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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婳悄悄用手肘杵了下长平郡主，脸上尽是调侃：“不错嘛，你还混得挺开，连法慈寺的方丈都要给你几分面子。”
不过想来也正常，长平郡主再怎么样也是皇室中人，多少得给几分薄面。
长平郡主一脸莫名其妙，她还觉得奇怪呢。她以前来法慈寺，哪儿有这待遇？而且，了空大师怎么知道她今日要来？
她侧过头看向了楚婳，神情古怪。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说着，楚婳还朝着自己脸上摸了摸。
长平郡主摇了摇头，将心里的那一个想法给压了下去。
也是，了空大师跟跟楚婳也就见过一面，而且那时候楚婳还尚在襁褓中。
小和尚直接领着两人去了后院。
院子离大殿有一些距离，倒是清静不少。
树木葱郁、花草繁盛，一点儿不像是冬天。后院中还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潺潺的水流声，让楚婳的心神瞬间变得更为平静。
“笃笃笃——”叩门声响起，小和尚接着道：“方丈，贵客已到。”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楚婳看到了一位身着僧袍，胡子花白的和尚，坐在桌子前。他的面容慈祥，虽然额头已经布满了皱纹，但是目光炯炯，神采奕奕。
“施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长平郡主不解道：“了空大师，您怎么知道我们今日要来？”
“今日晨起，算了一卦。”了空的语气平静，似是在说一个稀松平常的事。
长平郡主瞪大了双眼，满脸不敢置信。了空大师的卦，向来准得很。只不过，他怎么会浪费这卜卦之术在这种小事上呢？
卜卦，也就是窥天机。
了空大师每年都会为皇帝卜算一卦，也仅此一卦。这么多年来，她也就听闻了空大师曾破戒给皇叔卜过一卦，另外一个有此殊荣的，就是襁褓中的楚婳了。
楚婳暗自腹诽：“这法慈寺的方丈，不会是招摇撞骗的吧？还能算得这么准？这也太邪乎了吧。”
“玄净，你先带郡主去前殿吧。”
楚婳愣了下，这意思是……这方丈，有话要跟自己说？
长平郡主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乖乖跟着出去了。
门合上了。
了空缓缓起身，深邃的眼神，看向楚婳。
“施主从异世而来，我本该早早去见你。”
短短的一句话，差点让楚婳心脏骤停！
“了空大师，您知道——”这位了空大师，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到她震惊的神情，了空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自然是知道的。”
“那我还能回去吗？”楚婳追问道，一脸急切。
了空大师沉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身死，魂已然无处去。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