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光偷渡韶华

第314章 骤雨夜和柠檬茶的温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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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节前夜,暴雨倾盆如泼。

礼堂宣传板轰然倒塌时,许清瑶下意识喊了江韵华的名字——

下一秒手腕却被他紧攥着护在身下。

窗外惊雷照亮他沾着木屑的侧脸,而另一间办公室里,

林雪萍正接过江明华手中一模一样的保温桶:“听说,韵华也学会照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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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雨来得毫无预兆。

白昼还是闷热得连柳树都懒洋洋的,空气粘稠滞重,压得人心口烦躁。铅灰色的云层不知何时在天边堆积、翻涌,沉沉地向下垂着,酝酿着一场迟来的宣泄。到了暮色四合时分,第一道撕裂灰幕的闪电骤然劈开视野,随之炸响的惊雷震得教学楼玻璃窗嗡嗡低鸣,紧接着,积蓄了整日的雨水仿佛天河决了堤,裹挟着万钧声势,直直地从墨黑的天穹深处倾泻而下。

哗——啦啦——

冰冷的雨幕瞬间吞噬了窗外的一切景物,密不透风。远近的教学楼、篮球场、茂密的绿树,全都成了一片朦胧摇晃、被粗暴冲刷的水墨剪影。操场低洼处顷刻间积了水,密集的雨点砸下去,泛起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的水泡,又瞬间被新的雨流吞没。天色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沉入混沌的黑暗,只有急促的雨声统治着整个世界。

高三教师办公室里,顶灯亮着,驱不散空气里那份随暴雨而愈加黏重的沉闷。林雪萍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角,搁下了手中批了大半、标记密集的生物遗传图谱专项训练卷。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窗玻璃上爬满了蜿蜒急促的水痕,模糊得厉害,只能隐约看到楼下校道上几个学生慌乱奔跑寻找遮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滂沱的雨幕之中。雨水拼命敲打着屋顶和窗棂,那声响密集得令人心头发紧。

她不由得想起江韵华。下午最后一节课,那个有着挺拔背影的少年还在跟物理竞赛小组的成员在实验室激烈讨论模型改进方案,投入得全然忘了时间。而许清瑶,身为学生会宣传部长,此刻定还在大礼堂为明天就要正式开幕的校园文化节做最后的布置冲刺。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是江明华的消息弹窗:

【暴雨红色预警,临时方案讨论会被延期。我去学校接你?雨太大了。】

指腹划过屏幕留下温热的印记,林雪萍唇角不自觉微扬。他总是这样,事无巨细,安稳可靠。

【还在学校,韵华和清瑶他们估计都在忙文化节收尾。安全第一,你开车慢点,到了告诉我。】

放下手机,心中那份因天气带来的焦虑却并未完全消褪。视线重新落回试卷上那纠结复杂的家族遗传图谱分析题,思绪却被窗外的雨声拉扯得难以集中。青春期的学生们像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总有无限的热力和偶尔的不安分,而此刻,那两个她同样关心、却也需因身份不同而保持微妙距离的少年少女,就奔忙在这同一片骤雨狂风下各自需要她的岗位上。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由远及近,带着水汽和显而易见的焦虑,猛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林老师!”探进来的是高二(三)班班长张晓敏,平时很稳重的一个女孩子,此刻脸色发白,发梢湿漉漉地粘在额角,裤腿溅满了深色泥点,气息急促,“礼堂……礼堂出事了!”

林雪萍的心骤然提紧:“别急,慢慢说。”

“我们刚把背景板立好框架,外面的风像疯了一样往没有窗的地方钻!”张晓敏语速很快,带着后怕,“不知哪里一阵妖风,那刚搭起来的背景板,支撑不够稳,整个……整个朝我们这边倒下来了!压到了好几样刚摆好的材料……幸亏韵华反应快,他猛推了最边上的陈辉一把……但……”

林雪萍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人有没有事?韵华呢?清瑶呢?”

“应该,应该都没事!”张晓敏用力摇头,“韵华推开人后自己摔倒了,胳膊蹭到了翻倒的展架边缘,校服袖子扯破了点,我看到好像划红了……清瑶当时离得更远,被他一把护在一边。现在那堆东西还散着……太乱了……”

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半分,但江韵华被伤到的消息让她一刻也无法停留。“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林雪萍一把抓起桌角的折叠伞和钥匙,快步冲进门外那一片白茫茫的雨幕噪响里。冰凉的雨水几乎立刻打湿了裤脚。

礼堂厚重的双开门被推开时,一股混合着木屑灰、新鲜油墨、以及潮湿灰尘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里面人影晃动,弥漫着混乱刚过后的紧张余波。巨大的聚光灯只开了侧面几盏,将宽阔舞台区域切割成明暗鲜明的块面,照亮了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巨大的、尚未贴上面板却已散架的巨大木框结构如同被巨兽撕碎的骸骨,瘫倒在那里;崭新的宣传喷绘海报被扯破,皱巴巴地压在木条下;颜料桶倾翻在地,油彩混合着雨水流出的痕迹,留下污浊的一滩;零散的纸页、装饰材料、断裂的塑料花朵,散落得到处都是。

几个参与布置的学生正惊魂未定地收拾残局,低声交谈着,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那生死瞬间的恐惧。视线扫过,林雪萍的目光迅速锁定在舞台前方角落的空旷处。

许清瑶安静地靠着一张临时推过来的桌子站着,身上那件浅藕荷色的针织开衫外套下摆沾了不少灰土污迹。她微微低着头,背对众人,双手垂在身侧。校服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之上,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小臂。而江韵华,高大挺拔的少年,正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背影几乎完全挡住了林雪萍望向许清瑶的视线。他弓着背脊,右臂的袖子从手肘处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边缘毛糙,裂口处颜色深暗,像是晕染开的血迹,隐隐刺目。

江韵华微低着头,右手拿着一个小喷瓶,正极其专注地对着许清瑶的左手腕内侧按压喷雾。林雪萍认得,那是她放在办公室医药箱里常备的皮肤外喷消毒剂。许清瑶的手指很瘦,骨节不太明显,此刻微微蜷着,任由他操作。旁边丢着几团沾着碘伏黄色的棉球。

“别动,”江韵华的声音穿过嘈杂背景传入耳中,低沉,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坚持,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笨拙,“碘伏可能有点刺激,喷了这个缓一下……手别缩回去。”他喷得很小心,唯恐哪里没覆盖到。许清瑶没有应声,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些,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和他专心致志的手上。

林雪萍的脚步声靠近,惊动了他们。江韵华迅速抬眼,看清是她,绷紧的肩膀瞬间松弛了些许:“姐,你来了。”声音里还带着点惊魂未定的余悸。

“伤怎么样?”林雪萍快步上前,目光飞快扫过两人的状况。

江韵华朝许清瑶那边微抬了抬下巴,语速恢复了些平日的条理:“我没事,就胳膊擦破点皮,待会儿处理一下就行。清瑶被倒下来的架子边角刮到手腕了,擦伤一片,还有几道细的划痕。”他边说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盒——里面是独立包装的轻薄敷料。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捏着边缘,轻而稳地贴在许清瑶手腕那片被处理干净、还有些红痕的皮肤上。

“这样就不会蹭到,也不会再碰脏了。”他直起身,看着那块白色贴料覆盖住伤口,像是完成了一项异常重要的任务,紧绷的侧脸线条终于舒展开一点,又很自然地拿起旁边一瓶干净的矿泉水拧开,“再冲冲?可能还有点浮尘没冲掉?”

许清瑶始终微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浅浅的弧影。她没有去看刚贴好的敷料,也没有回应他的提议,只是极轻地摇了摇头,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却悄悄伸出两根手指,犹豫了一下,轻轻捏住了江韵华那块被扯破的深色校服袖子边缘,微微蹙眉看着里面被刮破皮肤渗出的深色血痕。

她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带着一种无声的强硬。这个动作很细微,却泄露了她翻腾的歉疚和关切。她没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那处沾了灰土的伤口。

“……”江韵华顿住了动作,低头看看袖子,再看看她捏着自己袖口、因用力而显得格外纤弱的手指,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眼神里掠过一丝明显的无措,语气却带着点故作轻松的味道,“早跟你说了,真没事儿,就破了点皮。你是被架子刮实了。”

许清瑶依旧没抬头,捏着他袖口的手指却固执地没松开,仿佛那是铁板钉钉的凭据,无声地拆穿他“没事”的谎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木屑扬尘的气息,还有某种刚刚经历险境后紧绷又略带生涩的、彼此缠绕的关怀。窗外的暴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雷声滚滚,如同沉闷的战鼓,间歇性地敲打着礼堂高高的穹顶,加剧着室内这份压抑中的复杂氛围。

林雪萍站在几步之外,看着灯光下这一幕——少年少女一个低头固执地捏着对方的伤口衣料,一个垂眼带着点不自在的笨拙和未消的紧张,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刻意维持的校园日常的距离,在几分钟前那次电光火石的危险和此刻无声的牵扯中,被悄然撕开了些微的缝隙。她心中了然,轻轻颔首:“我去看看别的同学和损失情况。韵华你处理好了伤口也赶紧找医务室检查一下,校医现在应该还在。清瑶,手腕敷料过几个小时记得用干净的碘伏再消次毒。”嘱咐完,她果断转身,将这点小小的空间完整地留给了角落里的两人。

许清瑶似乎没想到林雪萍就这样离开了,短暂地怔了一下。指间的力道稍稍松懈。

江韵华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地、不着痕迹地将自己那被攥破的袖子从她指间抽了出来,动作快得像怕她再碰到他那点血口。他稍稍侧开身,试图将自己染血的衣袖避开她的视线。他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的意图清晰可见:“这破架子……”他声音低了些,像是在解释,又带着点强压下去的郁闷后怕,“幸亏那阵风进来的时候,我刚走到那位置……下次再也不让材料堆在那地方了……”

他絮叨着分析安全漏洞,眼神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瞟过她被敷料覆盖的手腕,又迅速挪开,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暴雨依旧喧嚣着砸在礼堂巨大的彩色玻璃窗上,模糊了一切外界的景物,只剩下密集的水流在玻璃上肆意爬行。光线透过蒙了重重水雾的玻璃和厚重的深红色天鹅绒幕布缝隙渗入,舞台这一隅陷入一种近乎朦胧的半昏暗中。高大的穹顶下阴影深邃,只有角落里一盏临时接出的工作射灯,还尽责地释放出斜斜的、略显孤单的光柱,落在他们身旁散乱堆砌的道具箱上。

许清瑶慢慢抬起头。她瓷白的面庞在昏蒙的光线下有种透明的质感,被雨水沾湿了几缕的乌黑鬓发贴在颊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笼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感,直直望向江韵华。

“刚才,”她的声音不大,穿透雨声,如同寂静湖面上投入的粒粒小石子,“架子倒下来,黑漆漆一片的时候……”她顿了顿,澄澈的瞳孔里清晰的映着他染尘带伤的狼狈侧影,“我第一反应,叫了你的名字。”

江韵华整个人瞬间僵住。他正在低头卷起自己那条被扯破的袖子,想尽量挡住那块蹭破了皮的刺目血色,手指的动作猛地停顿在半空中,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湿冷的布料。所有的声音——窗外疯狂的骤雨、礼堂远处学生们清理杂物的碰撞、头顶老旧通风口呜咽的穿堂风声——似乎都在这一刻离他远去。

只剩下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钝而剧烈地撞着自己的耳膜。他甚至不敢立刻抬头去确认她的目光。

他清楚地记得几秒钟前的那个瞬间:礼堂里巨大顶灯突然熄灭时令人窒息的黑暗;木头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尖叫;尖锐的边角撕裂空气朝着某个方向砸落;而就在那片令人绝望的黑暗中,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甚至尖利变形的声音撕开了混乱——“江韵华!!”

那尖利声刺入耳膜的瞬间,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地朝声音的方向、也朝着那片令人胆寒的破风声扑了过去。手臂撞开了什么?肩膀挡住了什么?腰背传来的钝痛……他甚至没来得及有任何理智的判断,只有那声喊叫像一道无形的指令,牵动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的爆发力。

那个名字是他的开关。在那一刻,只有她知道那开关在哪里。

时间在沉默中滴答碾过,空气凝滞得如同琥珀包裹着挣扎的虫豸。最终,江韵华缓缓地、异常僵硬地抬起头,视线带着某种陌生的艰涩,撞上了许清瑶的眼睛。

那双眼眸剔透如琉璃,清晰地映着他狼狈的影子,但其中没有惯常的那丝骄傲疏离,也没有方才事故后的惊魂未定。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坦然的、近乎等待审判的认真。她在等着他的回应,或者根本没有任何回应,这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轰——!!!

窗外恰在此时炸起一声裂帛般的惊雷!惨白的电光瞬间撕裂沉厚的雨幕和礼堂彩色玻璃窗上的重重水帘,将舞台这一隅短暂地彻底照亮!雪亮的光芒下,许清瑶看清了他脸上凝固的惊愕表情,更看清了他额角沾上的一抹蹭到的暗红颜料灰印、还有他校服裂口下渗血皮肤边缘沾染的木屑粉尘。而江韵华,则在刹那的光芒中,看到了少女那双眼睛里深不见底的平静之下,似乎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被强压下去的脆弱水光。

那光芒刺眼得令人心头发颤,转瞬即逝,只留下沉雷的轰鸣在巨大的空间里嗡嗡震荡,和更加浓稠的黑暗。许清瑶在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与巨响中似乎被惊了一下,眼睫微微颤动,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

黑暗重新合拢,短暂的沉寂后,江韵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开口,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清了清才勉强发出一点正常的声音,却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从未有过的柔软和异样的涩然: “……下次,直接躲开。”

他避开了那个“名字”,避开了那些未及思索的行动,只是笨拙地道出最原始的保护法则。话语干涩,却如同某种承诺的印鉴。

许清瑶的眼睫再次快速地扇动了几下,没有回应他这句逻辑不通的话(喊名字当然是为了让人躲开),只是固执地又问了一遍:“很乱很吵,架子倒下来的声音很大……你听见我喊你了吗?”她再次垂下眼,目光落在他手臂那片被撕裂的校服和隐在破口下的皮肤上。那眼神不再掩饰,带着灼人的追问。

江韵华被那目光烫得一窒,狼狈地别开了视线,似乎不敢再看她眼睛里的光,只闷闷地应了一个短促的音节:“……嗯。”

嗯。听见了。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刻在心瓣上最深的角落。清晰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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