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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闺阁的楼梯设计雅致，由螺旋向上。白灵下到一半，一手扶着栏杆俯视下面的三人。
威压顿时一收，古千莫与千绝倍感轻松，显然这是对他们不请自来略施惩戒，特别是古千莫，感觉已经要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这次竟然还带着外人来。
白灵率先看向胡桃，略有疑惑地问道：“你是院长的第几弟子？”
“唔……第二？”
胡桃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似乎对自己这身份有些淡漠了。
“院长那老家伙奇怪，没想到收的弟子一个个也都奇怪。”
白灵点点头，说着还不忘瞟了古千莫一眼。
古千莫心中一阵吐槽，心想这跟我有关系吗？
“算了，下一个！”
白灵说着眼神转向千绝，这让古千莫十分尴尬，感情这位姐姐把自己无视掉了。
“人妖混血，你在西方妖族那里不好过吧？能在秦鸾手里走过几招，你也算有些本事。但是，西方妖族不应该来我这里。”
就算面对六阶强者的压力，千绝依旧镇定如常，面向白灵，唯独眼珠转动瞥了古千莫一眼。
“我现在是这家伙的侍女，谁能想到清江楼的白灵姑娘竟然就是南方妖族的首领，这里的确是最好收集消息的地方。只不过……宫主这副身躯……是化身吧？”
千绝不卑不亢，多年杀手的经验告诉她，只有充分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赢取对方的兴趣，而自己天赋感知正是此刻该表现的时候。
“咦？不错，你竟然能看穿这点，不如来本宫身边当侍女吧，跟着一个小术士能有什么前途！”
白灵虽然消息灵通，整个大陆各族的消息都汇聚到她这里，但是对于千绝还是知之甚少。
不过，对于学院秘境的事，他还是调查了一些，之后又从九儿口中得知古千莫的事情不少，如今看到千绝身上隐藏着杀气，也猜出了大概。
“虽然这人修为确实低了一些，但是各有所道，相比六阶，我更看重阵法一些。更何况，宫主能给我这么好的衣服吗？还是多谢宫主好意了。”
在六阶身边是多少修士削尖了脑袋都要争取的机会，能有六阶的指点，在修为上有突飞猛进的好处，就算天分不足，至少也会少走很多弯路。
千绝却是一口回绝，显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并不愁修炼的事，反而是只想在南方妖族要个暂时躲藏的身份。
白灵并没有太在意，这身衣服以她的修为，确实给不了。在她眼中，古千莫为了笼络人才确实下了血本。
六阶看到的有所不同，千绝穿的整套已经不是衣服，而是由万般阵法组成，暗合天道法则，隐隐中更透出五行相生的阵图。
若白灵去过学院秘境的荒山，一定会震惊这个阵图与当时的阵图极为相似，这显然是院长的手笔，她哪能做到？
若不是千绝说她是古千莫的侍女，白灵甚至怀疑她是院长新收的弟子！
白灵根本没想过这是古千莫请杨坚做的衣服，因为就算杨坚炼器再厉害，但是他根本不会阵法！
“或许是姓古的自己去求的院长也不为过……没想到他对自己人还挺不错。”
白灵心中顿时生成一个想法，不过这无所谓，既然不是院长弟子，又只是个侍女，还是有些拉拢的可能。
“你是四大……哦不，是五大——恶人之一的千绝吧？”
白灵意味深长地把“五大”两个字拉长了一些，还顺便扫古千莫一眼。
古千莫心中别提多尴尬，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每每到此他都想把咕王杀个千百遍，而偏偏总有人拿这事说事。
悲剧的是，拿这个说事的人，他一个个都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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