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汨罗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
“......谁啊?”
屋外有人回答:“姑娘,小的是来送早饭的。”
才记起来今日是启程日!
一看窗外,天都大亮了!
她手忙脚乱起身穿好衣服,还不忘戴上面具,开门一看竟是小五,见门外没有别人,
她问:“他们都收拾好了?”
小五茫然:“什么收拾好了?”
汨罗:“平日我都是去客栈吃饭,从不叫你们送,今日怎么了,不是他们叫你来催我?”
小五摇头,“不知道啊,是,是玉独公子说,让这个点来送早饭。”
汨罗不跟他多言,端过饭菜回屋连忙收拾,又急匆匆吃了早饭,才夺门而出。
半路恰好碰上玉独苏,宛如看到了定海神针。
“玉独苏,等等我——”
见她气喘吁吁跑来,玉独苏停下等她:
“睡饱了觉这么精神,吃饭没?”
“吃了,差点睡过头。”
“有人给你掐着时间呢,你怎么会睡过头。”
汨罗同他一道走,说:“那你怎么不让小五早点送,我都没多少时间收拾。”
玉独苏说:“什么小五早点送?我哪知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一大早了都没起,晚上开心的睡不着觉?”
汨罗语塞。
某人被强吻了果然没生气
结果送个饭也要“嫁祸”给别人头上......
“你俩究竟怎么了??”
“什么?”
玉独苏停下来,莫名其妙地说:
“你俩昨晚又干仗了?”
“......啊?”
“他跟你说什么了?”
玉独苏:“我睡正香,他大半夜跑过来把我摇醒,说你骂他胆小鬼。”
“。。。。。”
余光瞟到洛三刀的人影,她连忙推着玉独苏往前走,
“别管他,他喝酒喝多了。”
“我也没闻到酒味儿啊,你俩又有事!”
玉独苏被推搡着往前,等到灵驹轩的时候,汨罗先一屁股坐上了辕座。
“你干什么,里边儿去。”
她刚要说话,就见洛三刀也出来了,两人冷不防对视了一眼,汨罗连忙躲闪目光。
“坐在那儿干什么?”洛三刀现开口。
呵,还是冷着脸,冻死自个儿算了
汨罗假装没听见,没回他话。
玉独苏拍了一下她肩膀:
“诶,走神儿了?”
汨罗:“……我睡迷糊了,想吹会儿风清醒清醒。”
玉独苏:“忽悠谁呢,你俩又闹矛盾了?”
汨罗想反驳,却听洛三刀说:
“没睡好就进去歇着,你在这儿只会妨碍他。”
汨罗拼命给玉独苏使眼色,那边还有个坐,她怎么可能会妨碍到他。
可惜玉独苏说:
“一看你就没休息好,眼睛直抽抽,快进去。”
“……”汨罗心道:玉独苏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她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然后进了车内。
洛三刀正要上去,玉独苏将他拉到一旁,
“真闹矛盾了?”
洛三刀:“什么矛盾?”
玉独苏:“我问你呢你还反问我?你俩不对劲,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眼睛还是肿的,铁定昨晚哭了。”
洛三刀:“知道了。”
“诶诶”
玉独苏又拦住他,“什么知道了,我是在兴师问罪,你又欺负她?”
洛三刀:“她是我的手下,就是欺负了又如何?”
况且这段时间究竟谁欺负谁啊,
先是打他一巴掌,然后又砸了他一拳头,后面更是将他按在地上亲,
说什么他引诱她,句句都指责他,谁欺负谁啊......
“你,”玉独苏惊于他的臭不要脸,
“你昨晚那话什么意思?”
“让你主持公道。”
“大半夜你让人主持公道?我也是你们游戏的一环吗??”
洛三刀轻笑一声,拍了怕他胸膛,
“你不懂。”
“???”
玉独苏:“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自有考虑。”
“?”
说完这句话他就上了轩车。
洛云锦姗姗来迟,人齐了便启程。
第一个目的地——洛府。
玉独苏在外面驾着灵驹,轩内洛云锦不熟,洛三刀闭目养神,
汨罗正要偷摸溜出去找玉独苏玩,屁股刚离开垫子,洛三刀就开口了。
“坐好。”
“......”
她又端着热茶重新坐了回去。
双手捧着茶杯缩在角落,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洛云锦看不下去,皱着眉头,
“她究竟是你下属还是你奴才?你去,有我在,看他脸色干什么?”
汨罗摆手,“没关系的大小姐,洛掌柜是我主子,他不让去,我就不去。”
坐在外面的玉独苏甩了甩脑袋:这大冷天的还出现幻听了?
她说完这话,洛三刀就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你过来。”洛云锦朝她招手.
汨罗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面具拿下来我看看,肯定事个大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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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上手去摘她的面具,
汨罗忙起身躲开,
“大小姐,我脸受了伤,太丑了,怕冲撞了大小姐。”
“丑的本小姐也见多了,本小姐就好奇你这面具下的脸。洛三刀,你这下属的脸看不得么?”
洛云锦七岁便游刃于江湖,心思怎可与普通的少女作比较,
她差点大意被揭了面具,
“大小姐,”
“本小姐跟你主子说话,下属插什么嘴,没人教你这个规矩?”
她疯了吧,昨晚还贿赂她办事,今天就变脸?
洛云锦向后一靠,玩味地打量她,“天寒地冻,你怎么不出去赶车?你不是下属么?”
汨罗:“......!”
“穿清越坊的衣服,住客栈单独小院的下属?”
汨罗:“......!!”
轩内诡异安静
洛云锦又转头对洛三刀说:“下属?”
洛三刀看了看汨罗,汨罗看别处不看他。
“我问你呢,你看你的下属干什么?”
“......”
稳住,她还在气头上,不能乱说话。
洛三刀:“......父亲近日如何?”
“呵。”洛云锦翘着二郎腿,目光在他俩之间游走,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
故意说:“你这次回去若能与苏曳卿成婚,让父亲抱上孙子,想必父亲是好的很。”
汨罗有点憋屈,还有点想笑。
竟然有人能让自己的老父亲小妹妹催婚到这种程度,这是多怕自家来个断子绝孙。
玉独苏也撩开一角帘子,“苏家小姐倘若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