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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朔打开手机指南针，发现他们已经深入山体近百米。
宋惜尧的运动鞋踩到一滩青苔，身子趔趄时被他稳稳捞进怀里。
“早说穿防滑鞋了。”
他嘴上埋怨，手上却将她搂得更紧：“要是摔着了，我找谁赔去？”
两人继续前行时，岩壁上的壁画开始出现奇异变化。
原本端庄的神像嘴角泛起神秘微笑，手中捧着的器物竟有些像现代的茶杯。
宋惜尧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
她发现神像衣袂间藏着极小的字，用放大镜细看才辨认出是“岁岁相伴”的篆体。
“古人好浪漫。
她笑着把照片放大给萧朔看：“你说他们会不会想到，千年后有人会发现这些小秘密？”
萧朔没有回答。
只是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扎成马尾，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后颈，惹得她缩了缩脖子。
转过一处拐角，整面岩壁突然铺满金色。
宋惜尧的惊呼在洞穴里炸开，无数只金箔制成的蝴蝶贴在岩壁上。
当她伸手触碰时，最外侧的蝴蝶突然“活”了过来，轻盈地落在她指尖。
“是立体的！”
萧朔凑近观察，发现蝴蝶翅膀上刻着极小的“心”字。
他掏出随身带的便携显微镜，镜头里，这些千年金箔竟像现代的工艺品般精密，边缘甚至能看到类似羽毛的纹路。
宋惜尧的手机突然响起轻快的铃声，是她专门给萧朔设置的来电音。
屏幕亮起的瞬间，洞穴里所有金箔蝴蝶同时振翅。
在岩壁投下无数跳动的光影，仿佛整个石窟都在为他们起舞。
“该返程了。”
萧朔从背包夹层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是两块还温热的桂花糕：“下山路上吃。”
宋惜尧咬了口糕点，碎屑掉在衣襟上。
萧朔伸手要帮她拍掉，却被她抢先咬住手指。
“好吃！”
她含糊不清地说。
返程时，宋惜尧坚持要背背包。
“里面有我的宝贝。”
她晃了晃装着桂花糕油纸的口袋，却忘了背包里还有萧朔偷偷放进去的暖手宝。
走到洞口时，夕阳恰好染红半边天空。
萧朔掏出手机要拍照，宋惜尧突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咔嗒”声里，镜头定格下她泛红的耳尖和萧朔慌乱的表情。
晚风送来远处山林的清香，将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直到融进渐浓的暮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