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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猛地一转,洛云的声音落向小兰:“小兰!我要先问清楚你。毕竟我得搞清楚一点,你到底现在爱谁?”
小兰愣住了,脸颊瞬间涨红,下意识看向工藤新一,又慌忙移开视线。
“如果小兰你还是爱工藤的话,”洛云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我就让我闺女放手!或者我会让她去找其他人,找男朋友也好,跟谁玩也好,又不是找不到对象。不然痛苦的只有她自己。小兰,我要确定你爱的是不是工藤,如果是,我会让志保彻底死心。”
拉面店里静得能听到拉面汤沸腾的咕嘟声。洛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抬头。
“宫野志保,”洛云的声音陡然转向洛保,带着点疾风骤雨的气势,“我问你个问题,当着所有人的面问。”
洛保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慌乱,却还是应道:“我在。”
“你是不是把自己交出去了?”洛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志保!我告诉你啊,你不会真把自己交出去了吧?!”
“如果是,看我不打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是前几天就把自己交出去了吧?”洛云的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是不是把自己交给小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个时空有时候是能看到的——那天你们在旅馆,确定没干什么事?”
这话像颗炸雷,在拉面店里炸开。小兰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连连摆手:“阿姨您误会了!我们没有……”
志保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向那头:“有!我心甘情愿的。”
她抬眼看向小兰,对方正红着眼眶攥紧拳头,便迎着那目光继续说:“您应该也听到了,我总爱捡人。那天是她把我拉上车去旅馆,喝下那个药是我心甘情愿,后来做的事,也都是我心甘情愿——就算以后会怀孕,我也认了。”
“姐姐到现在还不知道,总以为是我欺负了她,这话我没敢承认。”她顿了顿,喉间发紧,“后来回病房,姐姐问起,我没说,就让她误会下去。妈,这事谁都怪不了,要怪就怪我自己。”
“您那个时空的洛保,不也一样吗?”志保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她不也会为了在乎的人不管不顾?我们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妈,我忘不掉过去发生的事,是真的;但我放不开她的手,也是真的。”她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像在剖白最隐秘的心事,“我之前确实想过死,无数次想过。但现在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以前想死,是因为爸爸妈妈走了,姐姐也走了,觉得亏欠了太多人,活着像个累赘。看到小兰和别人在一起,也会钻牛角尖想一了百了。”她细数着那些黑暗的时刻,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在实验室配解药时想过吞毒,从阳台往下看时想过纵身一跃,被枪指着头时甚至觉得解脱,连车祸、爆炸……所有能想到的死法,我都在脑子里预演了无数遍。”
“您要打死我,就打死吧,我坦然受着。”
宫野厚司的声音率先响起,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你……你敢再说一遍‘想死’?”
洛云没说话,听筒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像有人在拼命压抑恸哭。
志保咬了咬下唇,继续说:“爸爸妈妈,我还是那句话,很多时候我确实不要命。现在我可能会为了一个病人、一件事豁出命去,但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纯粹不想活,现在是想护住值得的人。”
“你说你会照顾自己?”洛云的声音终于炸开,带着哭腔和暴怒,“你为了救人能几天几夜不睡,直到在手术台边倒下;为了把一个横穿马路的孩子推开,自己被车撞断了腿;上次流感疫情,你穿着防护服在隔离区待了半个月,出来时瘦得像阵风就能吹倒——这就是你说的‘照顾自己’?”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泣血:“你敢说你想死?宫野志保,你在这个世界敢这副鬼样子,在我们这儿就不是了吗?”
“我们这个时空的你,上个月为了抢在台风登陆前转移养老院的老人,自己被房梁砸中,躺了半个月;前阵子为了追一个抢孩子的人贩子,光着脚在雨里跑了三条街,脚底全是血泡;还有你发明的那两瓶药,一瓶给了小兰,一瓶给自己——你说那是‘心甘情愿’,可你知道吗?你喝下药倒在实验室时,心跳停了整整三分钟!”
洛云的声音突然哽咽,半晌才续上:“你以为我们没看见?你每次从死神手里抢人回来,躲在值班室偷偷哭的样子;你为了赶实验报告,啃着干面包在操作台边蜷到天亮的样子;你看着小兰的照片,说‘只要她好好的’时,眼里的光和痛——我们都看见了啊!”
宫野厚司接过话头,声音沉得像浸了冰:“之前我总嘱咐别人别碰你,防的是那些觊觎你的男人,防的是琴酒那伙人,防的是组织里那些盯着你研究成果的变态——我怎么就没防住……”他说不下去了,喉间的哽咽像块石头。
“你知道吗?”他缓了很久才继续,“组织里还有个没被抓住的家伙,代号‘蝰蛇’,当年就对你的基因序列格外感兴趣,现在还在暗处盯着。你在那边,必须比谁都警惕。”
“还有,”洛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后怕,“你以为你外公外婆不知道?上次你回国探亲,半夜咳得直发抖,你以为他们没听见?你二舅妈偷偷给你洗床单时,看到上面的血渍,哭着给我打电话——你瞒得了所有人,瞒不过心疼你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带着哀求:“志保,别这样对自己,好不好?我们这个时空的你总说‘烂好人当惯了,改不了’,可看着你一次次把自己折腾得半死,我和你爸的心就像被人攥着,日夜不得安宁。”
“小兰,”洛云突然转向小兰,声音里带着托付的郑重,“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这个时空的你,总说‘小兰的拳头能治百病’——每次志保不爱惜自己,都是你把她按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喂她吃饭;每次她钻牛角尖想不开,都是你拖着她去练空手道,让她把情绪全发泄在拳头上。”
“拜托你,”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在那边也这样对她,好吗?她不爱吃早餐,你就每天多带一份三明治;她总熬夜,你就到点拉她关灯;她为了救人不管不顾时,你就死死拉住她——哪怕打晕她扛回来,也别让她再把自己豁出去。”
“工藤新一,”宫野厚司的声音转向工藤,“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们这个时空的志保,总说‘工藤的推理能救命’——有次她被卷入连环杀人案,是你提前算出凶手的下一步,带着警察及时赶到。”
“在那边,帮我们多盯着点组织的动向。志保那孩子,总把情报往自己身上揽,你多分担些,别让她一个人扛着。”
他又转向赤井秀一:“赤井,你欠她们姐妹的,用一辈子也还不清。我们这个时空的明美,总说‘秀一的枪能护着志保’——有次组织派人暗杀,是你挡在她身前,挨了那一枪。”
“在那边,护好她们。别让志保再为了保护谁,自己挡在前面。”
“拜托你们,多陪陪她。她总说‘一个人挺好’,可我们都知道,她看着你们闹时,眼里的羡慕藏不住。”
“明美,”宫野厚司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我们这个时空的你,总把志保护得像块宝。她被欺负了,你第一个冲上去;她生病时,你守在床边不挪窝;她跟我们吵架,你偷偷给她塞零花钱。”
“在那边,多跟她说说话。她总把事憋在心里,也就你能让她松口。”
“还有英理女士,优作先生,有希子,毛利先生,”洛云的声音带着感激,“我们这个时空的你们,把志保当亲闺女疼。英理女士总在她被病人家属刁难时,第一时间赶来当律师;优作先生会在她破不了案时,偷偷递线索;有希子总变着法给她做便当;毛利先生虽然嘴硬,却总在她晚归时,站在拉面店门口等她。”
“拜托你们,继续疼她。她看起来冷,其实比谁都缺爱。”
志保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痕,透过听筒砸向那头:“爸,我还是那句话——其实在这个时空的你们,从来都不真的懂我。”
“你对我有多严格,自己忘了吗?”她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我小时候摔碎了烧杯,你让我跪在实验室门口反省,说‘搞研究的人不能有软肋’;我被组织里的孩子欺负哭,你把我推进解剖室,让我盯着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说‘眼泪在这儿一文不值’。你让我碰那些冰冷的仪器,又在我对实验产生兴趣时警告我‘离这些东西远点’——你以为我看不出吗?你既想让我继承你的研究,又怕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
“14岁那年,妈妈走了。”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沉进了深潭,“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金三角的毒枭,组织的交易,她用命换了我回中国两年的时间,可你连她的葬礼都不让我去。我在苏州的姨妈家待了两年,每天数着日子等你接我,可等来的只有你让我‘好好读书,别问多余的事’的短信。”
“你到底是谁?”志保猛地拔高声音,带着积压了十几年的质问,“除了研究员,除了医生,你还是什么?是组织的棋子,还是警方的卧底?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你实验室抽屉里那把带血的手枪,你深夜里对着加密电台说的暗语,你每次出差回来袖口沾着的硝烟味——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说。”
“妈妈最后一次见我,给了我一枚警徽。”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早已磨损的徽章,声音轻得像叹息,“她说‘志保,别学你爸,也别学我’。可她不知道,我16岁那年,在中国被调到另一个组织当卧底,两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变成了满身是血的人。”
“你见过解剖人吗?”她忽然问,语气平静得可怕,“见过被焚化炉烧到一半的尸体吗?你相信吗?你女儿有过一瞬间,看着手术台上被剖开的腹腔,居然觉得‘原来人体的构造这么有趣’;有过一次,亲手把氰化物注射进叛徒的血管,看着他瞳孔放大,心里居然毫无波澜。”
“我发现过啊,爸。”她的声音发颤,“我发现自己对血开始麻木,对疼痛开始迟钝,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你们最讨厌的那种人——可我停不下来。”
“APTX4869,那本来是救人的药。”志保的声音陡然尖锐,带着无尽的悔恨,“我研究它是为了逆转细胞衰老,是为了让那些像妈妈一样的病人活下去!可那群人根本不管我的研究进度,在我还没完成临床试验的时候,就把半成品拿去当毒药用!”
“你知道吗?第一个死在这药下的人,是个才八岁的孩子,因为他无意中看到了组织的交易。”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我在实验室里看着他的心电图变成直线,手抖得连记录数据的笔都握不住。他们却拍着我的肩说‘宫野博士,干得好’——你告诉我,这样的我,不该死吗?”
“一个满手是血的鲨鱼,谁碰谁倒霉。”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自嘲,“就算我现在逃出来了,又能怎么样?我身上的味道洗不掉,那些死去的人就在我脑子里转圈,白天黑夜地缠着我。”
“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全靠‘中国人’这层身份挡着。”志保看着窗外东京的夜景,眼神空洞,“组织在国际上的势力再大,也不敢轻易动一个有官方保护的中国公民。可如果这层身份没了呢?我拿什么保护身边的人?等待我的,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你还不知道吧?”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我被变小的时候,被组织的人扔进过海里。冰冷的海水裹着我往下沉,我当时想,就这样死了也挺好,至少不用再骗人,不用再演戏了。可偏偏被渔船救了上来,像个笑话。”
“还有一次,变小后躲在废弃大楼里,被凶手追着跑进一间密室。那面镜子后面是空的,我掉下去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终于能死了’。可醒来时发现自己挂在三楼的空调外机上,凶手就在楼下抽烟——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连死都死不成。”
“其实我一直很怕黑。”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孩子气的委屈,“以前在实验室加班,你总会给我留一盏台灯;妈妈走后,我就只能抱着手电筒睡觉。现在我包里永远放着荧光棒,亮起来的时候,至少能骗自己‘不是一个人’。”
“你知道我身体疼过多少次吗?”志保轻轻说,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从大人变成小孩,再从小孩变回去,每一次都像被碾碎了重组。骨头缝里像塞了冰碴,五脏六腑都在烧,疼到蜷缩在地上打滚,咬着毛巾才能忍住不叫出声。这样的疼,我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大概上亿次吧。”
“我不瞒你,只要有一次没扛住,我早就死了。”她顿了顿,“回到组织那段时间,你老了很多,背都驼了,头发也白了一半。我偷偷准备了逃跑的路线,可看着你在实验室里咳嗽的样子,突然不想带你走了——你属于那里,就像我注定要离开一样。”
“我回来研究APTX4869的解药,你说‘这药能救人’。后来我用自己试药,你站在旁边看着,眼睛都红了,却没说一个‘不’字。”志保的声音哽咽,“你到死都不知道,我早就成了你的实验者,32号。组织的所有核心数据,都被我用基因链加密,注射进了自己的血液里。除非把我解剖,否则没人能拿到——可那一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你在我眼前被炸死的,爸。”她的声音突然崩溃,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实验室的天花板塌下来的时候,你把我推到安全通道,自己被埋在里面。火烧起来的时候,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喊的是‘志保,活下去’——可你告诉我,我怎么活下去?”
“18岁那年,他们逼我接管你的所有实验,还拿姐姐要挟我。”志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们让姐姐去抢银行,说只要拿到钱,就放我们走。可我知道,那是陷阱——就像你最懂琴酒的心思一样,我也懂。不同的是,这个时空的姐姐没死,可她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变小过,就是吃了APTX4869。”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嘶哑,“本来是想自杀的,一了百了。可变小后,看着柯南那小子拼尽全力想变大的样子,突然又觉得‘或许可以试试’。为了做临时解药,我又疼了好多次,咳嗽、胃疼、发烧、咳血……有时候在实验室里晕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里还攥着试管。”
“那些日子,身边连个能哭的人都没有。”志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爸爸妈妈不在,姐姐被我推开,朋友被我瞒着。我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走到哪里都是多余的。”
“你告诉我,我怎么就不是地狱里的鲨鱼?”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32号实验者,是我自己选的。那支装着基因链的针管,是我亲手扎进胳膊的。我早就不是人了,爸,我是个活着的容器,装着秘密,装着仇恨,装着别人的命。”
“现在我17岁。”她抬起头,看着拉面店里暖黄的灯光,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因为那时候他们盯上了姐姐,我不得不提前结束卧底任务。这个时空的姐姐出车祸那天,我突然想,或许另一个世界的我,真的很幸福吧——至少她不用变小,不用试药,不用看着亲人在眼前消失。”
“傻孩子……”洛云的声音哽咽着,“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们这个时空的你,”宫野厚司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悔恨,“总说‘我没事’,总把绷带藏在白大褂里,总在我们面前装作什么都不怕……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爸,”志保轻轻说,“都过去了。”
“过不去!”洛云突然喊出来,“怎么过得去?你才17岁啊!你本该在学校里上课,在公园里散步,在小兰家蹭饭吃,而不是去解剖尸体,去当卧底,去拿自己的命试药!”
“我们这个时空的你,上周还跟我撒娇,说想买条新裙子;我们这个时空的你,看到蟑螂会吓得躲在小兰身后;我们这个时空的你,连打针都会哭……”洛云的声音越来越低,“可你呢?你连疼都不会喊了。”
“志保,”宫野厚司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从现在起,不许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听到没有?”
志保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落在心尖上,带着点释然的怅惘:“爸妈,可能这次电话结束后,我们就不会再见了,也不会再有联系了。”
她抬手抹了把脸,把眼泪拭去,语气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孩子气的坦诚:“但是我很想对你说一句,我真的很想你们。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好想抱抱你们。”
“这次连接本来就是意外吧,”她笑了笑,眉眼舒展了些,“肯定是那个时空的我搞的东西——她不是总爱折腾实验室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吗?但时空总会恢复正常的,不可能一直这样。一个时空里不能有两个我,就像我这个时空的爸爸妈妈,没了就是没了。”
“可我还是很幸运,能再次听到你们的声音。”
“以前总觉得,你们留给我的只有实验室的冰冷仪器,只有那些没说出口的话。但刚才听到你们说,那个时空的我会撒娇,会怕蟑螂,会躲在小兰身后哭……”志保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向往,“突然觉得,原来我也可以那样活啊。”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里透出一丝轻快:“以后我也试试吧。试试在疼的时候说‘好疼啊’,在怕黑的时候让小兰陪我,在累的时候跟大家说‘我想休息了’。说不定试着试着,就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变成一个‘正常的小姑娘’了。”
“不过啊,”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了点小小的得意,像在炫耀什么,“爸妈,你们知道吗?我现在早就恢复全盛时期了,谁也打不赢我。”
“我研制了一种恢复性药丸,吃下去要疼四天四夜,全身器官都会重启一样地恢复。那天我本来想死的,是贝尔摩德硬把药塞给我吃下去的——现在想想,她大概是怕我死了,没人跟她斗嘴吧。”
“而且我还会打蟑螂哦,”她像是在说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之前那个时空的我不是怕蟑螂吗?我现在看到了直接一脚踩下去,干净利落。”
“我不仅经过国际刑警的培训,国内的特训也没落下,甚至……组织那些恶魔式的训练,我也全扛过来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别人的事,“电脑技术是最高级别的,轻功、武术……数不清学了多少种,反正打起来绝对不会吃亏。”
“医学、拆弹、策略……这些也都会。”志保掰着手指细数,像在汇报成绩的学生,“总之好多东西都会,所以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还有啊,”她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带了点小固执,“我不喜欢穿裙子了。以前可能喜欢过,但现在不喜欢,总觉得不方便。我更喜欢中性的衣服,行动起来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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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的话,我现在喜欢茶色,一直都是。”她抬手摸了摸发尾,眼里闪着点细碎的光,“黑色的话,等回国了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染回黑色,外公外婆会更习惯些。”
听筒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洛云带着笑的哽咽:“我们家志保,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姑娘啊……”
“比那个时空的我厉害多了。”志保笑着说。
“都厉害,”宫野厚司的声音里满是骄傲,“都是我们的女儿,都厉害。”
“会打蟑螂也好,会武术也好,”洛云的声音温柔得像水,“只要你能好好的,怎么样都好。不喜欢穿裙子就不穿,喜欢茶色头发就一直留着,你开心就好。”
“只是别再硬扛了,”宫野厚司叮嘱道,“再厉害的人也会累。你会的东西多,不是让你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扛起来的。”
“知道啦。”志保应着,声音里带着点被看穿的不好意思。
“回国的时候,替我们看看外公外婆。”洛云忽然说,“告诉他们,他们的外孙女现在很好,很能干,让他们放心。”
“嗯。”
“还有啊,”洛云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那个32号实验者的事,别总挂在心上。你不是容器,你是志保,是会疼会怕、会喜欢茶色头发、会打蟑螂的宫野志保。”
“我知道了,妈妈。”
“时间差不多了。”宫野厚司的声音里带着不舍,却努力保持着平静,“该说再见了。”
志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想起他们看不见,便轻声说:“嗯,再见了,爸。再见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