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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毒面具内侧的金属滤网硌得萧凌鼻梁生疼，渡鸦纹章在毒雾中泛着幽绿荧光。
十二个球形探测器同时展开折叠支架，微型脉冲炮的充能声像极了毒蜂振翅。
“快跑！”石锋拽着萧凌撞开通风管道，军靴踏碎满地冰晶。
机械女声倒计时还剩十七秒，冷冻舱的玻璃罩突然炸开，某种泛着蓝光的液态氮顺着管道喷涌而出。
韩墨的笑声追着他们窜进通风井：“萧首领不看看自己掌心吗？”
萧凌攀着锈蚀的梯子猛然顿住——右手虎口不知何时结出六边形冰晶，与冷冻舱上如出一辙的纹路正在皮下蠕动。
卡牌系统的警告弹窗在视网膜炸开红光，显示体温已降至31.2摄氏度。
“接着！”石锋甩来半管肾上腺素。
针头扎进颈动脉的瞬间，萧凌袖口的星纹矿粉突然亮如萤火，在通风管壁上投射出迷宫般的光斑。
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他正是循着同样光斑，在废弃军港找到印着“b - 17”编号的物资箱。
档案室的气密门近在咫尺。
石锋抡起消防斧劈砍电子锁，飞溅的火星照亮门缝里渗出的暗红黏液。
萧凌突然按住他肩膀：“等等！”那些黏液正沿着门框缓慢凝结，形成与冷冻舱相同的六边形冰晶阵列。
追兵的脚步声在转角炸响。
萧凌反手甩出三张电击麻痹卡，蓝紫色电弧在金属走廊织成电网。
最先冲来的三名守卫浑身抽搐倒地，防暴头盔里传出焦糊味。
“小心脉冲！”石锋突然扑倒萧凌。
天花板轰然塌陷，三台球形探测器顶着脉冲炮俯冲而下。
被击中的墙壁像融化的黄油般塌陷，露出后面藏着的培养舱——数百个灌满淡绿色营养液的圆柱体里，漂浮着与萧凌右手冰晶同源的生物组织。
韩墨的声音从某个培养舱的扩音器传出：“体温异常者才能触发冷冻舱自毁，萧首领没发现石锋兄弟从不出汗吗？”话音未落，石锋后颈突然凸起冰晶状肿块，防毒面具的绑带应声崩断。
萧凌的虹膜蓝光暴涨，卡牌系统强制激活备用能源。
当第七张电击卡化作灰烬时，他终于摸到档案室主控台——屏幕显示的“b - 17实验体”档案照片，赫然是三个月前那场暴雨中与他背靠背作战的石锋。
“找到……咳咳……证据了？”石锋咳出带冰碴的血沫，拳头砸在某个红色按钮上。
防弹玻璃幕墙轰然升起，展柜里成排的金属密钥泛着冷光，每把都刻着不同编号的六边形纹路。
韩墨的真身终于出现在走廊尽头，军靴碾过满地冰晶：“萧首领不妨猜猜，为什么所有密钥都是后腰佩剑的制式？”他撩起风衣下摆，后腰除了密钥还别着把刻满冰纹的短刀，刀柄处嵌着石锋照片的电子屏。
萧凌的指尖触碰到幻影分身卡，卡面温度计突然爆裂。
当韩墨的短刀裹挟着寒流劈来时，他恍惚看见培养舱里那些生物组织正在疯狂增殖，形成与石锋后颈肿块相同的诡异纹路……
金属撕裂声裹着冰碴在耳边炸开，韩墨的短刀擦着萧凌耳垂钉入控制台。
萧凌后仰的瞬间嗅到刀刃上腐烂海藻的气味——和三个月前暴雨夜军港的腥臭味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