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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闭上眼睛，徐岁辞红着眼，脖颈纹身被青筋顶起纹路。
胖子把枪塞进徐岁辞手中，男孩举起枪，瞄准那人的背心。
“咻”一声，短的像是幻觉。
“啊！”那人惨叫起来，捂着腰腹疼的在地上打滚。
徐岁辞像只豹子一样冲出去，翻过那人，拳头往对方脸上招呼。
金系异能者白天把小门焊住，此刻叛徒也是白费功夫。
“为什么？为什么？”男孩挥动拳头，一拳拳砸在来人的脸颊上，发泄着心中的怒气。一切都是为了基地发展，在保卫基地中有多少人失去了生命，可如今他用生命保卫的人却拿起尖刀刺向他。
那人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张生走上前，看清来人，声音沉闷：
“王海华，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捂着腰腹，嘴角皲裂出血，不敢看张生的眼睛。
“是他们逼迫你吗？”张生对基地里的每一个人都很了解，在他的印象里，王海华老实本分，热心好善。
王海华捂着伤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有。”
血染红了森白的牙，衬得男人面色灰白，像是揉了一把面粉。
“没有人逼我。”
他喃喃自语，眼角坠下泪花。
“基地长，杀了我吧。”
徐岁辞抬起拳头，愤恨盯着王海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把丧尸放进来基地里所有人都逃不出去！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王海华只是摇头，眼泪混着血砸进土里，他低低笑着，声音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办法，我杀不了他们，我报不了仇！”
“什么？”张生语气疑惑，不明白王海华的仇恨在哪，他恨的又是哪些人。
“我闺女，哈哈哈，那十几个畜生，我要给我闺女报仇呐。”王海华笑着，声音尖锐眼泪却流个不停。
“小雪不是病死了吗？”张生不明白王海华的愤怒。
“不是！”王海华抬起头，眼里闪着愤恨的光。
“她不是！她是被余大和那几个畜生糟蹋了，是他们害了我女儿！”王海华的声音如同一把刀，撕破空气，狠狠捅在张生和徐岁辞的肺腑上。
“是他们！害我闺女，我要让他们陪葬！”王海华呕着血，忽然伸手抓住徐岁辞的手臂，像是铁手，掐的徐岁辞骨头疼。
“不要放过他们，不要！”他说完，脑袋一仰直挺挺倒下去，只有右手死死抓着徐岁辞的手臂，紧紧不放。
张生的背又佝偻了几分，整个人仿佛又矮了几截，透着颓然。
王海华死了，死不瞑目。
徐岁辞抓住他的手：“我会给小雪报仇的。”王海华的手这才松开。
周权几人没有多话，只是瞧着远方的学校。
地面发出震颤，仿佛是某种大型动物在往这边迁徙。
周权瞧着暗夜下倒塌的建筑物，看向张生。
“你们去吧，我们协助，晶核全归你们。”
得到张生的话，第五小队的一行人如同鬼魅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基地防护墙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