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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情报的源头找情报！”
“白川将军不是自杀的！”
丁墨村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这话等于没说。
“你说的都是正确的废话！”
“当时在舞厅的所有人都被特高课关进去审讯了一遍……”
丁墨村抬眼盯着白小楼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中包括你这个漏网之鱼！”
“特高课全是一群白痴！”
白小楼走到桌前，用手指敲着脚盆鸡在地图上的位置。
“凶手肯定在其中！但如果知道自己供出来也是死路一条，没人会开口，到底是哪种死法对于必死之人来说没有区别。”
“说出你的想法！”
丁墨村喜欢直接了当。
“放虎归山！”
“只要将老虎放出来才能找到虎穴之处，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理论上可行，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不是一般地大。
“你有把握？”
“其实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只有一种……”
白小楼看着丁墨村，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赌博！”
“就像我全力以赴帮局座您办事，本质上也是一种赌博，我赌您以后一定会青云直上，古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不信您黄袍加身时，我落不到一个光宗耀祖的身份！”
白小楼在说黄袍加身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没有人对权力不向往，特别是绝对的权力。
丁墨村一直认为自己怀才不遇，很憋屈。
“继续！”
“现在嫌疑最大的是江阳，如果江阳真是作案凶手，他放出来后，您认为他第一件事会干什么？”
丁墨村垂下眼睑，低头沉思起来。
“报个平安！”
大难不死之人，自然得告知亲朋好友自己还活着。
“会不会是想办法洗清自己？”
白小楼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丁墨村没开口，而是又抬眼盯着白小楼，听他如何解释。
“明明是报着必死之心去做那事的，却完好无损地走出了阎王殿，就算他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如果您是他的上司，您会相信吗？”
丁墨村点点头。
他自己当时并没有拿定主意跟着汪景卫走，但蒋秃子已经下令解除他兵权，去山城报到，没办法只能发电拥护汪景卫的曲线救国方针。
“所以，他会想尽办法找到组织说明他在狱中的情况……”
“特别是他进去后将潜伏在特高课监狱里多年的卧底暴露出来的原因。”
丁墨村又一次低头沉思了片刻。
白小楼没再继续往下说，耐心等着他发问。
“你能想到，凭什么认为特高科想不到？”
这句反问很尖锐，也很现实。
“他们当然想得到，不然不会到现在也没宣布江阳是凶手并处死。”
“江家打点的那些银子对于特高课来说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有。”
这话是实话，在大是大非面前谁也不敢拿头上的乌纱帽去赌只有万分之一机会的成功率。
“因为如果在他们手上放掉江阳，那真是蛟龙入海，再也找不到行踪了。”
“你的意思？”
“只有您亲自担保，将江阳赎回来，保证会查个水落石出，特高课才可能放人，您的话其实比周会长更有分量！”
这话明显带有吹捧成分，但让丁墨村听上去特别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