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第265章 我没有弄丢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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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接过咖啡,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没什么。”他看向病房的方向,“只是觉得,有些事,从一开始就由不得人选。”

病房里,小兰正轻声给洛保讲着今天发生的事,说到世良冲进来时的慌张,忍不住笑了笑,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你说你,总是让人这么担心。”她拿起洛保没扎针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其实我早就知道柯南是新一了,从他中枪那次,需要输血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梦呓:“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让他瞒着我,你怕我像你一样,整天提心吊胆,怕我被组织盯上……可你知不知道,看着你们一个个藏着秘密,比知道真相更让人害怕。”

洛保的睫毛忽然颤了颤,眼皮底下的眼珠动了动。小兰立刻屏住呼吸,看到她的嘴唇在氧气罩下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我在听。”小兰把耳朵凑过去,声音温柔得像水,“你说,我听着呢。”

氧气罩下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洛保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在冲破沉重的梦魇。她缓缓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最后定格在小兰泛红的眼眶上,声音透过氧气罩传来,带着气若游丝的沙哑:

“我没有想瞒你……”她的手指微微收紧,攥住小兰的掌心,“从我变小的时候起,我承认,让新一不告诉你,是怕你被卷进危险里。你以为……单靠他一个高中生的身份,能护住你吗?”

她轻轻咳了两声,胸口的疼痛让她蹙紧眉头,却仍固执地往下说:“我不知道你早就发现了他是新一。可我不是傻子,从他中枪那次,你说血型跟他一样开始——你们从小上一个学校,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猜过你为什么不揭穿。”洛保的眼神暗了暗,像蒙着层雾,“怕揭穿了会给你带来危险?怕我会远离你?还是怕……你自己会恨我?可你一早就发现了呀,兰。在我还没出现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怀疑了,不是吗?”

她的指尖划过小兰的手背,带着冰凉的温度:“后来我出现,你对我格外关注。你没发现吗?我一开始根本不敢接近你。不是讨厌你,是怕给你惹来杀身之祸,是觉得自己不配……一个双手沾满血的人,怎么配站在你这样干净的人身边?”

“现在我敢告诉你了。”她的声音忽然软下来,带着点释然的颤抖,“我跟你在一起,把我的一切都交托给你,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可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身份——如果我还是那个走投无路的宫野志保,我这辈子都不会说‘我爱你’。我会选一条死路,因为活着太累了。”

“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混进氧气罩的水雾里,“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姐姐也不在了,无亲无故的,这世上有什么好留恋的?可现在我是洛保,我有姐姐,有亲人,人生才终于有了转弯的可能。”

她顿了顿,呼吸又急促起来:“我承认,我对新一动过心,可那是因为他总像个没分寸的弟弟,带着同类的战友情。在组织里待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需要我时刻提防的人?是我一次次提醒他,别告诉你真相,别住在你家,可他没听,后来一切都乱了套……”

“你以为阿笠博士能配出临时解药?”她自嘲地笑了笑,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都是要活人试药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我自己在地下室试的,每一次都疼得像骨头被拆开……博士收留我,其实是我非要住地下室,那里方便我改数据,查组织的线索——我早就把他当成爷爷了。”

“去帝丹小学,进少年侦探团,哪有那么容易?”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在组织里,我早就看过你们的照片了,看了很多次。看着你为新一难受,我也跟着疼,可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恨我——药是我做的,他变成这样,我难辞其咎。”

“我甚至想过死,把他还给你。”眼泪掉得更凶了,“可我又舍不得……舍不得步美喊我‘小哀’,舍不得博士煮的咖啡,更舍不得……你冲我笑的样子。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害了那么多人,凭什么还要贪恋这些?”

“我每天对着电脑,把米花町改造成安全区,给步美特权,让她喊我小哀……其实都是在偷偷赎罪啊。”她望着小兰,眼里满是困惑,“可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恨我?明明是我把他变成这样的……”

“现在好了。”她的手指轻轻回握,力气微弱却坚定,“姐姐活着,新一能变大,你心里也有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还有任务,那些卧底的名单,组织的漏洞,我不能说,一说就会害死所有人……这是我唯一瞒你的事,兰,对不起。”

氧气罩上的水雾越来越浓,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却仍固执地看着小兰,像在等一个答案,

洛保的呼吸在氧气罩下起伏得更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翻涌着积压多年的困惑与不安,像海浪拍打着礁石:

“咳咳……你们表白过那么多次,等了那么多年。”她的声音发颤,带着未愈的虚弱,“为什么突然爱上我?贝尔摩德开枪的时候,你为什么扑过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货车厢里?明明柯南就在旁边,干嘛要管我?我就站在那里,又没开枪……”

“为什么过来抱我?”她自嘲地笑了笑,牵扯到伤口,疼得睫毛直颤,“伦敦的时候,你身体抖得半死,不是来找那个家伙的吗?干嘛这么护着我?你明明更在乎他,我不过是站在旁边而已,不是吗?”

“我都看在眼里。”她的目光沉下去,像坠了铅,“你做巧克力,情人节那几天反复练习表白,和叶都跟我说过。毛利叔叔开车时,你坐在后座看柯南的眼神——明明知道他是新一,假装小孩子很厉害,可为什么不戳破?别骗我了,小兰……你早就知道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次,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

“你对他说过‘我喜欢你’,他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比全世界还喜欢’。”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你失忆时,他一句‘我喜欢你’就能让你醒过来。他的蝴蝶结变声器,总在你们互相思念时,悄悄飘进你房间……这些,我都比不过。”

“我承认,在我身边你不用等待,不用对着空气说心事。”她忽然别开脸,避开小兰的目光,“可你在他身边很快乐,不是吗?我好多余……消失了也没人会在意。你们一起泡过澡,表白过,甚至睡过同一张床……他们说我是利己主义者,有时候挺对的。你不是没见过我扮成柯南的样子,咳嗽时戴着面罩,就为了让他能顺利出现——其实我根本不该出现,所有事都被我搅乱了……”

“你们经过的生死不比我少。”她的眼泪又涌上来,混着氧气罩上的水雾,“他为你拼过命,你也为他受过伤。昏迷、落水、掉悬崖……哪一次不是因为他?我给过你什么?安稳吗?我自己都不信。我只能尽力挡在你身前,可变小的时候,我为你做过什么?几乎没有吧。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他比我更合适站在你身边,我不过是背景板……”

“你甚至拜托过世良保护他,说‘柯南就拜托你了’。”她的声音陡然发紧,“那时你早就知道他是工藤了吧?我当时不在,所以后来世良为了护着他,才挨了那一枪……在桥边,黑衣组织盯上他的时候,她开着摩托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滚到桥边——这些,都是因为你那句拜托,不是吗?”

“他们说我是利己主义者,没错。”她闭上眼,声音轻得像要散开,“我欠你们的。别骗我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爱的是新一,不是我。”

病房里静得能听到输液管的滴答声。小兰忽然俯下身,轻轻摘下洛保脸上的氧气罩,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她捧着洛保苍白的脸,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软得像浸了温水:

“傻瓜。”

她的拇指摩挲着洛保颤抖的唇,眼里的泪掉下来,砸在对方手背上,滚烫的:“贝尔摩德开枪时,我扑过去不是因为‘突然’,是因为那瞬间我只想着——不能让你死。货车厢里,我看到你缩在角落咬着唇不吭声,就知道你又在硬撑,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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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那次,我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看到你站在雨里,瘦得像片随时会被吹走的叶子。”她笑了笑,眼泪却流得更凶,“我是来找新一,可看到你那副样子,所有念头都变成了‘先把你护好’。你说我更在乎他?可我从来没在他中枪时,手抖得连止血带都系不上;从来没在他掉海里后,疯了似的跟着跳下去,连命都忘了顾。”

“你说你是背景板?”小兰低下头,额头抵着洛保的额头,鼻尖相触,带着温热的呼吸,“可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主角。他是年少时的梦,醒了就该放下了;而你是现实里的光,抓不住就会窒息。”

她拿起洛保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泪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我爱你,洛保。不是因为你是谁,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时,我才敢做最真实的自己——会害怕,会失态,会不管不顾地只想抓住你。这些,我从来没对新一有过。”

“别再问了,也别再躲了。”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哽咽的恳求,“你欠我的,用一辈子来还;我欠你的,也用一辈子来补。我们一起,好不好?”

“我和他……有什么两样?”她的声音透过塑料面罩传来,带着被过滤过的闷响,却字字像针,扎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你会为我担惊受怕,会整夜睡不着觉,会看着我的伤口掉眼泪……就像你为他做过的那样。”她剧烈地咳了几声,胸口的绷带被震得微微起伏,渗开的红痕在苍白的布料上格外刺眼,“我不想你变成这样,小兰。我不想你因为我,也尝到那种心脏悬在半空的滋味,不想你对着空荡的病房数输液管的滴答声,更不想……看到你为我挡子弹的样子。”

她的指尖松开小兰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单上,指节因失血而泛着青白色:“我觉得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氧气罩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我不应该把自己交出去,不应该贪念你手心的温度,更不应该说什么并肩作战……我明明知道,跟我站在一起,脚下就是悬崖。”

“你还记得那次在杯户美术馆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为了护着少年侦探团,被凶手的刀划伤了胳膊,血滴在地板上,红得像那年纽约街头的雪。我当时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你咬着牙挡在孩子们身前,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骗子——我总说要保护你,可那天如果不是柯南及时找到证据,你可能早就……”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角,“我连冲出去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怕自己一动手,就会暴露更多线索,连累更多人。”

“后来你在医院换药,笑着说‘小伤而已’,可我看着你胳膊上缠着的绷带,整夜都在想,要是我没发明那种能让人变小的药,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是不是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每天练完空手道就回家,等着毛利叔叔的推理秀,不用对着我这种人提心吊胆?”她的呼吸越来越浅,每说一句话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我总说让你别靠近我,可每次你递来热牛奶,每次你在我咳嗽时默默拍我的背,每次你把我冻僵的手塞进你口袋里……我都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就不能狠下心推开你?”

“我跟你说并肩作战,其实是骗你的。”她的眼神涣散下去,像蒙着层厚厚的雾,“我根本不敢让你站在我身边。我怕哪天我突然死了,你会像现在这样,守在病床前掉眼泪;我怕组织的人找到你,用你的命来逼我交出卧底名单;我更怕……你会变成第二个我,心里装着那么多秘密,连笑的时候都要先看看四周有没有危险。”

“工藤他至少能给你明目张胆的保护,能在游乐园陪你坐摩天轮,能在情人节送你巧克力,能大声告诉你‘我喜欢你’。”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可我呢?我只能在地下室里改数据,在雨夜戴着口罩跟踪嫌疑人,在你睡着时悄悄看一眼你的脸——我连牵你的手都要先确认周围有没有摄像头,连说句‘小心’都要担心会不会被窃听。这样的我,凭什么让你留在身边?”

“那天在伦敦的雨里,你抱着我的时候,身体抖得像片叶子,可你还是把伞往我这边斜,自己半边肩膀都淋湿了。”她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苦涩,“我当时就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哪怕下一秒被组织的人发现,至少我能在你怀里多待一会儿。可转念又想,不行啊,你还有毛利叔叔,还有园子,还有那么多在乎你的人,不能因为我这种人,就把你的人生也拖进地狱。”

“我总说你傻,其实我才是最傻的。”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抓住什么,却最终无力地落下,“我明知道跟你在一起,你会为我担惊受怕,会像现在这样,守在病床前掉眼泪,可我还是舍不得放手。我甚至偷偷在米花町的地图上,把你家、空手道馆、帝丹高中都标成了最高级别的安全区,在每个街角都装了隐蔽的报警器,在你常去的那家蛋糕店后厨藏了应急武器……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你安全,可到头来,还是让你跟着我跳进海里,跟着我在礁石堆里找线索,跟着我在医院里熬红了眼睛。”

“我不该把自己交出去的。”她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轻得像梦呓,“我不该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件值得的事。我这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身上全是血腥味,怎么配得上你这种干净的人?你应该去找个能让你安心笑的人,不用每天查天气预报有没有雨,不用看到黑色轿车就下意识挡在我身前,不用在我咳嗽时就紧张地摸我的额头……”

“其实我早就写好了遗书。”她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藏在博士地下室的保险箱里,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写着让工藤把所有线索都交给警方,让洛溪带你去苏州看香樟林,让步美把我抽屉里的糖果分了……我甚至算好了,如果我死了,组织的人可能会盯着你多久,让博士在那期间每天给你发一条我提前录好的语音,假装我还活着。”她笑了笑,眼泪却流得更凶,“我以为这样就能让你不那么难过,可现在看着你,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我连死都要算计,连离开都要骗你,这样的我,怎么配说爱你?”

“你说要跟我一起,可你知道一起意味着什么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弱下去,“意味着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跟园子逛街到天黑;意味着你要记住几十组密码,要学会看监控录像,要在我突然消失时假装毫不在意;意味着你可能会像世良一样,为了保护我挨一枪,可能会像工藤一样,为了找我掉进悬崖,可能会像我姐姐一样,明明有机会逃走,却因为放不下某个人,最后……”

“我不能让你变成这样。”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宁愿你现在就恨我,宁愿你转身就走,宁愿你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洛保这个名字……也不想看着你为我担惊受怕,不想看着你为我掉眼泪,不想看着你变成我这种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爱的不是我。”她的声音轻得像要散开,“你只是可怜我,可怜我无亲无故,可怜我浑身是伤,可怜我连笑都不敢大声。等你哪天厌倦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等工藤他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等所有事都平息了,你就会明白,你真正想要的,还是那个能陪你坐摩天轮的人,不是我这种整天躲在阴影里的人。”

“所以……你走吧。”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就当那天在海边,你没把我从水里捞上来……这样你就不用再为我担惊受怕,不用再守着我这种人浪费时间,不用再……”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紧紧攥住。小兰的掌心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将她垂落的手重新握在手里。洛保睁开眼,撞进小兰通红的眼眶里——那里面没有犹豫,没有动摇,只有一片汹涌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执拗。

“你听着,洛保。”小兰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我不是可怜你,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我留在你身边,是因为我想看着你笑,想牵着你的手走在阳光下,想跟你一起去苏州看香樟林,想让你知道,就算你浑身是伤,就算你心里装着再多秘密,你也是我想用一辈子去珍惜的人。”

“你说工藤能给我明目张胆的保护,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她俯下身,额头抵着洛保的额头,声音温柔却坚定,“我想要的是你在地下室改数据时,我能给你端杯热咖啡;是你跟踪嫌疑人时,我能替你看着身后有没有危险;是你咳嗽时,我能光明正大地拍你的背;是你害怕时,我能告诉你‘有我在’。这些,只有我能给你,工藤给不了,别人也给不了。”

“你说跟你在一起会担惊受怕,可你以为跟你分开,我就能安心吗?”她的眼泪掉在洛保的手背上,滚烫的,“你消失的那三天,我把米花町翻了个遍,看到黑色轿车就想冲上去,听到咳嗽声就以为是你,晚上抱着你送我的糖纸睡觉,梦里全是你掉进海里的样子。那种滋味,比担惊受怕难受一万倍。”

“你写遗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她握紧洛保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你让工藤把线索交给警方,让洛溪带我去苏州,让步美分你的糖果……可你偏偏没说,让我忘了你,

你以为我会听话吗?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像没事人一样去看香樟林吗?洛保,你太了解组织的手段,却偏偏不了解我——我毛利兰认定的人,就算追到地狱里,也不会放手。”

“你说我爱的不是你,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看到你中枪时,我会觉得心脏被人挖走了一块?为什么听到你说‘别管我’时,我会比自己受伤还疼?为什么握着你冰凉的手时,我会想把自己的体温都给你?”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太久的委屈,“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难道我守在病床前掉的眼泪,都是装出来的吗?难道我一遍遍地跟你说‘别死’,都是可怜你吗?”

“你想推开我,想让我走,想让我忘了你……除非我死了。”她的眼神亮得像燃烧的火焰,“不然我就每天给你端热牛奶,每天在你咳嗽时拍你的背,每天把你冻僵的手塞进我口袋里,每天守在你身边,让你看看,我毛利兰认定的人,到底能有多固执。”

她拿起洛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强劲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你听,这是为你跳的。只要它还在跳,我就不会走。

你担惊受怕也好,提心吊胆也罢,我都陪着你,

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是跟你一起躲在地下室改数据,哪怕是跟你一起在雨夜跟踪嫌疑人,哪怕是……跟你一起面对那些你最害怕的东西。”

“所以别再说让我走了,好不好?”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哽咽的恳求,“别再写什么遗书,别再算计着怎么离开我,别再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孩,

让我跟你一起,让我也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让我也为你挡一次危险,让我也……爱你一次,完完整整的,没有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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