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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宣城，蓉城的气候要好上不少，早晨的太阳洒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墓园离孟宅有些距离，路过一个加油站的时候，周亭骁罕见地给她买了几袋看起来还算健康的零食。
其实零食只要沾上健康两个字，那么味道必定大打折扣。
好在她向来早上的胃口不算好，随便吃了点也能应付过去。
墓园在城郊，虽然没有停车场，但是前面有一大片十分空旷的空地，前来祭拜的车子基本都停在这里。
两人手中都拿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玉兰花，听周亭骁说，是她未曾谋面的婆婆生前最喜欢的花。
大概因为时间还早，墓园中的人并不算多。
孟家有钱，有钱人多少会相信点玄学之类的，所以找人看过后，给孟婉选了一处风水最好的位置，依山傍水，周遭安静。
将花放在墓碑前之后，她才细细看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从眉眼上能看出和周亭骁有几分相似。
怪不得她看这照片上的人有几分眼熟。
就在宁枝神游天际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被人碰了碰，她回神过来，便见周亭骁垂眸看着她。
“怎么了？”她有些茫然。
“走吧。”周亭骁道。
“嗯？”她眼睛不自觉放大。
不是刚来吗，这花才放下不到几分钟呢，这就要走了？
“现在就走吗？”她眨了眨眼睛，满是疑惑。
她都做好了在一边待着，给周亭骁和他妈妈留出说会儿话的准备。
结果这才不到五分钟，就要走了？
“你还想多待一会儿？”他反问。
宁枝：？
周亭骁依旧神情漠然，眸子垂下来看着她。
见宁枝没有回答，他又道：“走吧，昨晚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可能会下雨。”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果然，出门时的大晴天现在有些阴沉了。
也顾不得问了，点点头就跟周亭骁往下走。
*
一月初的天气并不暖和，车窗上一层薄薄的雾。
定制款的黑色宾利缓缓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嘈杂的声音尽数被隔绝在外。
男人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侧脸冷峻。
想了想，宁枝还是决定问出自己想了好久的问题。
“你妈……”
呃，怎么有点像是在骂人？
她看了眼身侧的人，见他剑眉微皱，她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说法。
“就是我婆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看照片，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但是她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周亭骁的态度为什么会是这样。
周亭骁也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击，几秒后才缓缓开口。
“她。”他似乎在回忆，“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应该？”宁枝更不懂了。
“抱歉，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很短，所以对她的记忆很少。”
相处的时间很短吗？
宁枝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可惜脑子里并没有关于其他关注周家和孟家的事儿。
“两岁之后我就被接到孟家住了，一年可能也就见上一回，因为周远山在外面养女人，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算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