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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仅是两位魔圣疯狂爆发不到三分钟的战果！而且，那能量洪流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原液的体积还在持续增长！这简直是坐在金山上捡钱！
他强忍着仰天长啸的冲动，默默计算着无敌防御剩余的宝贵时间，一边贪婪地吞噬着这泼天的能量富贵，一边冷眼旁观着两位魔圣在疯狂中走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这种单方面的、狂暴的能量倾泻，足足持续了将近五分钟！
墨毒魔圣周身喷涌的毒云，已经从最初的浓墨翻滚，变得稀薄、暗淡，甚至隐隐透出他魔躯残破的轮廓。
他每一次喷吐毒雾，身体都剧烈地颤抖一下，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跌落，惨绿如今已近乎灰败的竖瞳中，疯狂依旧，却多了一种力竭的虚弱，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燃烧了太多本源，几乎伤及了根基！
血刺魔圣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那快如闪电、撕裂虚空的猩红刃光，频率明显慢了下来，威力也大不如前。
每一次对燕飞羽发出攻击，都会在他身上带起一阵不自然的能量涟漪，那是圣元过度消耗、魔躯不堪重负的征兆。
他周身翻腾的煞气也黯淡了许多，如同即将熄灭的残烛。
反观燕飞羽，依旧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乱一下。他脸上那副嘲讽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死人般的冰冷淡漠。
终于，当血刺魔圣再次化作一道稍显滞涩的血虹斩在光晕上，无功而返，踉跄着显出身形时；当墨毒魔圣强行凝聚出一团稀薄的毒雾喷出，却后继无力地消散，自己反而剧烈咳嗽、吐出大块带着内脏碎块的魔血时……
攻击，戛然而止。
死寂再次降临。这一次的死寂中，弥漫着的不再是愤怒和疯狂，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墨毒魔圣佝偻着残破的魔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灰败的竖瞳死死盯着燕飞羽身上那层依旧流转不息、仿佛永恒不灭的淡金光晕，那眼神，如同凡人看到了无法理解、无法对抗的神迹！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未知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了他的心脏！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为什么能无视他们的攻击？！
为什么能吞噬他们的本源？！
血刺魔圣拄着那柄光芒黯淡的蝎尾魔刃，猩红的魔瞳剧烈闪烁，里面充满了惊疑、骇然，以及……一丝清晰的退意！
他不是莽夫，连续的全力爆发，加上之前受的伤，他的圣元消耗已超过七成！
而对方，依旧深不可测！头顶那越来越恐怖的劫云旋涡，更如同催命的符咒！再打下去，别说杀敌，恐怕自己先要陨落在这诡异的天劫和这个更诡异的人类手中！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