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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王荣被判秋后处斩，京都不少达官贵人都服过他制的”养荣丸“，文书被送到大理寺后掀起轩然大波。
钟小小的缝合术也由此传播开来。
佟夫人揭开佟将军肚子上溃烂的伤口，腐臭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掩住口鼻。
佟将军瘦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气息奄奄，只抬眼瞥了钟小小一眼，便阖上眸子，眉间微蹙着，根本无法想象这人曾护卫着大佑朝的半壁江山。
三个孩子跟着钟小小见过不少比这更可怖的伤口，处变不惊。这让佟夫人对这位女大夫更是刮目相看。
佟夫人淡淡道：“我找到夫君时，他的肠子流在外面。回军中缝合后，可伤口就没长好，京中大夫均束手无策。我得知了王荣的事，便决议来甘州一试，赶在蟠龙镇码头结冰前坐船赶到。
我妹妹在这儿有一处温泉庄子，也方便休养。”
佟夫人今日也不知怎的，见到钟小小，话就像从竹筒里倒豆子一般。
钟小小原本不擅长外科，可之前为了给莫战北治伤，加上钱稳婆的“课题”，跟着身为外科医生的堂哥阅读了不少清创文献。
“需要立刻手术，”钟小小道，“佟将军眼下不方便移动，佟夫人如果不嫌弃，先和佟将军住在东厢房。”
佟夫人没想到钟小小竟如此爽快就答应收治，他夫君位高权重，京都纵有名医也不敢冒险施治。
“我不怕担骂名，”钟小小道：“我夫君就是虎贲军的将士。”
“什么？！”
原本眯着眼的佟将军忽地睁开眼，手背上青筋浮起。
“你夫君姓莫…”天下虎贲军不过五千，姓莫的只有…佟夫人心中狂跳，“难道你是莫指挥的娘子？！”
此时站在门外的莫战北双手紧握，恨不得立刻冲进屋去。
*
夜深，莫战北单膝跪在佟将军榻前：“将军。”
佟将军虚弱地抬起手抚上莫战北的头。
佟夫人武功高强，早就察觉到屋外还有一人，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莫战北。
莫战北将他如何从尸山下爬出来的事简单说了，正说着，忽地静默下来。
佟夫人也听到了屋顶脚步声，和莫战北对视了一眼，一人退到门边，一人走到窗边。
屋顶上两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佟夫人长鞭一甩，爆裂声划过寂静雪夜。
黑衣人原计划一人缠住佟夫人，一人伺机刺杀佟将军，可万没想到屋里竟还有莫战北这样的高手。
眼看不敌，两人对视一眼，就朝钟小小和孩子们的屋子奔去。
莫战北暗道一声“不好”，刺客一脚踹向屋门，屋门“哗”地从里面被打开，风雪呼啸着涌了进来。
钟小小避开刺客的攻势，手中扫把一扬，眨眼间已和刺客连过三招。
佟夫人一鞭将刺客手中长剑卷走，钟小小伺机一脚踹飞，另一位刺客长剑分刺过来，小黄从钟小小身后扑出，躲过剑锋，将人扑倒在雪地。
刺客一口鲜血吐在雪地上，小黄被血腥味道激得露出獠牙，锋利的犬牙抵住刺客喉间。
“小黄！”贝儿一声呼喊，小黄后退半步，对着空中一声狼啸，山谷回响。
佟夫人震惊地望向贝儿，钟小小会功夫都没让她这样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