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厉兵秣马，蓄势待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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洮南一战的硝烟尚未散尽，通辽指挥部内，煤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曳，将墙上的军事地图染成一片昏黄。张良用红笔在四平、辽源、通化一线重重圈画，笔尖几乎戳破纸张，墨汁顺着折痕晕染开来：“倭军在洮南吃了大亏，必然会伺机反扑。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 他转身时，军装上的铜纽扣撞出清脆声响，目光如炬地扫过一众将领。

参谋长荣臻眉头拧成川字，手指点着地图上的防线标识：“少帅，佯攻虽能牵制倭军，但一旦被识破，这三地防线恐有压力。四平距离新京太近，倭军的机械化部队……”

“我自然知道！” 张良摘下军帽，狠狠揉了揉额角，露出因熬夜生出的青黑，“可苏隐他们刚经历恶战，洮南、白河县急需休养生息。”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杯，却发现早已凉透，猛地将杯子重重砸在地图边缘，“我们在前线闹得越凶，小鬼子越不敢轻举妄动。告诉将士们，就说这是为东北父老乡亲复仇的前哨战！荣臻，你还记得三年前在锦州，那个给我们送粮被倭军枪杀的王老汉吗？”

荣臻喉头滚动，想起老人倒在血泊中还死死护着粮袋的模样，声音低沉：“末将记得。”

“那就让小鬼子知道，血债血偿！” 张学良抽出佩剑，寒光映得众人面色凝重，“每门炮都给我装满弹药，步兵营冲锋时把军号吹得震天响！”

与此同时，洮南县城的地窖里，苏隐盯着系统面板上闪烁的 “200W 积分” 提示，呼吸都急促起来。黑风 “哐当” 一声撞开木门，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旅长！外面都传开了，说您带着咱们把松本那老鬼子的脑袋当球踢！咱可不能让小鬼子再占上风！”

“别急。” 苏隐按住激动得直搓手的黑风，指腹在界面上滑动，“先把生产线全面升级，再兑换十台德国进口的精密机床。” 他突然转头，冲着隔壁屋子大喊：“林夏！通知李长贵，让他带技术骨干过来，兵工厂要扩建三倍！”

林夏抱着账本跌跌撞撞跑进来，发梢还沾着棉絮：“可是劳工缺口还很大，现在每天只能生产三十支步枪。前天有个工人累晕在机床旁，咱们……”

“全国都在看着我们！” 苏隐一拳砸在木箱上，震得墙角的油灯剧烈摇晃，“洮南保卫战的消息传开后，已经有不少热血青年来投军。告诉他们，愿意做工的，一样是抗倭英雄！去把告示贴到城门口，就写‘造一枪，杀一敌！’”

三日后，洮南城门被挤得水泄不通。穿长衫的学生、扛锄头的农民、系围裙的铁匠，人人眼中都燃着火焰。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人挤到最前面，怀中图纸被汗水浸出褶皱：“长官，我是燕京大学机械系的，我能设计图纸！这是我连夜画的改良型迫击炮草图，能把射程增加三分之一！”

话音未落，人群中传来骚动。几个士兵抬着担架挤进来，担架上躺着个断臂的汉子，伤口还渗着血：“这位大哥在哈尔滨修铁路，小鬼子要他给装甲车铺轨道，他…… 他直接扒了铁轨往鬼子头上砸！” 汉子气若游丝，却努力举起完好的手：“给我…… 给我把枪，我还能……”

白河县码头更是热火朝天。南洋来的货轮汽笛长鸣，侨胞们顶着烈日搬运物资。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商人抹着汗，指着堆满甲板的药品：“这是我们华侨商会凑的盘尼西林，还有五十箱高爆炸药藏在夹层里！” 旁边颤巍巍走来个白发老者，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将存折塞进苏隐手里：“这是我毕生积蓄，都捐给抗倭队伍！我儿子去年在南京……” 他哽咽得说不下去，只是不停抹泪。

此时通辽指挥部的电报机响个不停，张良抓着苏隐发来的物资清单，眼眶泛红：“好！好啊！” 他立刻口述电文，“苏隐，干得好！东北军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新鲜血液了！告诉那些捐钱捐物的百姓，张良对天发誓，定不负他们！” 放下电报，他转身对整装待发的支援部队，抽出马刀指向北方：“弟兄们，这次佯攻，就是要让小鬼子知道，东北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还记得洮南城墙下牺牲的兄弟吗？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出发！”

四平前线，东北军的炮火彻夜不停。倭军指挥官盯着情报地图，手指在辽源方向反复摩挲：“支那军突然发力，莫非有大动作？传令下去，所有部队进入戒备状态！调关东军第二联队增援新京防线！”

洮南兵工厂内，新安装的德国机床发出低沉轰鸣。李长贵戴着护目镜，盯着飞速旋转的钻头，满脸兴奋：“有了这些设备，穿甲弹的产量翻了五倍！就是原料还是有些紧张，现在连造子弹的黄铜都要省着用。”

苏隐捏起一枚刚下线的子弹，在阳光下仔细端详：“告诉采购部，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原料。去联系那些爱国商人，就说我们用武器换物资。” 他望向车间外整齐列队的新兵，他们大多面黄肌瘦，却身姿挺拔，“现在每天都有上百名青年入伍，我们得让他们都能拿到趁手的武器！”

黑风扛着一箱新造的手榴弹 “咚咚” 跑来，咧嘴笑道：“小鬼子要是再来，老子让他们尝尝咱们的‘铁疙瘩宴’！”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旅长，听说少帅在通辽办了个军官培训班，专门教战术和爆破。咱要不要派人去学学？”

“好主意！” 苏隐眼睛一亮，“你亲自挑几个机灵的，明天就出发。把林夏也派去，让她学学怎么统筹后勤。我们不仅要壮大队伍，还要提升战斗力！”

深夜，洮南城墙的岗哨传来梆子声。新兵们在操场上练习拼刺，月光映着刺刀寒光；兵工厂的窗户透出暖黄灯光，工人们轮班作业，机床切割金属的火星在夜空中闪烁如星。苏隐裹紧军大衣登上城楼，望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远处通辽方向的炮火偶尔照亮天际。他握紧腰间的枪，寒风卷起衣襟，心中默念：有了这坚实的后盾，下次与倭军交锋，定要让他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