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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才恍然大悟：
她从未放下。
"看什么看？"林泽突然躲到苏晴晴身后，警惕地盯着李教授，"您这眼神怪瘆人的。"
"拐走我最得意的学生，还不许我多看两眼？"李教授没好气地瞪他。
原本为苏晴晴规划的路多么光明——硕博连读，海外进修，继承他的衣钵成为最年轻的博导。
却因为这个混小子，全都成了泡影。
李教授痛心疾首地摇头："这世上从此多了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却少了个能为国效力的学者。"他瞪向林泽，"这笔账，老头子我记你一辈子！"
苏晴晴耳尖微红。
她至今没敢坦白，当年是自己主动放弃科研路。
倒让林泽平白背了这么多年黑锅。
"李老头您这就狭隘了。"林泽不以为然地揽住苏晴晴的肩，"晚晚研发的山洪预警系统救了多少人？这难道不比在实验室更有意义？"他骄傲地扬起下巴，"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护短护得明目张胆。
李教授无奈摆手："罢了罢了，你们好好的就行。"转向苏晴晴时，眼神又柔和下来，"实验室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不知何时聚拢的学生们齐声喊道："师姐还有我们！"
苏晴晴眼眶蓦地发热。
原来这一路，她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离开实验室后，距离演讲还有段时间。苏晴晴最不耐烦应付那些变着法子拉赞助的校领导，林泽便牵着她漫步在校园长廊。
阳光透过藤蔓间隙，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那时候实验室不让吃东西，"苏晴晴指着远处的凉亭，"我总在那里解决午餐。"
"我知道。"林泽轻笑，"那儿的蚊子可毒了。"
"有吗？"苏晴晴挑眉，"我从来没被咬过。"
"当然，"林泽幽幽道，"有我在旁边当人肉蚊香，它们哪还顾得上咬你。"
苏晴晴望着熟悉的景致，轻声道："好像什么都没变。"
"也没多久。"林泽平静地补充，"上个月我还来送过外卖。"
苏晴晴："......"
很好。
这茬是过不去了。
她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
……
细碎的阳光穿过梧桐叶隙，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光影。微风拂过，撩起苏晴晴鬓边几缕发丝。林泽抬手，指尖轻轻将那缕调皮的发别到她耳后。
两人漫步到图书馆前，恰好听见两个抱着专业书的女生在闲聊。
"你居然不知道？"
"都好几年前的事了。"
"我还是听毕业的学姐说的。"
另一个女生倒吸凉气："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说话的人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而且就发生在苏晴晴毕业前那年。"
"要不是她今天回校演讲，我都想不起这茬。"
"演讲快开始了吧？你去不去？"
"当然去！现在抢位置还来得及吗？"
两人匆匆离去。
偷听全程的林泽瞪圆了眼睛——
好家伙！
现在大学生这么八卦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