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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下，外婆戴着老花镜，向柳吟霜招了招手，“霜儿，过来看看。”
陆川看着那熟悉的册子，扶额无奈一笑，“外婆，霜儿，我去书房找外公谈点事情。”
窝在一起的两人，敷衍的点了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这家庭地位是一降再降。
柳吟霜窝在沙发跟着外婆的手指，翻看陆川从小到大的相册，小小的几本相册装满了时光的褶皱。从婴儿车里肉嘟嘟的睡颜，中学运动会上汗湿的校服、毕业照里抿着唇青涩的模样，都在照片里鲜活地跳动。
她忽然笑出声，指着少年穿着恐龙睡衣的搞怪照，却在抬眼时撞上他温热的目光。
陆川不知道何时凑到身侧，耳尖泛红着要抢相册，呼吸扫过她的耳畔，“小时候的糗事，都被你看光了。”
柳吟霜狡黠的笑意爬上眼角，“原来陆哥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话音未落，陆川已经伸手将她圈在沙发角落，温热的掌心覆上她拿着相册的手。
柳吟霜慌张的看向侧边，外婆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客厅。
客厅里就剩他们俩，陆川故意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脖颈，“外婆年纪大了，已经去休息了，她见你看得入迷就没有跟你说。”
“原来霜儿这么喜欢我，那平常怎么都不看看我？”
她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慌乱地垂下头，刘海遮住发烫的眼尾，连呼吸都变得局促，半响才闷声挤出局，“你靠太近了。”
陆川退开了一步的距离，肩膀微微发颤，喉咙溢出细碎的笑声。“更近的距离都靠过，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柳吟霜用相册隔开他的目光。耳尖红得要滴出血来，“不许说了！”她的声音闷在相册后面，带着故作凶巴巴的颤音，却被陆川轻轻地掀开相册的动作打乱了节奏。
对上他眼底快要溢出的笑意，她慌忙转身，发梢扫过他发烫的脸颊，带起一阵慌乱的风。
陆川见好就收，惹急眼了，又得睡好几天的沙发，苦的还是自己。
“还看吗？”陆川举相册，笑意顺着眉眼漫开。
“我要回房间去。”柳吟霜故作镇定地往楼上走，只有通红的耳尖泄露心里的慌乱。心里唾弃自己怎么总是这么轻易被他撩的脸红。
陆川拿着相册快步追上她。“霜儿，等等我。”
温声细语散在蝉鸣渐歇的黑夜里，夏初的风掠过窗棂。
次日早晨，柳吟霜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了，在家睡懒觉习惯了，她都忘了这是在做客。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还好，还有一个一起睡懒觉的人。“不睡了，起来吧。”
两人收拾整齐下楼的时候，楼下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陆川适时出声，解答她的疑惑，“外公外婆有事情出门了，我们吃过早饭可以直接回去，或者想不想出去逛逛？”
柳吟霜咬了一口酥脆的油条，眼神落在陆川微卷起袖子的手腕，戴的还是她上次送的腕表。
是该买点。
“去商场逛逛。”
“好”
商场里的扶梯是螺旋型。
一些大众熟知的奢侈品牌，在这里只能在最底层摆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