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她的温柔。
他还记得她那对呼之欲出的柔软。
既然如此，是不是就可以回答“喜欢”了呢？
男女之间说“喜欢”，基本上就等于表达那种意思了。如果他说了“喜欢”，会不会点燃薇妮娅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是不是应该撒谎说“讨厌”呢？
“……喜欢。”
老金没有犹豫太久。
他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这才是大丈夫老金，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遭遇何种命运，他都不会欺骗自己的内心。如果要用喜欢或讨厌来定义他对薇妮娅的感情，那么他的答案就是“喜欢”。
“……”
老金用力地盯着薇妮娅，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仿佛在警告她：你可以捏碎我的手骨，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住手！薇妮娅被他凌厉的眼神震慑住了，默默地低下了头。
“……那你能亲我一下吗？”
她低声说道。
“这个不行。”
“你个混蛋！”
不行就是不行。薇妮娅一把甩开老金的手，猛地站起身，怒骂道。
“你真是个混蛋！”
“……”
薇妮娅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仿佛能射出激光，老金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杀意，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黑炭，跟我走。”
“嗯？”
薇妮娅说道。
“你耳朵聋了吗？我说，跟我走！”
“……”
老金被她那充满杀气的声音吓得不轻，连忙起身跟了上去。薇妮娅的眼泪早已消失不见，此刻的她，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今天你就是我的狗。”
“什么？狗？”
薇妮娅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老金大吃一惊。
“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你打个半死，然后给你戴上狗链，听到没有？现在那个女人不在，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话。”
“……是。”
这下真的完蛋了。
“手。”
薇妮娅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老金，然后伸出了手。她说他是狗，所以是想让他像狗一样把手给她吗？
算了，这就是命运吧。
如果这样就能解决问题，那就接受吧。
老金把手递了过去，薇妮娅便像遛狗一样，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她说“狗链”还真不是开玩笑……
“黑炭，你想吃饭吗？”
“我有点饿了。”
“回答我只能用‘汪’。”
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
“啊？”
“想挨打吗？”
“……汪。”
老金无奈地叫了一声，薇妮娅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他这辈子见过不少疯子，但薇妮娅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疯批美人。
她居然因为把他当成狗而感到高兴，这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但这就是薇妮娅，他早就习惯了。
该死……
薇妮娅牵着老金来到一家装修豪华的餐厅，一看就价格不菲。不，用“餐厅”来形容它似乎不太准确，因为它实在是太精致了，老金觉得自己这种超级废物一踏进去就会被碾成粉末。
薇妮娅找了个双人座，把老金按在座位上，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椅子很柔软，环顾四周，只见餐厅里坐满了魔法师和身穿精致盔甲的人们。不，用“吃饭”来形容他们的行为似乎不太准确。
那是在用餐。
老金一脸茫然，这时，薇妮娅开口了——
“黑炭，你想吃什么？这里也有狗粮，你要不要来一份？”
——她居然用撒娇的语气说出如此恐怖的话语。
老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他敢说“要”，薇妮娅绝对会逼他吃下去，而且还会逼他吃完饭后甜点。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薇妮娅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那声音仿佛死神的脚步声，老金只好放弃抵抗，乖乖地回答道：
“汪。”
“啊？真的吗？我们家黑炭真的要吃狗粮吗？哈哈哈！太好了！既然我们家黑炭想吃，那我就给你点一份吧！服务员！”
薇妮娅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不知道是什么的菜品。
……不是狗粮？
“逗你玩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吃那种东西呢？哈哈哈，你刚才害怕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我们家黑炭怎么这么可爱呢？是因为你很蠢吗？”
“……”
就在这地狱般的煎熬中，菜品终于上桌了。那是一道完全看不到碳水的油腻菜肴。老金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感受到食欲，真是太丢人了。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那诱人的香味勾起了食欲。
“黑炭，等等。”
“汪。”
“现在可以吃了。”
这顿饭吃得老金无比屈辱。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流泪，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美味的食物。
薇妮娅则托着下巴，一脸痴迷地看着他吃饭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幸福。看到她因为把人当成狗而感到高兴，老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不过，薇妮娅本来就是这种人，他也早就习惯了。
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