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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突然炸响。
"力哥？是我，火山。"
阿力挑眉，此刻他正盯着新印出来的《火龙周刊》。
首刊三十万册横扫港岛，《浪子阿虎》的故事让全城马仔抢破了头。
账上多出八位数，电话那头已经响起沙哑的笑声：
"我在铜锣湾茶楼等你，现在！"
“阿豪！想请你拍部戏！”
飞沙走石电影公司里，瘸脚强叼着雪茄，一双三角眼闪着精光。
“强哥，别拿我开涮了，我可是大口九门下的。”江天豪转动着茶杯，茶汤泛着琥珀色。
瘸脚强突然拍案狂笑，震得墙上的挂历哗哗作响。
“大口九？那个老棺材瓢子除了会数钞票还会什么？上次码头出事他第一个跑路！”
办公室的冷气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瘸脚强扔过来一份剧本，封皮烫着金边。
“跟我混，明年让你当双花红棍！后年铜锣湾的陀地都归你管！”
江天豪盯着剧本上《血战九龙塘》的烫金大字，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机车的轰鸣声。
五辆哈雷从街上呼啸而过，领头的车尾插着洪字旗。
“强哥，江湖子弟江湖老。”江天豪把剧本推回去，钢制桌面上划出刺耳声响。
瘸脚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痰盂里溅起暗红色的液体。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行！有种！”瘸脚强猛地拉开抽屉，掏出一份合同甩在桌上，“那谈谈正事，我这里有批胶片设备......”
沙胆强咧嘴一笑，牙齿缝里卡着半根牙签："阿豪老弟，你想多啦！"
他猛拍茶几，玻璃杯震得跳起来："老子要跟你玩把大的！"
"《火龙周刊》上那本《香江情圣》——绝！真 ** 绝！"沙胆强眼底泛着绿光，"咱把它搞成午夜场！"
江天豪差点被雪茄呛住。把 ** 说搬上银幕？这操作比庙街神棍开坛还野。可转念一想——现在可是 ** 的油尖旺！连差佬收黑钱都要开发票的黄金年代。
沙胆强的电影公司早年在砵兰街起家，当年扛着摄像机冲进女子公寓抓演员的狠劲，现在都成江湖传说。可惜最近观众口味刁了，光会脱衣服的烂片连马夫都懒得买盗版。
"强哥果然够癫！"江天豪突然发现这疯狗竟嗅到了时代风口。那本《香江情圣》他抄自二十年后内陆论坛，当年被网警追着删帖的火爆程度，放在现在简直是降维打击。
沙胆强裤裆鼓起包，龇牙咧嘴得像 ** 鬣狗："昨夜看稿看到三点，马子都被我踹下床！"他掰着指头算账："剧情够 * ，台词够浪，再找 ** 珍妮当女主..."
玻璃门外闪过霓虹，映得沙胆强半边脸血红。江天豪突然想起这疯狗前世被乱刀砍死的结局——可此刻的沙胆强，分明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我疯彪，电影人来的嘛，肯定要给你版权费的！”
疯彪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一把将他拽到沙发边，胳膊搭在他脖子上。
“阿南，咱们都是洪兴自己人。”
“我疯彪做事最公道。”
“买断版权那种下作手段我不玩，这样……”
疯彪狠狠碾灭烟头，眯着眼睛道：“阿南，我给你两成水，够意思吧？”
“两成？”
“喂，两成已经撑死你啦！”
疯彪猛地灌了口酒，喷着酒气道：“《古惑青春》现在红透油尖旺，东星那帮疯狗马上就会扑上来抢食。”
“他们会跟你讲版权？直接扛着摄影机就开拍啊！”
“我用了你的剧本，不但要砸钱拍戏，还要铺满全港录像带摊档。”
“谁敢盗版，我派兄弟斩到他老母都认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