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
司机看来是不接茬，经验相当丰富丝毫不漏出任何的破绽。
汽车很快来到了大兴机场停下。
范青阳一行人刚刚下车，回头看了一眼。
那司机好像有些烟瘾，马上就点燃一根烟。
熟悉的味道飘散开来，范青阳百分百确定，这就是追踪自己的人。
不过他摸不准，究竟是老烟帮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了，还是就一直盯着自己？
下车之后进入机场候机。
范青阳微微皱眉：“静旭，你听说过黑牛仔吗？”
“什么？”
张静旭一愣狐疑的摇头：“没听说过。”
这种烟相当的冷僻，在国内几乎是看不到的。
当然偶尔有人能抽也不奇怪，可是连续碰到这就压根不是巧合了！
“等会你去机场超市问问，有没有这种烟！”
范青阳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打法张静旭去了超市！
时间不长，张静旭一路小跑回来：“没有，我问过了，这种烟基本没有进口，如果有这种也是从东南亚走私过来，规模会很小，只有极个别人回抽！”
“什么极个别人？”
“潮汕地区的，有喜欢槟榔的人才能接受这个味道！”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范青阳顿时了然，恐怕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马上要登机了，改变计划是来不及了！
随着广播开始播放登机信息之后！
范青阳还是决定登机了！
……
而机场候机大厅不远处，卞储良看着一行人登机之后，嘴角露出极度阴冷的笑容！
而他的身后，那名抽贴的老头也做好了准备，带着几个人跟了上去！
这一个航班人并不多！
几个人定的是商务舱，也就不到三成的上座率。
其实散客就五六个，剩下的是一个旅游团！
散客其中有一对父子模样的人，还有两个职业精英，还有一个是自己出行的女孩！
旅游团就热闹了，好像是京城某退休职工的，有些兴奋地聊天！
范青阳打了个哈欠，扫了一眼！
他一眼看到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打扮很奇怪，个头不高，穿的非常中性，没有穿童装！
反而穿戴像是户外那种，带着一个棒球帽，坐在旅游团中不吵不闹。
乖乖的看书，两条腿晃悠晃悠的！
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就在范青阳观察的时候，他忽的抬头看了一眼露出笑容！
范青阳眼神温和，笑着点点头回答，甚至举起手摆了摆手！
随即转开目光，眼神却有些不好了，是他？
这不是孩子，而是一个侏儒！
不过不像是别的侏儒那种五短身材，反而更像是没有长开似的。
除了脸部！
“唐豆，来，你看飞机下面好多亮点！”
此时，一个老太太拉着这个孩子惊喜的指着下面：“哎呀，当年，我跟你爸爸结婚的时候，我也做了一会飞机，那时候啊……”
唐豆好像面无表情，并不为之所动的样子！
“快看啊，好看！”
老太太依旧拉着他，唐豆用力打开：“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四周几个老头老太太也叽叽喳喳，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带头鼓掌：“咱们这辈子能去雪区旅游，还不得多亏了老曹啊，好好谢谢老曹！”
随着掌声响起，中间一个老头满脸笑容：“都是老街坊，别客气，我也就这点本事了！”
范青阳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曹，草耙子？
“哎呀，睡会吧，需要六个小时呢！”
周欣怡体贴的要来了毛毯盖在范青阳的身上！
范青阳点点头！
必须要养精蓄锐，现在保持体力！
新鲜劲儿过去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中。
整个机舱寂静的可怕！
范青阳虽然闭着眼却没有睡着，旁边老胡的呼噜倒是打的震天响。
张静旭有些兴奋，偷偷观察旁边的空姐露出奇怪的笑容！
“师傅，哎哎，师傅，你看那个空姐，长得漂亮不？”
张静旭用胳膊戳范青阳低声：“如果我跟人家搭话，你说……”
“闭嘴，睡觉！”
范青阳皱眉哼了一声，这年轻人太毛躁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旁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范老师？”
这声音尖锐像是鬼似的，范青阳睁开眼回头！
竟然是那个小男孩，他双眼直勾勾看着范青阳露出笑容！
这笑的让人发毛，为什么？
究其原因就是，这家伙的满嘴牙齿都是黑的，像是满嘴的蛀牙似的！
“你认识我？”范青阳皱眉打量他一眼！
“你也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我的鼻子很灵，我在雷海涛的别墅闻到了你的味道！”
小男孩的话让范青阳心中一颤，这家伙狗吗?
“鼻子灵是我的本事，我能闻到地下骨头的味道，也能闻到几百米外炸药的气息！”
小男孩凑了过来，带着侧隐隐的声音：“我甚至能闻到魔鬼的味道，你在说谎？”
“有病！”
范青阳脸色不变，淡淡：“一边玩去，我没时间跟你玩！”
“嘎嘎嘎嘎！”
小男孩突然笑了，鼓掌：“我跟你开玩笑的！”
突然，他鼻子开始抽动，猛然回头！
“我闻到了一股香气，那个女人的口袋中装着一瓶香水！”
在十几米外的走廊尽头，一个空姐优雅的出现走了过来！
范青阳微微皱眉，这也能闻到出来？
就在空姐路过的时候，小男孩向前窜了一下，随后回来！
空姐毫无察觉！
可是小男孩举起了手，手中竟然多了一瓶小小的香水：“看吧，我就说我不会错！”
范青阳心中顿时悚然，好厉害的神偷手法。
怪不得呢！
他能在这一行混下去，没点本事肯定不可能！
神偷加上狗鼻子，这也太贵了。
看来也许他真的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其实你出现在花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不说！”
这小男孩笑的很鸡贼：“你知道为什么吗？”
范青阳保持了沉默！
“其实我不喜欢所有人，他们所有人从小拿我当狗！”
小男孩眼神带着凶悍与仇视“我妈妈亲手把我卖给了人贩子，他们从四岁就把我跟狗关在一起训练，每天都拆我的骨头，让我生不如死，让我钻洞，让我闻气味，闻不到就打，折磨我，我当时就发誓，有机会我要恶狠狠的报复！”
范青阳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后来呢？”
“我十四岁的时候，在一个大山深处演出，我在饭汤里下了安眠药，然后放了一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