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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饶命，我们皆是大雍的良民啊，只是吴老大实在凶狠霸道，我们被他胁迫，这才成了他的属下，还请将军饶命！”
秦毅看向赵昭阳，见他点头，这才问道。
“本将军且问你，你们如何见到犬封贼首，又是如何被他驱使？”
“没有见过，帝师，呸呸呸，贼首！”
“我们生如草芥，如何见得了那等人物！”
“是吴老大，吴老大见过犬封的头儿，那些人许诺，只要我们肯降服，帮他们宣扬犬封帝师神谕，收服大雍百姓，为他们做事，便赐我等为官！”
说话的人，瑟瑟发抖地指向地上的尸体。
“吴老大是从战场上跑出来的，他说，他亲眼所见，犬封士兵犹如神兵，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我们打得过人，却斗不过天，我们只是不想死而已，我们只是想活命而已啊！”
“犬封的头儿在哪儿？”
秦毅没想到，这个吴老大，竟然会是逃兵，心中更是担忧不止，恨不得立马飞往前线。
“他们匆匆而来，降下神谕，便又飞驰而去！”
“你可知前线如何了？”
“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跟着吴老大，在这一带活动，剩下的一概不知！”
“将军，我能知道的，都和你们说了，还请将军放过我们吧！”
“说谎！”
赵昭阳冷笑出声。
这人虽然害怕，说话却条理分明、逻辑清晰，一看就不是这等荒野之地长出来的！
“没有，当着将军的面，我不敢说谎，我知道的，已经尽数告诉了将军，还请将军看在我们同为大雍百姓，饶我们一命吧！”
“我且问你，前线战事如何了？”赵昭阳不耐烦地再次问道。
那人求救般地看了一眼秦毅，随后哭喊道：“我知道的，真的已经全部交代了！”
“砰！”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胳膊，瞳孔瑟缩，面部肌肉不自觉地颤抖。
“吴老大是逃兵，你又是何人？”赵昭阳收起火统，淡淡地开口。
“大胆狂徒，敢骗我老大！”未来冲上去，一把将人扯了起来，“说，你是谁？”
“我……我我我……”他口干舌燥，哗一声，失了禁。
“不不不，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没用的脏东西！”未来怔愣了一瞬，连忙将手上的人，甩了出去。
“我知道他是谁！”一人瑟瑟发抖地站了出来，“我若是告诉你们他是谁，你们能不能放了我？”
“你说！”秦毅道。
“他，他他叫刘粱，是和吴老大一起来的，我们不知道他们从何处而来，只知道他们杀了我们大当家的，占了我们的地界，我们不听话，是要死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粱大惊，狠狠地瞪圆了眼珠子。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带我们到处抓大雍百姓，听话的就带走，不听话的，就地杀了，我们也不想，可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啊！”
“抓的人呢，都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秦毅厉声问道。
“战场，他们把百姓送去了战场，让他们做了犬封的人墙！”
“你怎么知道？”
“一日吴老大喝醉了，他自己说出来的！”
“畜生，这群畜生！”秦毅着实没有想到，犬封竟然如此丧尽天良。
“你们懂什么？要怪就怪那些将军！”
刘粱癫狂地看向众人。
“他们明明都看见了，却还是要我们这些做士兵的前去送死，为何不投降，不过是为了全了他们的忠义！”
“那我们呢？难道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只有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我们才有更多的人能活，生灵才不会涂炭！”
“你是在助纣为虐，我们若是败了，你以为，犬封那些人，会善待大雍的百姓吗？”
“为何不会？若是想要在大雍这片土地上，统治大雍的百姓，他就必须善待大雍的百姓！”
“犬封人少，而大雍势重，这是大势所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