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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回家， 陈默和天哥俩人开着车，去了洗浴。
也就是东北洗浴半夜还有开门的，不光开门，搓澡师傅也在下面躺着睡觉。
听见水声，搓澡师傅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看到陈默和天儿哥，问道：“搓澡不老板？”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搓。”
搓澡师傅点了点头，坐了起来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子凉了的茶叶水，然后点上了根烟。
陈默和天哥进了池子，下面泡澡的就他俩，现在都半夜两点了，出来泡澡的少了，一般这个点儿来的就两种人，一个是图便宜过来过夜的，第二种就是冲个凉直接上二楼三楼的。
师傅看着陈默，说道：“老板，我看着你眼熟啊，你是不是老来我们这？”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可不么，三天两头来。”
搓澡师傅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上了，刚才睡迷糊了，猛一下没认出来。”
陈默笑着问道：“晚上就你自己值班儿啊？”
“嗯呢，我们几个搓澡的，一个人干一个晚上，晚上的保底给二百七，加30吃饭钱和40饭钱。”
“这也挺好啊，还是你们这工资高。”
“嗯呢，夜班儿基本来了就是睡觉，完后干不了几个活，平常白班咱们这一天五六百轻松挣的上。”
“老板你平常都白天来么，咋今天来这么晚呢？这是出门儿了？”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么，出门了，还让雨浇了，一会儿上楼按个摩，然后睡一觉。”
搓澡师傅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得早点儿上去，等两点半，咱们这就光剩下干大活的了，其余的基本都走了。”
陈默从池子里站了起来，这一会儿身上就泡热乎了：“行，你先给我搓着。”
一上手，天哥就问道：“爷们儿，你们这行挺挣钱啊。”
师傅笑着说道：“一般吧，这玩意儿分咋比，我们这行也遭罪啊，别的不说，我脚趾盖全都掉了一遍，而且还有些风湿，太潮了，没办法。”
陈默说道：“也是，你们这行就这样。”
陈默每次搓澡，脸上都是抹那个海藻泥，抹上以后，毛巾轻轻盖脸上，就漏鼻子和嘴。
天哥笑着问道：“干了这么多年有啥好玩儿的事儿没有？”
大哥说道：“还真有一个。”
“我老早就跟着我们老板干了，最早的时候，在城西洗浴，我们老板整了一批外地来的师傅，人家修脚啥的都特别厉害。”
“完后那一段儿时间，我们老板还整了一群本子娘们儿，哈哈，也不知道他从哪整的。”
“咱先说那些师傅，该说不说，人家南方那边修脚的确实不错，整的挺干净的，而且搓澡和咱们这不太一样。”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技术好，后来才知道，人家就是专门修脚，完后过来才学的搓澡，不过人家干活确实精细，就是有时候顾客反映搓不干净。”
“完后里面有个老头，是个大秃瓢，那老登那年是五十五，长的精瘦，天天穿个红色的大裤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