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心线

第39章 竹廊挽留 风折情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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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卷着残叶掠过听松阁,宋明珏将最后一卷医书放进木箱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身的刹那,商若棠天蓝色的衣角已撞进眼帘,她发间的蝶形银簪摇摇欲坠,腕间缠着的白布渗出淡淡血迹——那是昨夜碎玉镯划伤的伤口。

“别搬去别苑。”她伸手攥住他整理行李的手腕,羊脂玉镯的碎痕硌得掌心发疼。宋明珏身形微僵,银丝锦袍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他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看见自己倒映在她瞳孔里的影子,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落叶。

“阿棠...”他的声音带着自嘲的沙哑,指尖触到她袖口未干的泪痕,“现在才说这话,不觉得迟了些?”秋风穿过竹廊,卷起他案头的宣纸,那是她去年生辰时随手画的蝴蝶,至今还搁在笔筒旁。

商若棠摇头,发丝扫过他手背:“我不想我们变成这样...像陌生人一样。”她仰头望着他,发现宋明珏眼下的乌青比昨日更深,桃花眼不再含着笑,只剩一片沉寂的灰。想起他总在她窗台上放的海棠花,想起密道里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喉间突然哽住。

“你明明知道...”宋明珏猛地抽回手,木箱盖重重合上,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他转身望向窗外摇曳的竹林,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我从来都不想做陌生人。”秋风掀起他银丝发带,露出耳后淡淡的红痕——那是昨夜她慌乱中抓伤的。

商若棠踉跄着上前半步,却在看见他腰间晃动的夜光兰香囊时顿住。那是她亲手绣的,针脚歪歪扭扭,比阿砚的手艺还差些。“留下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就当...是我求你。”

宋明珏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他想起初见时她蹲在花园里,裙摆沾着泥点却笑得灿烂,说“蝴蝶不该被困在笼子里”。此刻她的请求,却像个精致的牢笼,让他甘愿束手就擒。

“好。”他转身时,折扇轻轻敲了敲她发顶,桃花眼泛起细碎的光,“但我要你答应——”话未说完,商若棠已扑进他怀里,天蓝色长袍蹭过他腰间的香囊。远处传来陆瑾康的呼唤,她闭着眼,听见宋明珏在头顶低笑,带着释然的苦涩:“傻姑娘,下次别哭得这么难看了。”

秋风穿过竹廊,卷起满地残叶。商若棠攥紧他袖口的手慢慢松开,却在触到他腕间青紫的勒痕时再次攥紧。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就像竹影总要交错,落叶终将归根——他们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樱语惊风

暮色浸透竹廊时,陆瑾康的身影突然撞破残阳。他月白长衫上的夜光兰绣纹沾着露水,断裂的玉带换成了新制的银丝绦,却仍在腰间晃出不安的弧度。“小蝴蝶!”他的呼喊惊起檐下栖鸟,商若棠转身时,正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暗潮。

宋明珏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银丝锦袍下的旧伤因动作扯得生疼。陆瑾康的视线却只钉在商若棠发间的蝶形银簪上,那是他亲自挑的匠人,蝴蝶翅膀上的珍珠曾映着她笑靥。“跟我走。”他伸手时带起劲风,吹落她鬓边残花,“我带你去看新开的夜光兰。”

商若棠攥紧宋明珏的袖口,感受到少年肌肉紧绷如弦。她望着陆瑾康眼下浓重的乌青,想起昨夜他在廊下咳出血时仍笑着说“不疼”,喉间忽然发紧。“为什么总要逼我选择?”她的声音混着秋风,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我不想再当任人牵扯的物件。”

陆瑾康身形一晃,梨涡深陷在苍白脸颊。他忽然上前半步,不顾宋明珏的阻拦,指尖轻轻抚过她腕间的白布:“你从来都是自由的。”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只是我...害怕你飞远了,就再也看不见我。”

秋风卷起满地残樱,商若棠望着他眼中的痛楚,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蹲在花园里替她包扎被刺划伤的手指,说“小蝴蝶不该受伤”。此刻他的指尖仍带着当年的温度,却多了层洗尽铅华的沧桑。

“阿康...”她轻声唤他,听见宋明珏在身后微微吸气。陆瑾康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许久未闻的称呼让他喉结剧烈滚动。他猛地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宋明珏伸手欲拦,却在看见商若棠抬手环住陆瑾康脖颈时顿住。

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我想做能和你并肩的风。”陆瑾康浑身一震,低头时,看见她发间的银蝶簪在暮色中微微振翅,像要挣脱所有枷锁。

宋明珏转身时,听见陆瑾康低笑出声,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好,那我便做你的山。”秋风掠过竹廊,卷起他未说完的话——无论风要去向何方,山自会永远矗立在原地,等待云开雾散的晴朗。

远处,新开的夜光兰在暮色中舒展花瓣,莹蓝的光映着相拥的身影。商若棠抬头望进陆瑾康眼底,那里有她熟悉的温柔,也有崭新的清明。有些称谓会随时间淡去,但有些心意,终将在风雨中愈发清晰,如同夜光兰在暗夜里的绽放,永不凋零。

陆瑾康倚着雕花栏杆,指尖捏着朵刚摘的夜光兰。花瓣莹蓝如泪,映着他眼底未落的星子。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的小蝴蝶来了。

“怎么又偷摘花?”商若棠的声音带着无奈,却掩不住笑意。她换了一身行头,身着浅紫纱裙,腰间系着新绣的夜光兰丝带,蝶形银簪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陆瑾康转身时,花瓣轻轻落在她发间,像他每次看见她时,心头泛起的涟漪。

“给小蝴蝶做发饰。”他晃了晃手中的花,梨涡里盛着狡黠。商若棠凑近时,闻到他身上混着草药与皂角的清香——是她特意让人准备的香方。指尖刚要接过花,却被他握住手腕,轻轻按在栏杆上。

“别动。”陆瑾康的声音低哑,带着独占欲的温热。他将夜光兰别在她发间,指腹擦过她耳后那颗浅褐的痣,“这样才对,我的蝴蝶就该戴着夜光兰。”樱花落在他睫毛上,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深情。

商若棠仰头望他,发现他近日养伤,脸颊已丰润些,梨涡愈发明显。想起昨夜他在灯下替她重新编玉带,指尖缠着绷带却坚持穿针引线,心口忽然漫过暖流。她佯装严肃,却在他挑眉时破功,“叫我名字。”

“阿棠。”陆瑾康的呼唤像含着蜜,尾音轻轻扬起,“阿棠,阿棠...”他一遍遍地念,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刻进骨髓。商若棠被他念得耳尖发烫,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咬住指尖,轻轻碾磨。

“痒!”她轻笑出声,挣扎间撞进他怀里。陆瑾康收紧手臂,让她稳稳地靠在自己胸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子时三刻。他低头吻她发顶,嗅到发间残留的海棠香——是宋明珏送的香粉,却不妨碍他将她抱得更紧。

她攥紧陆瑾康的衣襟,想起三人曾在樱花树下饮酒的时光,眼底泛起酸涩。

“别想了。”陆瑾康轻轻扳过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现在你只有我。”他的吻落在她眉心,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我的小蝴蝶,永远只能停在我的枝头。”

商若棠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月光,忽然伸手环住他脖颈,将脸埋进他肩窝。夜光兰的莹蓝与樱花的粉白在夜色中交织,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与他的重合在一起。有些过往终将褪色,但此刻的温度,却比任何星辰都璀璨。

“好。”她轻声应道,感受着他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的热度,“只停在你这里。”

夜风拂过,满树樱花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永不落幕的雪。陆瑾康抱着怀中的人,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忽然觉得这世间万种风景,都不及怀中这只蝴蝶的振翅轻颤。他低头轻吻她发间的夜光兰,笑意在梨涡里漾开——他的小蝴蝶,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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