲜出炉的芝麻火烧颜色金黄，表皮酥脆，光闻着香味就想让人先大快朵颐一番。
这还只是小区门口的烧饼铺，驴油火烧也就放一点，制作也不精细。
正儿八经的驴油火烧在制作时层层浸透驴油，出鏊后外皮酥脆，内里软嫩，一口下去咸香满满，是这座四线小城难得的小吃。
虽说在网上搜索时蹦出来的全都是河北驴肉火烧……
叹气。
路上又顺道买了两盒内酯豆腐，回到家时排骨还没炖好。
“趁热先尝尝，泰山市的特色小吃哦~”范舟献宝似的把还热乎的驴油火烧递到流萤嘴边。
流萤探头咬了一口，唔的一声赞叹：“这个火烧比以前买的好吃诶！就是小了一圈。”
“好吃吧？”范舟对少女的赞叹很满意：
“这个是驴油火烧，也有挺久远的历史哦。回头在网上找找有没有正宗的驴油火烧买来给你尝尝。”
没错，甚至作为本地人范舟平时都买不着正儿八经的驴油火烧，叹息。
就在范舟为家乡小吃扼腕叹息时，突然听流萤问道：
“我也想多了解你们文明的文化，就是你那天念的……”
少女突然羞红了脸：
“就是那种……‘白如霜’‘裹轻云’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