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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客厅时,工藤新一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看到洛保出来,立刻眼睛一亮:“姐姐!”
洛保挑眉:“又怎么了?”
“你看啊,”工藤新一凑过来,一脸理所当然,“我都认你做姐姐了,是不是该给点零花钱?三千日元就行,不多。”
“你都是书店老板了还惦记这点钱?”洛保嗤笑一声,“我这医生的工资是用来买药材和医疗器械的,可不是给你囤推理小说的。”
工藤新一立刻转头看向小兰,摆出委屈的表情:“姐姐你看,小兰都帮你凶我。”
“他多大了还要零花钱?”小兰把一盘煎蛋放在桌上,瞪了工藤新一一眼,“保保的钱要用来做研究,你少打主意。”
洛保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看向工藤新一:“我没带日元,上次不是让爸妈给你打了两千吗?”
“那点钱早就买漫画了!”工藤新一理直气壮,“再说你每个月都给我打,不差这一次嘛。”
“行吧,算我多了个弟弟。”洛保无奈地掏出手机,“我可没有日元现金,微信转你五千人民币,你自己去兑换。”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工藤新一,“不过你要是再把书店堆得全是推理小说,回头生意惨淡可别找我哭。”
“知道了知道了。”工藤新一立刻眉开眼笑,“还是姐姐大方!”
步美从安全屋跑出来,揉着眼睛问:“洛保姐姐,我们今天吃什么呀?”
“我做中餐吧,”洛保站起身走向厨房,“日式料理吃不惯,还是自己动手踏实。
洛保回头看了她一眼,挑眉:“傻笑?
洛保正在翻炒锅里的西红柿炒蛋,闻言回头瞥了小兰一眼,嘴角带着点促狭的笑:“你以为怀孩子是买菜啊?哪有这么快出结果。”
她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递过去让小兰端着,声音压低了些:“再说了,
你爸爸要是知道你把我折腾成这样——”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小兰瞬间绷紧的脸,“之前他还总念叨‘保保要是做我女婿就好了’,现在这声‘女婿’怕是喊不出口了。”
小兰端着盘子的手紧了紧,耳根泛红:“爸爸他……他才不管这些。”
“是吗?”洛保挑眉,“上次视频通话,他还指着你小时候的照片说‘我家兰兰以后要嫁个好人家’,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把‘好人家’变成了我,会不会提着,把我杀了?
客厅里传来工藤新一的声音:“你们在厨房说什么呢?饭好了没?”
“就来!”洛保扬声应着,转头继续切菜,“还有你那个‘弟弟’,”她朝客厅的方向努努嘴,“以后怕是要升格做舅舅了。”
小兰愣了愣:“舅舅?”
“不然呢?”洛保把土豆丝倒进油锅,“我认了他当弟弟,我要是有了孩子,可不就得叫他舅舅?”
她忽然笑起来,“你说他那个书店老板的样子,被人喊‘舅舅’会不会脸红?”
工藤新一不知何时凑到了厨房门口,抱着胳膊看戏:“谁要当舅舅?我可先说好了,红包没有,推理小说倒是可以送一套当见面礼。”
“谁稀罕你的推理小说
”洛保白了他一眼,“中午给你炒个鱼香肉丝,不比你心心念念的鳗鱼饭强?”
“那可未必”工藤新一哼了一声,却没走,显然是被菜香勾住了脚步。
洛保一边颠勺一边对小兰说:“你妈妈要是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怕是会拿着她的律政女王气场,把你训得抬不起头。”她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你爸爸,上次他喝醉了还说‘谁敢欺负保保,我跟他拼命’,现在知道欺负我的是他宝贝女儿,估计得捂着心口晕过去。”
小兰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抢洛保手里的锅铲:“别说了……快做菜吧。”
洛保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进步美碗里,笑着说:“快吃,没人跟你抢。”等孩子们都埋头吃饭,她才朝工藤新一扬了扬下巴,“你过来,有话跟你说。”
工藤新一放下筷子,跟着她走到院子里。
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地上,带着露水的潮气,洛保靠在老槐树下,语气难得正经:“跟你说个事——要是我真怀了小兰的孩子,你爸妈那边……怕是得提前透个气。”
工藤新一挑眉:“你这才刚吃了药就惦记上了?”
“不是惦记,是提前打预防针
”洛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你也知道,你爸妈一直把小兰当儿媳妇疼,突然变成‘我家儿媳拐走了我认的姐姐’,这弯怕是不好转。”
她顿了顿,想起昨晚的事,脸颊有点发烫:“昨晚小兰突然发疯……
非逼着我吃了那个药,她自己也吃了。那药是我改过的,不是立刻见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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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慢慢等,大概要三到五年才能慢慢成型,可能也不一定这么长时间,反正不知道”
工藤新一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正常人该有的波动,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挠了挠头,语气复杂:“你们俩……玩这么大?”
她顿了顿,想起昨晚的事,脸颊有点发烫:“昨晚小兰突然发疯!平时也没这样过呀?
工藤新一原地踱了两步,表情像是在解一道复杂的密室题:“你让我捋捋——我爸妈认的准儿媳,
虽然的话我爸妈是知道后来,成了你的爱人,这事大家都知道,但是一直以来,可是小兰的性格的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可以在你之前的话还是认定了女儿的爱人,但是认定的是媳妇,但突然之间你成了?
我姐怀了小兰孩子;这孩子生出来得叫我舅舅……”他停住脚步,
看着洛保,“你不觉得这关系乱得像推理小说里的狗血剧情吗?”
“乱什么乱”洛保挑眉,“简单说,你是我弟弟,孩子叫你舅舅,就这么简单,”
“简单个鬼”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你忘了我跟小兰以前……”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纠结很明显——毕竟是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突然变成“姐夫”(虽然性别不对)的爱人,任谁都得懵一阵。
洛保看出他的别扭,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但小兰对你早就没那心思了,你不也放下了吗?
再说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个人疼孩子不好吗?以后她要是调皮,你这当舅舅的还能替我管教管教。”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管教?就你这护短的性子,怕是我多说一句,你就得把我书店的推理小说全换成育儿经。”
“那可说不准”洛保笑了,“不过说真的,这事儿你别太往心里去。你爸妈那边我去说,大不了挨顿骂,总比到时候他们直接吓晕过去强。”
她转身往屋里走,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那药没什么副作用,就是这三年里得慢慢调理身体,跟正常人怀孕不一样,不会有孕吐那些反应,你别瞎操心。”
工藤新一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魔幻,
曾经那个躲在柯南身后冷着脸的灰原哀,现在居然站在这里跟他讨论“怀了前暗恋对象的孩子该怎么跟家长解释”,而他这个正牌前未婚夫,居然成了要被喊“舅舅”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
客厅里,小兰正给光彦夹菜,阳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到洛保进来,眼神立刻亮了亮,像只求关注的大型犬。
工藤新一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小兰眼里的光,比以前更亮了。
洛保坐回座位,被小兰悄悄塞了块排骨,她瞪了对方一眼,却把排骨嚼得津津有味。工藤新一看着她们俩眉来眼去,突然开口:“喂,要是生了女儿,得教她踢足球。”
洛保挑眉:“教她踢足球干什么?我要教她学中医,继承我的衣钵。”
“学什么中医,学推理!”工藤新一不服气,“我把珍藏的手稿都给她当启蒙教材!
洛保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沉了沉:“说点正经的。之前看你在柯南时期破的那些案子,我确实捏了把汗——有些凶手被你逼到绝境时,眼里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目暮警官给的资料我翻了半夜,那些刑满释放的人里,至少有三个当年在法庭上喊过要报复你。”
工藤新一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知道,比如那个‘银行抢劫案’的主谋,还有‘美术品盗窃案’里那个被揭穿身份的伪艺术家……”
“不止这些。”洛保打断他,“你总说‘真相只有一个’,但有些真相太锋利,能把人彻底割碎。就像上次那个为了给妹妹报仇的医生,你在医院大厅把他的底裤扒得一干二净,让他在所有同事面前抬不起头——他不是十恶不赦,只是被仇恨逼疯了。”
她看向窗外,阳光已经爬到窗台上,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我留下来,不是要跟你争什么破案方式,是想试试能不能在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前,把结解开。你当年总说‘凶手就是凶手’,可你看今天那个古堡里的女人,执念散了,比关在监狱里有用得多。”
“但总有冥顽不灵的。”工藤新一哼了一声,“比如那个连环纵火犯,为了骗保连自己妻儿都敢下手,这种人难道要跟他讲情怀?”
“这种人当然不用。”洛保点头,“对付恶鬼,就得用钟馗的法子。但你得承认,至少一半的案子里,凶手背后都拖着一堆烂摊子——被背叛的爱情,被侵占的家产,被毁掉的人生……这些不是一句‘犯罪就该受罚’就能抹平的。”
小兰端着水果走过来,轻声说:“其实新一后来也变了,上次处理那个‘校园霸凌案’,他特意让警方先联系了心理医生……”
“那是他终于明白,锤子砸炸弹会炸伤人。”洛保挑眉,“我跟你不一样,你擅长拆弹,我擅长找引线。那些藏在案子背后的委屈和不甘,我比你敏感。”
她看向工藤新一,眼神里带着点认真:“你现在是书店老板了,不用再冲在最前面。那些报复的隐患,交给我来处理。愿意解开结的,我陪他们聊聊;非要往死路上撞的,我也有办法让他们知道,洛保不是灰原哀,更不是好欺负的。”
工藤新一看着她眼里的笃定,突然笑了:“行啊,那我就当你的‘后援团’。不过说好了,真遇到危险,别逞强——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万一伤到肚子里的……”
“呸呸呸!”洛保连忙打断他,脸颊微红,“八字还没一撇呢!”
小兰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拍洛保的肩膀:“其实有你在,我很放心。”
步美举着半个苹果跑过来:“洛保姐姐是要像柯南以前那样破案吗?”
“不是破案,是解心结。”洛保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解数学题,有时候换个思路,答案就出来了,洛保拿起手机,看着目暮警官发来的最新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第一个目标出现了——那个‘月光奏鸣曲杀人事件’的弟弟,昨天去了月影岛。”
工藤新一的眼神一凛:“他去那里干什么?”
“不知道。”洛保收起手机,站起身,“但我得去看看。有些结,在原地解开最好。”
她回头对小兰笑了笑:“等我回来,给你带月影岛的海盐饼干。”
小兰点点头,眼里带着信任:“小心点。”
看着洛保走出院子的背影,工藤新一突然说了句:“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叫我。”
洛保系鞋带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工藤新一,眼神里没什么温度:“你总觉得自己站在光里,可光太亮,就会把影子拉得更长。浅井成实的弟弟在监狱里蹲了十八年,每天想的不是‘姐姐犯了错’,是‘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把我唯一的亲人逼死了’。”
她直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尘:“你破的案子里,有多少凶手的家属是这么想的?你算过吗?他们恨的不是法律,不是正义,是那个把真相砸在他们脸上的你。”
“我……”工藤新一张了张嘴,想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却被洛保的眼神堵了回去。
“你没想过。”洛保打断他,“你只记得凶手伏法时的解脱,不记得死者家属在法庭外哭晕过去的样子;你只记得推理时的畅快,不记得那些被牵连的人,后半辈子都活在‘凶手亲属’的标签里。”
她看向步美三人,他们正围在桌边看光彦的笔记本,阳光落在他们年轻的脸上,带着大学新生特有的鲜活。“就像他们三个,”洛保的声音轻了些,“当年跟着你闯案子时才多大?现在长大了,换了发型,改了穿着,可那些记仇的人要是真想找,总能扒出‘少年侦探团’的旧照片。他们认不出现在的模样,却认得‘工藤新一身边的孩子’这个身份。”
小兰握住她的手,指尖有些凉:“保保,别担心,我们现在都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保护自己?”洛保笑了笑,带着点自嘲,“上次在古堡,若不是我反应快,你胳膊上就得多道疤。那些人盯着的不是‘能打的小兰’,是‘工藤新一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们要找的也不是‘开书店的老板’,是‘当年那个让他们家破人亡的侦探’。”
她从包里拿出个小巧的定位器,塞进工藤新一手里:“拿着,我去月影岛的这几天,你看好他们。别以为换了地方就安全,目暮警官给的清单里,有个当年‘珠宝劫案’的同伙,出狱后成了私家侦探,最擅长挖人隐私。”
工藤新一捏紧了定位器,指节泛白:“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你最好做到。”洛保挑眉,“尤其看好步美他们——他们现在是大学生,常去的图书馆、社团活动室,很容易被盯上。还有,别再耍小聪明自己查,你的‘死亡体质’要是再招个案子,我回来就把你书店的推理小说全捐给回收站。”
步美听到“回收站”三个字,探出头来:“洛保姐姐,不准欺负新一哥哥!”
“我这是保护他。”洛保朝她挥挥手,“等我回来带你们去吃小笼包,正宗的苏州味。”
她转身往外走,走到院门口时又停下,没回头:“工藤新一,你总说‘真相只有一个’,但人心不是。有些债,你欠了,就得认。至于他们会不会报复到我们头上……”
她侧过脸,阳光落在半张脸上,表情看不太清:“我来扛。毕竟比起你这个‘罪魁祸首’,我这个‘后来者’,或许更容易让他们信一句‘过去的,能过去’。”
铁门“咔哒”一声关上,小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轻声说:“保保其实……是在替你担着。”
工藤新一没说话,手里的定位器硌得手心发疼。他看着客厅里步美他们笑闹的样子,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喊“柯南同学”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到能独当一面;那个总爱咋咋呼呼的元太,也学会了在危险时把朋友护在身后,他们长大了,可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恨,也跟着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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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送送她。”工藤新一突然抓起外套往外跑,追到巷口时,只看到洛保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窗降下,她朝他挥了挥手,手里捏着那张浅井成实弟弟的照片。
车很快汇入车流,工藤新一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一直以为自己破的是案子,原来破的是人心。而那些被他敲碎的人心,终究要有人一片片捡起来,慢慢拼,
工藤新一被小兰拽着袖子,突然愣了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客厅里的少年侦探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起来……他们三个按年龄算,今年应该刚上高中吧?怎么突然成大学生了?”
洛保坐的出租车早就没了影,院子里只剩下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小兰抿了抿唇,轻声说:“可能是我们这几年过得太乱,时间感都模糊了。你想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后,我们忙着处理组织的收尾工作,又跟着保保去了趟中国,前前后后耗了快两年……”
“可也不至于一下子跳级到大学吧?”工藤新一挠了挠头,“元太他们当年小学一年级,按正常升学,现在顶多高二。”
步美听到他们的对话,举着笔记本跑过来:“新一哥哥你忘啦?我们后来跳级啦!光彦成绩一直很好,我和元太也努力赶上了,去年就考上东都大学的附属高中,今年刚保送进本部呢!”
光彦推了推眼镜补充:“主要是洛保姐姐帮我们请了特别好的家教,她说‘早点长大,才能保护自己’。”
元太拍着肚子笑:“而且跟着柯南……哦不,新一哥哥你破案这么久,我们的智商早就超过普通高中生啦!”
工藤新一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有点恍惚。他印象里那个总爱哭鼻子的步美,已经能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那个只会喊“鳗鱼饭”的元太,也懂得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原来不是时间被缩短了,是他错过了他们悄悄长大的过程。
“你看,”小兰的声音轻轻的,“我们都在往前走,只有你还停留在‘他们是小孩子’的印象里。”
工藤新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无数次拉着他们躲开危险,现在却差点认不出他们长大的模样。他突然想起洛保刚才的话——“等他们长大了,他们就认不出我们了”。原来不是指敌人认不出他们,是他们自己,差点认不出这些跟着时光一起长大的孩子。
“对了,”步美突然想起什么,“洛保姐姐临走前说,我们现在18岁,
正好是容易被坏人盯上的年纪,让我们千万别掉以轻心
她说‘坏人可不会因为你长得快,就手下留情’。”
工藤新一的心猛地一沉。洛保早就注意到这点了。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孩子长得再快,在那些积怨已久的报复者眼里,依旧是“工藤新一身边的软肋”。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中央,看着三个已经快跟他齐肩的少年少女,语气难得郑重:“从今天起,你们的安全由我负责。上学放学一起走,不准单独去偏僻的地方,收到奇怪的消息立刻告诉我——记住,你们现在不是能随便闯祸的小孩子了,得学会把‘保护自己’放在第一位。”
元太咧嘴笑:“放心吧新一哥哥,我们可是少年侦探团!”
“别大意,”工藤新一板起脸,“洛保临走前说了,你们要是出事,她回来不仅要捐我的推理小说,还要把你们的游戏机全没收。”
“啊?不要啊!”步美立刻垮了脸,光彦和元太也赶紧点头保证“一定听话”。
小兰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转头对工藤新一说:“保保早就把他们的软肋摸透了。”
工藤新一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闻言回头看了眼洛保发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她连他穿什么衣服都要管。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手扔在桌上:“知道了,不戴眼镜,不穿西装。”
小兰从衣柜里翻出件灰色的连帽卫衣递给他:“保保说的对,你穿休闲装确实顺眼多了,不像以前总装成熟。”
“我那是侦探的职业素养。”工藤新一嘟囔着套上卫衣,领口还印着一行小小的中文“平安”,是上次去中国时洛保硬塞给他的,“不过这卫衣确实舒服,比西装自在多了。”
他对着镜子转了圈,蓬松的头发软乎乎地搭在额前,少了几分锐利,多了点少年气。小兰看着他,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穿着校服在足球场奔跑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这样才像你嘛。”
“那当然。”工藤新一扬了扬下巴,视线落在客厅里——步美正对着镜子比划新发型,光彦在旁边给她提建议,元太则在纠结要不要剪个利落的短发,
工藤新一拿出手机,给他们拍了张合照:“发给洛保看看,让她放心。”
照片里,四个年轻人挤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落在他们发梢,带着点毛茸茸的暖意。工藤新一编辑消息:【发型都换了,人还是那些人。你在月影岛注意安全,别总想着耍帅。】
工藤新一看着照片里她的发色,突然想起她之前说的“起死回生后自然长出来的”,心里有点发堵。他回复:【知道了,这边有我。你照顾好自己,别忘了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发送完毕,他抬头看向客厅里打闹的三人,又看了看身边含笑望着他的小兰,突然觉得心里很满。改变发型也好,换件衣服也罢,都只是为了更好地守护眼前这些人。
就像洛保在远方做的那样——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份穿越了时光和危险,依旧紧紧连在一起的羁绊。
“走吧,”工藤新一拿起外套,“带你们去吃鳗鱼饭——就当是庆祝‘新造型’的见面礼,
洛保站在月影岛的诊所门口,对着玻璃反光理了理头发。齐肩的短发利落干净,发尾微微内扣,正是宫野志保时期最标志性的样子——黑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茶色,像极了当年那个总穿着白大褂的少女研究员。
身后传来脚步声,诊所的老护士端着药盘经过,多看了她两眼:“姑娘这发型真精神,像极了很多年前来岛上义诊的那个宫野医生。”
洛保转过身,笑了笑:“是吗?可能我跟她有点像吧。”
老护士摇摇头:“不止像,连这股子冷静劲儿都一样。当年她在火里……唉,不说了。”
等护士走远,洛保才收敛了笑容,指尖划过发梢。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工藤新一换休闲装,让步美他们改发型,唯独自己换回最标志性的样子,这分明是在放线。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看到她这副模样,总会忍不住探出脑袋的。
“想引我出来,就别躲着了。”她对着空旷的走廊轻声说,“浅井成实的弟弟,我知道你在这附近。”
墙角的阴影里动了动,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出来,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浅井成实的轮廓,只是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寒意:“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知道我是谁,还敢顶着这张脸来月影岛。”
“这不是脸,是身份。”洛保直视着他,“宫野志保,曾经跟你姐姐一样,活在自己制造的牢笼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被‘真相’和‘仇恨’困住是什么滋味。”
男人冷笑一声:“你想替工藤新一当说客?告诉你,我姐姐死的那天,这个岛上的月光都是红的,谁也别想让我忘了!”
“我不是来说服你原谅谁的。”洛保往前走了一步,“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这发型,我这张脸,像不像当年从火里爬出来的人。你姐姐用死赎罪,你用十八年的恨折磨自己,到底谁更对不起她?”
男人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你懂什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懂失去所有亲人的滋味。”洛保的声音很轻,“组织杀了我姐姐,杀了我爸妈,我比你更清楚‘恨’是怎么啃噬心脏的。”她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我姐夫利用我姐,利用我,我姐姐甚至被当成实验品,我在中国找到她时,她身上的针孔比你姐姐的伤疤还多。我恨过,恨到想把那些人挫骨扬灰。”
男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些。
“可我也爱。”洛保抬起眼,目光里带着点释然,“我爱我姐姐,爱那些现在还陪着我的人,
工藤新一当年是帮过我做解药,他和小兰约会谈恋爱时,我确实躲在实验室里酸过。但你看我现在,没活在仇恨里,也没忘了那些疼——这才是对逝者最好的交代。”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是阿笠博士在中国院子里下棋的样子,背景里能看到宫野明美(洛溪)的身影:“这是我姐姐,她现在过得很好。你姐姐要是看到你现在像个幽灵一样躲在暗处,只会更难过。”
男人盯着照片,眼神动摇了一瞬,随即又被狠戾覆盖:“你骗我!我姐姐是被逼的!是工藤新一逼死她的!”
“是她自己选的。”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像我选了不恨。你看,我现在能站在这里,能笑着说这些事,能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把自己最显眼的样子亮出来——而你,还躲在你姐姐的影子里,连阳光都不敢见。”
她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浅井成实当年的声音,是从警方的旧档案里翻出来的:“……如果有来生,想做个普通的医生,在月影岛守着诊所,看潮起潮落……弟弟,别记恨,好好活着……”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心脏。
“这是你姐姐的愿望。”洛保关掉录音笔,“不是让你替她报仇,是让你好好活着。”她上前一步,把录音笔递过去,“这个,她一直没给你吧?大火那天,我在诊所的废墟里找到的,当时我也差点死在里面,你以为我早成灰了,对吧?”
男人死死盯着录音笔,喉结滚动了几下,没接。
“你以为我换回这发型是为了什么?”洛保笑了笑,指尖划过发梢,“就是想让你看看,当年从火里爬出来的人,不止你一个。我顶着宫野志保的脸活了这么久,不是为了提醒谁恨我,是想告诉所有人——没死,就还有机会。”
她把录音笔塞进他手里:“你姐姐给你取名时,是不是希望你‘澄澈’?可你现在眼里的恨,比当年那场火还浑浊。”
男人握着录音笔的手在抖,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冷的外壳,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你说你姐姐是被逼的,可她在录音里没怪任何人。”
洛保看着他,“我姐姐当年被折磨时,也没说过一句恨我的话,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爱比恨重。你姐姐爱你,所以不想你被恨困住;我姐姐爱我,所以宁愿自己疼,她转身往诊所外走,海风卷着她的短发,黑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光:“录音笔里还有后半段,是她想带你去东京看樱花的计划。你要是还想听,就来诊所找我。要是还想报仇……”
她侧过脸,嘴角勾着点淡笑:“我随时奉陪。但我得提醒你,我现在的身手,比当年从火里拖出这录音笔时,强多了。”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阳光下,手里的录音笔突然变得滚烫。他按下播放键,浅井成实的声音带着点温柔的笑意:“弟弟,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带你去看樱花……”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录音笔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十八年了,他终于听到了姐姐没说完的话,洛保望着远处翻涌的海浪,声音轻得像被风卷走的细沙:“我还恨过那个骗我姐姐的男人——赤井秀一,他是我姐夫啊。”
男人的脚步顿住了,转头看她时,眼里带着点不解。
“他利用我姐姐的感情,潜入组织做卧底,最后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枪口下。”洛保的指尖抠着栏杆的锈迹,铁锈的碎屑嵌进指甲缝里,有点疼,“我恨了他整整五年,恨到每次在卷宗里看到他的名字,都想把纸撕烂。可他后来有了孩子,叫小安,一个眼睛像我姐姐的小男孩。”
她低头笑了笑,眼角有点发红:“你说我怎么能让他没有父母?小安第一次喊我‘小姨’的时候,我突然就想通了——恨到最后,只会让爱你的人更疼。就像你现在攥着录音笔的样子,你姐姐在天上看着,该多难过。”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过来,吹乱了她的短发。她抬手理了理,继续说:“工藤新一也是。他的父母待我如亲闺女,优作叔叔会给我讲推理小说的构思,有希子阿姨总偷偷塞给我最新款的巧克力。他们知道我是宫野志保,知道我身上的疤,却从没把我当怪物。”
“他现在是我弟弟。”洛保强调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尘埃落定的事实,“我甚至恨过他跟小兰在一起过,每一次他们约会需要打掩护,每一次看到小兰对着他笑,我都觉得胸口像被堵住了。那种痛苦,你懂吗?就像看着自己珍视的东西,明明就在眼前,却不属于你。”
男人沉默着,没说话。阳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动摇——或许是想起了自己也曾有过的、求而不得的执念。
“但我正因为爱,所以才没办法放下。”洛保的声音软了些,“爱才是会痛的啊。恨是钝刀子割肉,慢慢磨;爱是尖针,扎一下就疼得喘不过气,可扎完了,你会记得那点疼里,藏着多少温暖。”
她转头看向男人,眼神里带着点坦诚:“工藤优作还有个弟弟,那位叔叔也对我很好,总说‘志保啊,别总皱着眉’。还有快斗,就是基德,他虽然总爱耍小聪明,却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变魔术逗我笑。你看,我身边围着这么多人,他们用爱把我从恨里拽出来,我怎么能再跳回去?”
“我知道每一个他破过的案子里,都藏着一个心结。”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有些人心结开了,就能走出来;有些人执迷不悟,那就让法律来收。但我总得试试,对吧?总不能让那些迫不得已的人,永远背着‘凶手’的标签;也不能让那些被仇恨困住的人,一辈子见不得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拿过解剖刀,拿过毒药,现在却能稳稳地握住锅铲,能轻轻抚摸小兰的头发,能从火里扒出一支藏着爱的录音笔。
“你说我没想过活着?”洛保笑了,眼里闪着光,“我想啊,我想活着看到小安生下来,想看着步美他们毕业,想陪小兰吃遍中国的小吃,想看着你姐姐心心念念的樱花,在东京的春天里开得热热闹闹。”
男人攥着录音笔的手,终于彻底松开了。他望着海平面,那里的阳光碎成一片金箔,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姐姐……真的是自愿的吗?”他问,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你听听录音笔的最后一段。”洛保说,“她提到你的时候,声音在笑。”
男人沉默着,从怀里掏出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浅井成实的声音带着释然的轻响,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弟弟,樱花季的时候,记得替我多拍几张照片。还有,别学我钻牛角尖,这世上,总有比恨更重要的事……”
录音结束的电流声里,男人的肩膀轻轻垮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从他背上卸了下去。
洛保转身往诊所走:“码头仓库的地下室,钥匙在老护士那里
你想去就去看看吧,看完了,记得回来告诉我,那里的灰尘里,有没有藏着你姐姐没说完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