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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被银月拉得倒退了半步，眼神死死地盯着两道幻影，脊背发麻，心跳就像被狼牙棒敲击的鼓一样剧烈。
他明白了，这不是幻觉，是命运规则在逼他做出抉择。
“你必须选择相信哪一个我！”两道身影竟异口同声地开口！
话一落下，空间开始震颤！
萧凌没有动，目光像钉子一样紧紧锁住林婉儿。
下一瞬，他猛地冲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一刻，掌心一阵冰凉！
原本柔软的肌肤，在他的掌心里竟迅速晶化，像琉璃一样蔓延到雪白的臂膀上，一缕缕光纹浮现，螺旋缠绕。
林婉儿低声呢喃道：“命运之轮的核心在……”
话音还没落，空间里传来一声“咔”的轻响，像是骨节错位的声音，却带着让人牙根发麻的诡异。
在无人注意的空域，悄然浮现出一个悬浮的神秘符号。
图纹繁复，金银交织，就像远古祭器上的铭文，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压。
没有人说话，但有一个声音悄无声息地灌进了众人的耳中。
“萧凌，你的命运轨迹，早在七百年前便已铭刻。”
那声音古老得不像活物的低语，像是岁月在石碑上磨出的痕迹，在脑海深处轰然炸开。
萧凌的大脑一阵晕眩，下一瞬，一道道记忆碎片像走马灯一样飞驰而过——战火中的初代守护者、撕裂天地的巨影、苍穹之上那块被焚烧的命运碑……还有那道死死抱着自己残躯、将他推出混沌漩涡外的身影——
林婉儿。
不，是初代的她。
萧凌猛地咬破舌尖，血气翻涌唤醒了意识，再睁开眼，他的眸中布满红丝，但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看见林婉儿眼底一闪而逝的哀伤，还有命运之神嘴角那抹细微不可察的冷笑。
所有线索，在他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拼接成网。
“你给我记住了……”他低声吐出这句话，犹如寒冰覆盖大地。
银月悄悄靠近他的肩膀，轻声说道：“那个符号，它是活的。”
石锋则猛地侧身挡在两人前方，晶龙纹路在他的脊背上猛烈燃烧，强行把即将爆体的法则之力压了下去，大吼道：“破局的钥匙……就在她体内！”
就在这时，空间再度静止了片刻。
林婉儿缓缓抬头，瞳孔深处的光辉一闪，一金一银忽明忽暗地流转着。
“萧凌……你记得那枚未完成的卡牌吗？”她的声音微微沙哑，像是从灵魂最深处拉扯出来的一样。
话还没说完，金色的漩涡从地面升腾而起，与林婉儿胸前的银辉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螺旋裂隙，旋转间竟发出低沉的咔咔声响，就像某个沉睡已久的真相即将苏醒。
而在那裂隙的另一端，一个轮廓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
萧凌垂下眼眸，掌心的卡牌翻动起来，光影掠过他冷静如铁的眉眼——他，终究还是要面对那个人。
“韩立没死，他藏得比我们都深。”他的眼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锋芒毕露的笑容，不怒自威。
“命运轨迹，从今天开始，重新书写——”
话落，掌中金光炸裂，千道符文乱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