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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知道他人即地狱，没想到自己的异能力才会想把我送进真正的地狱。”
白川泉忍不住发表感言。
【不用担心这一点，使用者。当你凝视地狱……】
“地狱也在凝视我，屠龙者终成恶龙～”白川泉轻飘飘地回答，不打算落入二选一系统居心叵测的陷阱。
【……地狱给了你一巴掌并说快给我滚。】
面对惊悚中透着阴阳怪气的冷笑话，白川泉忍不住打破沉默。
“但凡你什么时候对使用者能满怀善意……”白川泉咕哝，无奈地斟酌两次二选一的选项内容，不出意外发现自己异能力的算无遗策。
“你这不是……压根没给我留活着的可能吗？报复‘冬菇’，搞死使用者，新的‘双赢’诞生了对吧？”
“算了。”捂上眼，白川泉胡乱点点头，再次睁眼前已经看不见了视野内的选项。
好在二选一系统并没有就白川泉的选项做出一些容易让白川泉产生过激行为的反应——语气兴奋或是夸奖“明智的选择”之类。
比起谜语人一样含糊不清又显而易见是大工程的第一次二选一选项，有着明确针对对象、第二次提供的选项内容无疑更容易实现。
“首先，我不是武斗派人员，其次，我不是武斗派人员，”白川泉说，“最后，我不是能敌得过系统也讨厌的对象的武斗派人员。”
世界大战期间鼎鼎有名、毫无疑问大师级别的谍报专家阿蒂尔·兰波传授的知识与技巧能保证白川泉顺利顺应条件潜入某个环境立足并获取情报，而“取代地位”“心理阴影”的形容判定也非常模糊，对白川泉而言更好操控。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没有一看就是向死亡尽头狂奔的危险性。
白川泉可不愿意哪一天真的被二选一系统的某些选项坑死。
适当作死，可以。
按照系统选项的安排行动，可以。
送命，绝对不可以！
大不了就放弃二选一系统提供的便利，反正异能力又不能和它的同行系统一样“抹杀”使用者。
白川泉是异能力使用者，可不是宿主。
二选一系统只能骚扰自己心软的使用者，无法控制白川泉的身体做事，除了高冷和常年不在线装死以外不会对使用者的生活指手画脚，就这点看来，其实已经有着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同行的人道主义。
“对了，怎么仓库里多了枚宝石戒指？”
调动意念打开二选一系统提供的仓库，白川泉忍不住问，心里嘀咕，不会是给他接下来撬墙角求婚用的吧？——自己的废物系统的道德底线，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低。
【戴上就行，方便沟通——一只冬菇给我的灵感。】
“啊？”
【使用者的上一个疑问，我在提防一只冬菇。】
单单是满是私人情绪的选项便足以察觉二选一系统精神状态不太对劲的白川泉回过神，对系统的回复有些心虚，小声地问：“又是比拟？‘冬菇’是一个人还是势力或者组织名字？”
“活的。会动的。会跑会跳的——目前还是活人。”
怨气几乎具现化，仓库中的那一枚戒指一被取出，白川泉的视野之中便浮现紫色的阴影，从指环飘逸而出升腾的雾气之中，一个耳熟过头的不耐烦声音传出。
“这是幻术。”似乎知道白川泉在想什么，雾气之中的声音解释了一句。
紫色的雾气自白川泉眼前散去，几年前见过一面——又或者可以说是天天可以看见的身影出现。
“你今天不饿吧？这个季节生鲜超市有冬菇卖吗？”
眉眼都写着不爽的英俊年轻人不耐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