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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挂断电话，蔡宾语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不过那嘴角却在有意无意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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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某赌场里。
在那纸醉金迷、灯光闪烁的赌场之中，一道显得颇为瘦弱的身影如幽灵般在拥挤的人群缝隙里来回徘徊。
他的嘴里斜叼着一根已经被舔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塑料棍的棒棒糖。
那根棒子随着他的走动在嘴角一上一下地晃动着，时不时被他用牙齿轻咬一下，仿佛这样能缓解他内心的某种焦躁。
他的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名身形矮小且神情略显怯懦的小弟。
那小弟眼神中透着一丝懵懂与不解，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皮哥，咱不是找那个什么初六吗？来赌场干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怕惊扰到周围那些沉浸在赌博狂热中的人们，又似乎对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太确定是否该问出口。
皮皮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切”的轻哼，那副模样仿佛在嘲笑小弟的无知。
紧接着，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自认为的聪明劲儿说道：
“初六是一名老千，你想想，老千最常去的地方是哪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向小弟展示自己思考问题的逻辑性。
小弟歪着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犹豫地试探着回答：
“赌……赌场？”
那语气中充满了不自信，像是一个等待老师评判对错的学生。
“那不就行了！”
皮皮立刻兴奋地接话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对小弟终于跟上自己的思路感到满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停地搓动着，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
“而且葡京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就更加印证了这点。我们在赌场里逛逛，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也顺便解解手瘾。”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更加急切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堆积如山的筹码在向他招手。
说着，皮皮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筹码，像一只饿狼扑食般朝着一个赌区大步走去。
而被留在原地的小弟则一脸无语地站在那里，望着皮皮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他心里清楚，皮哥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恐怕最后的那句“解解手瘾”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小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腹诽着自己这位不靠谱的大哥，却也只能快步跟上去，以免被丢在这复杂混乱的赌场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