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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某派出所——
“姓名。”
“许大茂。”
“性别。”
“男。”
“交代一下吧，都有哪些同伙？”
“都有……我不是敌特！”
许大茂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弄的手铐哗哗作响。
“老实点，乖乖坐好。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
庞警官一拍桌子断声喝道。
“哦。”
许大茂从谏如流，乖乖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切，怂货。”
一旁的警察小李鄙夷的看了眼许大茂。
“师父，咱们没抓错人吧，就这样的怂货也能是敌特？”
小李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有哪个敌特是在脸上刻着敌特两个字的。
凡事认真点，错不了！
要是因为马虎大意放跑了敌特，你就等着领赏吧。”
庞警官乐呵呵的教育着新收的小徒弟，如今他也是当师父的人了。
“不能吧，这做错了事儿，还能得到奖赏？这学校里也没教啊。”
小李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当然要赏，赏你个紫菜蛋花汤，你要不要？”
庞警官拍了拍腰间的手枪皮套，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不不不，这汤还是留给敌特喝吧，我还是喝我的棒子面粥。”
小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开玩笑，他从小吃忠橙长大的。
紫菜蛋花汤是有营养，能够帮助人快速入眠，但是这个福气他不想要。
“小子，你且还有的学呢。学校里教的那点东西可应付不了实际情况。”
庞警官呵呵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许大茂，咱们的政策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本来你也没有做出什么破坏行为，干脆点交代清楚。
如果交代的好，说不定还能立功呢！
这建国都好几年了，何必跟着光头一条道走到黑。”
庞警官循循善诱，话里话外都是坦白的好处，如果许大茂真是敌特，说不定已经投降了。
“我冤枉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从小在咱们南锣鼓巷长大的。
这会儿在红星轧钢厂当放映员，政审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许大茂都快急死了，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宜啊。
“哦，还是轧钢厂子弟？”
许大茂的这句话倒是打动了庞警官，这年头工人的地位很高。
尤其是工人的主人翁意识很强，一般情况下，警察还是愿意多给一些机会的。
“对呀，我是家传的手艺，我爸叫许伍德，早先也是轧钢厂放映员。
不过这会儿调到电影院工作了，我们一家子都是贫民啊。”
许大茂见庞警官语气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又把自己父亲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倒值得考虑一下，父子两代都是咱们工人子弟。
小李，你去资料室调取一下他们的资料，我去给轧钢厂打个电话。”
庞警官听到这里也不好直接下决定，还是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