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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几乎都被楼枕空这番话给镇住了。
即使周围的人无一人因此事责怪自己，海始终逃不过内心的谴责，他就像是做错的孩子一般，静静地听着面前人的斥责，整个人只能手足无措地埋头攥紧衣袖。
“对不起……是我与你们有愧，是我对不起你们……”
月之和明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海，只有梅千观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站在一旁。
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看过来的目光，“他们的尸身我要带走。”
楼枕空没想到海会为了区区几具尸体放低了姿态，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道：
“切，这整座通天阁都是大人的，大人自便。”
就连海自己都没发觉他在蹲下身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楼枕空还是第一次见海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即使他对妖族十分敌视，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海。
又在海伸手触碰到楼枕空的手背时，他将手迅速地收回。
明时看出海此时已是心力交瘁，他自觉护在海的身前。
梅千观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她总觉得这位少年体内的气息十分熟悉。
在他们即将离开之时，她朝楼枕空使了个神色，两人不谋而合。
楼枕空聚起灵力率先朝毫无防备的海袭去。
明时注意到了身后的小动作，在灵力袭来之前冷眼瞥了他们一眼，便带着海在原地瞬间消失了。
楼枕空并未追上前，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缓缓吐出：
“千观，联系一下二阁，我们谋划多年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是。”
梅千观在得到命令后，心情愉悦地迈着步伐离开了此地。
转眼间，月之看见楼枕空耷着脸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去，急忙跑到他的跟前。
“阁主！”
楼枕空停下脚步，静静地看向拦截自己的月之。
短短一刻钟内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月之已经被先辈之间的恩怨震撼到张口结舌了，先不说此事的原委如何，他需要先搞清三位阁主的计划是什么。
月之小心翼翼地问道：
“阁主，您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楼枕空笑而不语，但见月之一副问到底的样子，暗中指引着。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楼枕空一路放慢了速度，朝远处赶去，他不经意间回头，在确认月之一直跟在身后后这才加快了速度。
……
夜幕渐渐降临，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雾霭森林中掠过。
等月之追随楼枕空再次来到雾霭森林深处时，此地已经站着了两道身影。
通天阁内其余两位阁主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一同回头观望着姗姗来迟的楼枕空和月之。
虽然他们刻意戴着遮掩身形的斗笠，但月之看到其中一人寸步不离的白玉刀后，一眼识出了那人的身份。
梅千观见状取下了头顶的斗笠，她扭头见身旁的人还在刻意的遮掩，特意清了嗓子，打趣地说道：
“怎么，你一个男子还怕自家人看吗？”
另一人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取下了头顶的遮挡物，语气温和地说着：
“我这不是刚换了新容貌，怕吓到小月之吗。”
起初月之还不理解他这番话的含义，直到那位一直没露过面的二阁主转过身来时，月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站在眼前的人分明是自己的老朋友……
“温土？”
月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整个人被吓到手脚发麻，就连下意识说出的话都忍不住地充满了颤音。
“你……你是……温土？”
二阁主寒山雨见月之被自己给吓到了，他放缓了语速说道：
“是，我是温土，是同你年少时一同入阁的温土。”
人在放松的状态下透露出的神态才最真实。
月之与温土在阁内相识多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朋友，眼前的人虽然与温土长的一模一样，可情绪波动和语气完全不同。
“不，你不是温土！”
寒山雨见月之几乎没有犹豫地否认了自己的身份，他无奈地笑了笑道：
“你们看吧，我早说过月之的观察能力很强，就连你们也是观察了许久才发现的吧。”
月之面色凝重地问道：“我的朋友温土在哪里？”
寒山雨缓缓走到月之身前，反问道：
“小月之不如猜猜，我是何时夺了他的身子的。”
他明明记得大考结束那天温土还是好好的，那日过后，他好像确实没有见过温土了，该不会是那日……
月之细想之下越发觉得恐怖。
“只是一体双魂而已，他又没死。”寒山雨见月之大惊小怪的样子，一脸无所谓地走到楼枕空身旁。
寒山雨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
“怎么样，东西到手了吗？”
“嗯。”楼枕空看着月之点了点头。
寒山雨见状再度看向月之时，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月之被他们盯得浑身发毛。
楼枕空看向已准备妥当的梅千观，“千观，对于困惑蝶一事，你可有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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