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恶狠狠地说道:“师傅,不是弟子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为人太心慈手软,难成气候,弟子这么做,可是顺应天意。”
豫让双目暴起精光,深深地瞪着墨上空,说道:“我好言相劝,你依旧是我行我素,枉我为你费尽心思。我再问你一句,是继续恣意妄为,还是回头是岸?”言语间,透出了一丝惋惜和无奈之情。
墨上空目光如炬,坦然说道:“我又没有过错,何来的回头是岸一说?你不用费尽心思地挣扎了,这蛊毒是从仙界取来的,专程用来对付你的。不过你放心,制造这剂蛊毒的蛊虫还只是幼虫,顶多是封住你体内的灵气,对身体是无害的。”看来这一切,墨上空都预谋了很久。
远处的冷无燕似乎不知晓内情,又知这一切都是墨上空蓄谋的安排,倏地站起身来,低沉地说道:“墨。。。上。。。空,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非要在墨上空和豫让之间做选择,冷无燕自然会是选择豫让。
墨上空此时也是怒上心头,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给我乖乖地待着,不然。。。哼!有你好受的。”
冷无燕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虽然叫武痴,但不至于愚蠢,欺师灭祖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干的?老祖说的没错,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次连冷无燕都不再帮着墨上空。
墨上空冷冷地说道:“难道你还想对我动手?”
冷无燕持龙雀宝刀屹立如山,冷眼横对墨上空,说道:“混账东西,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就在冷无燕蓄势待发准备与墨上空拼命的时候,身旁斟酒的白衣人突然发力,一道强劲的指风朝着冷无燕眉心疾射而去。
这道指风缠着黑色的犹如蜘蛛丝状的线条,粗细不一,乍看之下攻势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声势却十分惊人。
冷无燕堂堂地阶的高手,哪会这么容易被偷袭成功,眼看着指风迫在眉睫,他提龙雀宝刀画出一道弧线将指风拦截下来。
凌冽的刀锋顺势将两人喝酒的桌子劈成两半,酒杯、酒壶纷纷落地,破碎声此起彼伏。
豫让依旧不动声色地坐在座位上,平静地看着冷无燕和白衣人的决斗。
墨上空心中大骂之时,白衣人从怀里掏出匕首,划出一道红芒,犹如炮弹般朝着冷无燕疾射而去。
冷无燕冷哼一声,整个人仿若是扎根在地里,毫无惧色,待白衣人的身影出现在一米开外,右手的龙雀宝刀劈斩而出,立时变化出百千道的刀芒,且每一道的刀芒宛如锋锐的银叶,将白衣人的攻势完全笼罩进来。
不动燕王的称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白衣人似乎对冷无燕的招数了如指掌,柔软的身姿配合鬼魅的身法,竟然毫发无损地避开冷无燕的全部攻势,下一秒,冲到了冷无燕身前。
“铛!”
冷无燕和白衣人兵刃相接,劲气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表面上看是冷无燕占尽风头,但豫让这种绝世高手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正要提醒冷无燕,就见到冷无燕竭力拨开白衣人的攻势,跌退两步,低沉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无燕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龙雀宝刀上传来怪异的旋劲,似乎这种旋劲就是专门克制他的。
白衣人从他的前方追击上来,不屑地说道:“凭你的本事还不配!”
这娇柔的声音,果然是个女人。
冷无燕按住龙雀宝刀立定,冷冷说道:“老子不稀罕跟个女人动手,你最好不要逼老子下重手。”
说话间,红芒又至,冷无燕的虎目中射出森寒的杀机,巍然不惧,运刀疾劈,登时化出千万道破肤刺骨的刀气,往白衣人身上罩去。
这是冷痕枫流传下来的刀法,名为“傲寒刃”,可轻易削筋断骨,威力十分惊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白衣人的身影在冷无燕的眼皮底下骤然消失,下一刻,冷无燕下意识地急退两步,只见在她所处的地方,赫然生出一道璀璨的如同花瓣般的光华,这道光华就连身处五米开外的豫让都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奇特而惊人的破坏力。
果然,那道光华分裂出三道相仿的小光华,如同火球那般在冷无燕的周身爆破,数不胜数的劲气就像是冰锥一样,直接向冷无燕激射而去。
任何人被这密密麻麻的冰锥刺中,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
所有这些动作都是在眨眼间高速完成的,即便豫让有心,亦是来不及插手。
冷无燕的思想立时化为虚空,下意识地往顶上跃去,岂料他准备脱身的方向正是白衣人身影现身的位置,这下鲁莽的行径,落入了白衣人的圈套之中。
“嘶”的一声,白衣人手里的匕首准确无误且无情地划破冷无燕的胸膛,鲜血如柱般从他的胸前喷涌而出。
能够破开冷无燕的钢铁之躯,可见白衣人手里的匕首,绝非一般。
豫让的心中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隐隐之中自己该见识过白衣人的这些招数,偏偏又联想不起来。
冷无燕往后跌落出几米,落地后顾不上去擦拭嘴角溢出的鲜血,便调起心法将胸口的伤口封住,暂时化解了危机,只是伤势过重,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再施展任何攻势了。
冷无燕之所以在眨眼间就落了下风,以至于丢失先机,有三个原因:
其一,他轻视白衣人的实力,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施展全力,结果等醒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其二,他想不到白衣人身体相当柔软,身手也十分敏锐,可以轻易闪避攻势,又能在极快地速度之下变换招数,使得冷无燕在猝不及防之下又要疲于应对白衣人的攻击,结果是手忙脚乱,吃力地很。
其三,白衣人的招数过于诡异,他是闻所未闻,当然就失去了先机。不过,初次交手会落了下风,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冷无燕的嘴角飘出一丝苦笑,低沉地说道:“老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不是“神闲”的运转,他的性命早就在落地的那一刻,化为乌有了。
白衣人轻飘飘地走了两步,突然“噗嗤”娇笑,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这么瞪着人家干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还需要人家在你胸口再画上几刀?”她的语气里透着冷漠和不屑,轻描淡写,似乎眼前的冷无燕对她来说,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肥肉。
忽然豫让豁然开朗,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原来是她的后人,难怪这么眼熟。”
冷无燕夷然无惧,低沉地说道:“你敢?!老子不过是着了你的道而已,等老子缓过气来,再来比个高低。”
白衣人的嘴角逸出淡淡的笑意,缓缓地走向前说道:“你让姐姐我怎么说你好呢?枉费你一身的好本事,就是脑子不够好使。罢了,你这么想死,我就来成全你。”
冷无燕愣了一下,此时白衣人真要下杀招,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就在白衣人准备手起刀落的时候,墨上空忽地人影一闪,来到白衣人身旁,探手拉住白衣人举起的右手,低声说道:“别玩了,先谈正事。”
豫让虽然中毒,但是这毒能维持多久,墨上空心里是没有丝毫底气的。
白衣人耸了耸肩膀,忽然一把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淡然笑道:“既然墨大门主开口了,人家听你的便是,省的你又要在婆婆面前诋毁人家。”
墨上空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道:“冷无燕毕竟是我逍遥门的人,你做事还是要有点分寸的。如果在我眼皮底下被你给弄死了,这事传出去,我这门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