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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爬上青石板路，苏瑶的竹蒸笼已经飘出第一缕艾草香。林阳蹲在摊位前给竹匾刷油，看她指尖沾着糯米粉，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这是他们在中医院后巷摆摊的第三个月，也是系统发布「端午限定任务」的第一天。
"瑶姐，卫生局的车刚才在巷口调头了。"林阳压低声音，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白色面包车。他袖口藏着的系统面板正疯狂闪烁，任务倒计时只剩两小时：在中医肛肠医院门口卖出三百个艾草糍粑，奖励特级艾草种子。
苏瑶的手顿了顿，竹勺在糯米糊里划出涟漪。三年前她在大学城摆鸡蛋灌饼摊，就是被临时检查抄了家，不锈钢推车现在还锁在派出所仓库。"把备用的无纺布袋拿出来。"她忽然笑了，指尖沾着艾草汁在围裙上抹出淡绿的痕，"王爷爷昨天说想吃咸蛋黄馅的，你去后厨蒸六个。"
巷口传来脚步声时，竹匾里刚好码满三十六枚青团。穿制服的姑娘抱着文件夹过来，目光扫过摊位上的营业执照和健康证，最后落在竹蒸笼上："端午卖青团？"
"是艾草糍粑，阿姨教的老方子。"苏瑶递过刚出锅的试吃品，艾草香混着红糖浆在晨雾里散开，"您尝尝，糯米是凌晨三点新磨的，艾草采自城郊老茶山。"
林阳攥紧兜里的手机，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隐藏顾客——卫生局科员陈露，触发支线任务：用美食化解检查危机】。他余光瞥见陈露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突然想起上周暴雨天，这姑娘曾冒雨帮他们收过遮阳棚。
"小陈来啦！"隔壁修鞋摊的王大爷突然拄着拐杖站起来，"这丫头的糍粑治好了我二十年的老寒腿！上个月你刘叔住院，护士们抢着买她的艾草茶包，你闻闻这香味，比你们医院的中药好闻多了！"
陈露咬下一口糍粑，咸蛋黄的油润裹着艾草的清苦在舌尖化开。她忽然想起奶奶临终前说的，老家端午要在门框插艾草，说这草能祛百病。"你们知道吗？"她低头翻文件夹，声音忽然轻了，"去年有个老太太总在住院部楼下卖艾草，后来才知道，她女儿在肛肠科实习..."
苏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竹勺磕在铁锅上发出脆响。林阳看见她腕间的银手环滑出袖口，那是三年前他在废品站捡到的，内侧刻着"苏家村19号"——正是陈露提到的老太太的住址。
"叮——"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开，【支线任务完成！奖励：卫生局好感度+50，解锁隐藏食谱《苏氏艾草方》】。林阳抬头时，正看见陈露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纸："这是新出的流动摊贩管理条例，端午节有市集补贴..."
日头爬过屋檐时，竹蒸笼已经空了三轮。最后一个顾客是坐轮椅的老爷爷，接过糍粑时突然红了眼："和我老伴做的一个味，她走那年也是端午..."苏瑶蹲下帮他系好塑料袋，腕间的银手环晃出细碎的光。
收摊时，林阳终于忍不住问起手环。苏瑶望着中医院顶楼的红十字，轻声说："那年奶奶为了给我凑学费，在医院门口卖艾草被赶走，后来...就成了这里的艾草糍粑。"她忽然笑了，从围裙兜里掏出粒种子，"刚才系统奖励的艾草种，和奶奶坟头的草一个味。"
暮色漫过巷口时，林阳的手机震动，系统弹出新任务：【下一站——苏家村19号，帮助瑶姐完成奶奶的摆摊心愿】。他望着苏瑶在余晖里整理竹筐的背影，忽然明白，那些被城管追赶的清晨，被暴雨打湿的账本，原来都是命运埋下的艾草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