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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我骂到明天天亮,再从天亮骂到后天,整整三天,少一秒都不行。”洛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你们最好祈祷我的共情能早点回来,最好祈祷我右脑能重新醒过来。不然——”
她晃了晃手里的胶囊,胶囊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不然你们就等着吧。左脑只会算‘等价交换’,它告诉我,你们让我失去了共情能力,那你们就该一辈子活在没有情绪的地狱里。到时候别哭着求我,我这颗只剩左脑的心脏,跳不出同情的频率。”
会见室的监控器后,赤井秀一站在屏幕前,看着里面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死死盯着对面的洛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洛溪发来消息问情况,他回了句“在骂,没动手”,然后收起手机,目光重新落回屏幕——
赤井秀一靠在监控室外的墙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将录下的视频发给洛溪。画面里洛保的声音穿透听筒,连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份灼人的火气,他指尖顿了顿,终究没加任何备注,只点了发送。
洛溪收到视频时,阿笠博士家的客厅已经围了好几个人。工藤新一刚从屏幕里看完监控回放,摸着后颈干笑两声:“最近谁也别惹她,不然绝对完蛋。尤其是我……还跟她抢小兰,之前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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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怕啊?”园子抱着胳膊挑眉,语气里满是揶揄,“你当柯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敛?一起洗澡、装小孩黏着小兰,那会儿你17岁的心智可清醒得很,现在知道怕洛保了?”她啧了两声,“一个本来就吃醋的主,现在还没了共情能力,逮谁扎谁,你这情况,纯属自求多福。”
“老姐本来就不好惹,”园子转向众人,语气严肃了些,“何况她现在所有记忆都回来了,还是好几个时空的叠加——你们想想,多少委屈多少火攒着呢?”
角落里的阿填突然吞了吞口水,声音发虚:“那……保保现在这样,之前我失控吻了她的事,应该不算数吧?”他搓着手指,脸色发白,“她要是记起来,肯定会过来报仇的……”
“谁让你干那混蛋事?”旁边的阿彦戳了他一把,“洛保现在这状态,也就舍不得骂小兰,舍不得对洛溪姐动气,剩下的人谁撞上谁倒霉。你自求多福吧。”
洛溪捏着手机,屏幕里妹妹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轻轻叹了口气:“她哪是在发火啊
她抬眼看向众人,眼底掠过一丝复杂:“宫野志保时期,她亲眼看着我倒在琴酒枪下,恨过你姐夫的背叛;第五时空的记忆里,她扛着49处伤疤独自面对危险;还有那些被隐藏的、不敢说出口的爱意……现在全翻出来了。”
工藤新一听得心头一紧,想起洛保曾说“爱比心跳快,是本能”,再想到自己和小兰之间那些说不清的拉扯,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她记起柯南时期的事了?”他试探着问。
“你说呢?”园子翻了个白眼,“几个时空的记忆都融了,你当小孩时的那些猫腻,她现在跟看透明似的。”
正说着,洛溪的手机响了,是赤井秀一发来的消息:“她骂累了,在会见室靠墙坐着,手里还攥着那颗胶囊。”
洛溪松了口气,抬头时正对上众人担忧的目光,轻声道:“让她骂吧,骂完了,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刺,才能慢慢拔出来。”
而此刻的会见室里,洛保终于停了声。喉咙又干又痛,胸腔里的火气却散了大半。她盯着对面三人惨白的脸,左脑还在计算“威慑效果已达成”,可右脑深处却莫名泛起一阵疲惫——那些跨越时空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翻涌,琴酒的枪口、姐夫转身的背影、实验室里碎裂的烧杯……原来每一个时空的“宫野志保”或“洛保”,都攒着一肚子没处说的委屈,
洛保靠在会见室的墙上,指尖在手机通讯录里划了半天,最终停在“工藤新一”的名字上,拇指狠狠按下去。电话刚接通,她不等对方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工藤新一!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姐姐?先骂了你再说——反正你也吃了永久性解药,我骂你怎么了?就骂你了!老子就是吃醋了!”
听筒那头的工藤新一被震得把手机举到半米外,眉头皱成一团,却只能听见洛保的声音像连珠炮似的炸过来:“你干的那些混蛋事,哪一件够得上正人君子?欺负小兰看不懂爱和喜欢,那家伙倒好,不管多委屈都向着你说话,完全替你兜底——我不舍得骂她,只能骂你!”
“你还怪我不把你变大?”洛保冷笑一声,语气里全是嘲讽,“那你自己没事瞎跟踪什么?组织都不找你了,非要跑去跟踪,不被打晕才怪!不被打晕怎么会被喂药?说!那次跟踪的是伏特加还是谁?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你流过多少次鼻血?看过多少次自己变小的身体?在小兰家睡过多少次?抱过她多少次?你们亲嘴的次数给我数清楚!你说什么喜欢她胜过全世界,喜欢个屁!喜欢要看行动,你做了啥?你的喜欢就是给她带危险?明知道有危险还拉着她往前冲?你的喜欢是建立在欺骗上的——你真以为我不给你解药,你就不能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
“大哥,我是做解药,不是卖白菜!”洛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更像愤怒的嘶吼,“是不是我直接把解药给你,有毒你也吃?你就没发现每次你吃解药,我和博士都得守在旁边?变小会痛,变大更痛,我脑子比你痛一百倍!每次失败、每次延长时间,都像被人用钝刀子割!不仅痛,还有毒素残留,我都不知道胃穿孔过多少次!你每次变成大人,我戴口罩不是装酷,是咳嗽咳得出血!”
“你以为永久性解药那么容易做?”她喘着气,胸口起伏剧烈,“这么容易你自己来做啊!永久性,就是再也不会变小,你以为我是随便拉个人当实验者,还是拿你当小白鼠?我现在连贝尔摩德都想骂!”
“还有,你不会对小兰公主抱过吧?”洛保的声音突然发颤,“每次让她卷入危险,再上演英雄救美,你很得意?喜欢一个人需要猜心思吗?你知道小兰最需要什么?她想要爸爸妈妈好好的,虽然分居,可毛利大叔明明心里在乎,却嘴硬得像块石头。英理阿姨当律师,不就是为了能离他近点?他天天喝酒,我说过多少次‘再喝中风就没人伺候你了’,你管过吗?小兰要照顾你,还要照顾他,你当她是铁人?”
“还有毛利大叔,他怎么会觉得七八岁的孩子能有恋情?心智都没长全!”洛保的声音里混着委屈,“我的小兰不需要在你那里受委屈,凭什么让她等?就算你变回来了,只要有案子,你肯定选案子,把她抛在脑后——你这种全世界的喜欢,太奢侈了,哪个女孩子敢要?”
“你明知道步美会喜欢你,还整天跟她没距离感!”她突然笑出声,带着自嘲,“你害得我也差点栽进去!不对,确实有过!你对每个女生都没边界感,被别人骂第三者,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太廉价了?”
“明知道别人会对你有好感,你还偏偏要做那些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说戴眼镜是我的护身符,你的护身符挺好,差点成了我的催命符!我不仅要骂你,还要你回答!今天不回答,你就完了!”
最后,洛保的声音软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你知不知道,小兰养成了习惯,不管对错都向着你说话?
你变成小孩时,她一样接受你,这是什么狗屁爱情,干脆不要!还有,我上次抓着你衣服哭,到底是为什么?你跟我姐说了什么?我记得你好像没救她,又好像不是……反正我忘了,你给我说实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姐聊了啥?”
听筒那头的沉默像块巨石压着,洛保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指腹因为用力硌得生疼,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给我说!”
工藤新一的声音终于传过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和慌乱:“那天……我跟你姐在杯户饭店见面。她说想带你们离开日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让我别再查组织的事,说他们盯上你了……”
他顿了顿,呼吸变得急促:“我没答应。我说必须把组织连根拔起,不然你们永远躲不掉。她骂我自私,说志保(那时候我还叫你志保)已经被折磨得够多了……争执的时候,琴酒的人突然闯进来。她把我推进通风管道,自己挡在门口——”
“我听见枪声了。”工藤新一的声音在发抖,“我想回去,可她锁死了通风口的门,还对着管道喊‘照顾好我妹妹’……洛保,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是你姐,不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我只想着抓凶手,想着不能让他们跑了……”
“你抓着我衣服哭的时候,是在医院。”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你刚从昏迷里醒过来,看见我就扑上来打,问我为什么不救她,问我是不是为了破案连人命都不管……我那时候说不出话,因为我知道,是我害死了她。”
洛保的哭声渐渐收住,她捡起地上裂了缝的手机,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多了几分清明:“我问你个问题——我姐姐是知道我把你的名字从组织黑名单里划掉的,对吧?我跟我姐应该说过认识你。”
“那天把你名字去掉的时候,我在笑。”她望着会见室惨白的墙壁,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你还活着。可我到底为什么要碰这件事……你又为什么非要去跟踪?你不跟踪就不会被灌药,你发现他们做什么交易了?是伏特加吧?然后被琴酒打晕,灌了药——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暴露?”
她忽然转向门口的赤井秀一,声音陡然拔高:“赤井秀一,我想问一下,工藤新一这个地址,是不是你们FBI的人泄露给组织的?”
不等赤井秀一回答,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敲着地面:“我就算划掉了工藤新一的名字,其实也划掉了很多人,不止一个吧?你们就没发现,有一些本该被处决的人,突然冒出来了?”
“处决的时候就没觉得奇怪吗?”她抬眼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有谁活着,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我的好姐夫。”
”
“所以你该明白,”洛保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划掉工藤新一的名字时,就知道会有风险。
可我没想到,你会因为一次多余的跟踪,把所有风险都砸到我头上——他们顺着你的线索摸到了我,
查到名单被动过手脚,你以为我那些胃穿孔、咳血,只是因为做解药?”
她顿了顿,看向手机听筒那头的工藤新一:“你被灌药那天,我正在实验室修改名单。
突然带人闯进来,把枪顶在我头上问‘工藤新一是不是你藏起来了’——要不是我姐以‘实验体需要活样本’为由拦着,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工藤新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所以……你暴露是因为我?”
“不然呢?”洛保扯了扯嘴角,“你以为组织那么容易查到灰原哀就是宫野志保?要不是你那该死的跟踪,
他们根本不会把‘工藤新一失踪’和‘宫野志保叛逃’联系到一起”
赤井秀一在一旁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名单泄露的事,是我手下的人出了纰漏。但你划掉的那些名字……”
“别装了姐夫。”洛保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你比谁都清楚那些‘死而复生’的人里,有几个是你故意保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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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你自己——当初你假死的时候,名单上你的名字,也是我划掉的。”
洛保靠着墙壁慢慢坐直身体,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上的裂痕,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地砸在空气里:
“你就没有发现吗?组织的处决名单、实验报告、人员档案……很多东西都经过我的手。那些被标上‘情况不明’的名字,那些被判定‘死亡’的记录,还有‘研究失败’的报告——其实大部分都是我写的。”
她忽然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有时候我一天能写十几份‘死亡’报告,大部分是实验室里躺着的那些人。只要把‘失败品’的标签贴上去,丢到废弃通道,就会有人救他们。毕竟,谁会在意一堆被扔掉的失败品呢?”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埋头做实验的书呆子,以为我眼里只有公式和药剂,却不知道我每天对着培养皿冷笑的时候,脑子里在算第几个人能活着走出那扇铁门。”洛保的指尖划过地面的纹路,像在数着什么,“你以为那些突然出现在证人保护计划里的人,是凭空冒出来的?是我在废弃通道的监控里做了手脚,是我在运输记录上改了坐标,是我把‘焚烧处理’改成‘化学销毁’——化学销毁需要三天,足够他们跑得远远的了。”
她抬眼看向手机听筒的方向,声音陡然清晰:“工藤,我从英国回来,踏回日本那一天,车子经过帝丹高中。正是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你跟小兰在校门口说话,
你在旁边笑得像个傻子。我就在车里坐着,隔着一层玻璃,像看一场和自己无关的电影。”
“那时候觉得,擦肩而过而已。”洛保的喉结动了动,“反正你们的人生本该那样干净,不该被卷进黑色的泥沼里。可后来我发现,你们早就被钉死了——组织的数据库里,有你跟小兰的照片,是他们派人秘密拍的,标注着‘潜在威胁’。我16岁那年,在实验室的暗格里偷到那些照片时,手都在抖。”
“我那时候就在想办法,如何既能让你们活着,又能让我换一种身份躲起来。”她的声音里泛起一丝颤抖,“那群人太可怕了,他们能顺着一根头发查到你祖宗十八代。我本来就害怕黑色,从记事起就怕,所以在组织里我总是很显眼——别人都穿黑西装,我偏要穿白大褂,洗得发白的那种。他们骂我不合群,骂我装清高,却不知道我是怕被那片黑色吞掉。”
“你不会以为,我在博士家学的那些攻击黑客、入侵系统的技术,是为了好玩吧?”洛保嗤笑一声,“我学的不是黑客技术,是拦截技术。是我自己逼着自己学的,从14岁开始。那时候我发现组织在远程监控帝丹高中的监控,发现他们能截获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发现他们甚至能定位小兰的手机信号——我不学拦截,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当成猎物盯着?”
“我在自己的电脑里建了三层防火墙,每一层都藏着假的定位信息。你们每次放学经过的那条路,监控画面其实是三天前的;毛利大叔接到的那些匿名委托,有一半是我拦截后替换的;甚至小兰手机里偶尔收到的垃圾短信,都是我用拦截软件发的——我怕他们用钓鱼链接定位她的位置。”
她忽然停下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肩膀都在抖。赤井秀一想递水,被她抬手挡住了。等咳嗽平息,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沙哑:“16岁那年冬天,我在实验室里咳得直不起腰,琴酒进来检查实验进度,盯着我发白的脸冷笑,说‘看来雪莉也有撑不住的时候’。他不知道,我前一晚刚拦截了他们发给伏特加的指令——那指令里有你们去滑雪场的路线图,有狙击点的坐标。”
“我把路线图改成了施工路段,把狙击点标成了禁猎区,然后用实验失误的借口打翻了他的咖啡,趁着他骂人的时候,把真正的指令删得一干二净。那天晚上我发着烧做实验,胃里像有把火在烧,可看着监控里你们在滑雪场堆雪人的样子,居然觉得值。”
“你被灌药后,我在组织的数据库里疯狂搜索‘工藤新一’的名字,看到‘确认死亡’四个字时,我在实验室里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琴酒以为我疯了,其实我在想,这下好了,至少‘死亡’是安全的。”洛保的声音低下来,“可没过多久,我就在监控里看到了柯南。看到他戴着眼镜的样子,看到他跟小兰一起上学,我才知道,原来老天爷也会开玩笑——你没死,却以另一种方式,把小兰拖得更近了,“我从英国回来那天,在车里看到你和小兰的时候,以为只要远远看着就好。可后来我发现,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洛保的声音渐渐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疲惫,“我划掉你的名字,是想让你活着;我拦截危险,是想让小兰安全;我换一种身份,是想离你们近一点,又不至于把你们拖进黑暗里。”
“那群人太可怕了,他们能把任何一点光都掐灭。我害怕黑色,却不得不泡在黑色里,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在这里多待一天,你们那边的光就能多亮一天。”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裂掉的纹路,像在看自己支离破碎的过往,“你问我为什么要碰这些事?因为我16岁在车里看你们笑得那么开心的时候,就偷偷发过誓——这辈子,绝不让那片黑色,染脏帝丹高中门口,绝不让那些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