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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也不客气，微微颔首致谢后，抬脚迈进了杂货铺。
李小凡紧随其后。
方先生打量了铺内的物件，倒是未露声色。
“不知先生前来，有什么想买的？”
李小凡主动问道。
“说来惭愧，鄙人心中有一困惑，每每默写诗句之时，总是防不住学生间相互探看，可有那遮蔽之物？”
方先生淡淡吐露需求。
李小凡一边思量着方先生的需求，一边在脑海里来回找寻满足要求的解决方案。
猛然想到一个东西。
再适合不过！
“方先生，请稍等，我去找出来给你看看。”
说完，李小凡转身进了小仓库，直奔着货架走去。
在最上面一格，抽出一大堆铝箔做的可折叠油烟挡板。
想必方先生的学生也得有几十个吧。
李小凡一下子找出来三十张。
踉踉跄跄抱到方先生面前。
方先生看到一张张银光闪亮的板子，露出疑惑。
“这直挺挺的一张板子，如何挡得住左右相邻的学生？”
“方先生，别急，这个挡板是可以折叠的，你看这中间有两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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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小凡拿起叠在最上面的一张，折叠好，放在桌子上。
挡板三面围合，预留一个口子，正好能把写字之人围住。
“此物正合适。李掌柜果然名不虚传！”
方先生感慨道。
他又问道，“本有学生二十七个，我需要二十七个此次，李掌柜可有货？”
“有，这里的数量足够，我给你数二十七个！”
李小凡笑着回答。
说着，蹲下身一张一张数了起来。
数好的数量放在一边，补充道：“方先生，这个东西虽然能挡住左右的学生互相抄袭，可是如果一个人躲在里面抄书，就很难发现，考试的时候一定要提前把书本收上来！”
方先生看向李小凡的目光里饱含钦佩，“想不到李掌柜小小年纪，居然考虑事情如此周到。”
李小凡挠了挠头，“这算不了什么，经验之谈罢了。”
“李掌柜读过书？”方先生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在古代，百姓家的女子读书少之又少。
读过书的大户人家小姐自不能抛头露面做生意。
所以对于李小凡读过书，方先生十分惊讶。
李小凡：“……”
她想了想敷衍道：“跟着家中父亲，读过几天，浅浅认识几个字，记账够用。”
“原来祖上有读书人，想来也是书香之家。”
方先生再度感慨。
“算不得，算不得。”李小凡谦虚又心虚，他家是纯纯的小商贩之家，个体户模范。
送走方先生，她把剩下的三张挡板送回仓库。
目光扫到角落里，一整箱鸡精和牛肉粉，落满灰尘。
她蹲下身，把箱子往里面推了推，让箱子彻底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