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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到门口，小七眼尖，老远就在车子里看到顾修远站在门口。
“妈妈，妈妈，顾叔叔。”小七指着外面的顾修远兴奋地说。
亲儿子这兴奋和亲昵的样子，竟比见到他还兴奋，江若珩心里更醋了。
车门甫一打开，两个小家伙就自己拉开车门，先爬了出去，手拉着手往顾修远那跑去，伊念欢连忙戴上口罩，从车里出来，要追上去，却被江若珩叫住了。
等江若珩从车里出来，伊念欢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江若珩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眼睛，目光有些幽怨，走到伊念欢面前，牵起她的手。
“儿子不管不顾跑过去了，老婆眼里要再没有我，我大概要气死。”
伊念欢嗔道：“少胡说八道！你要是对顾律师再阴阳怪气的，今晚你就……就睡客厅。”
江若珩眼角染上些笑意。
顾修远一手抱一个，嘴里含着两颗糖，是方才小七和小玄塞到他嘴里的，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除了糖果，还一人亲了他一口。
他抱着两个小家伙，目光落在亲密牵手过来的江若珩和伊念欢身上，似乎穿过时光，看到了过去的他和齐芮。
如果齐芮还活着，或许他也会这样牵着她的手，他俩也会有一两个像小七和小玄一样可爱的孩子。
所以，他对伊念欢未宣之于口的那暗恋或许只是因为齐芮，只因伊念欢身上有她的影子。
暗恋，纯粹是一个人的事情……大概伊念欢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曾经为她心跳的频率加快过。
江若珩很自然地跟顾修远打了个招呼，从他手里接过小七，两个男人寒暄着走进院子，竟熟稔无比。
伊念欢默默跟在后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里是农场主自己搞的农家餐饮店，处处都透着老京味，来的人也不少，但因为环境和菜式很亲民，权贵一般不会来这。
铜炉里爆着火星，锅里咕嘟咕嘟响着，蒸腾的热气让这没有空调的包间暖暖的。
席间，两个男人交谈甚欢，江若珩甚至跟顾修远聊起上次在海上营救尹乐妍的事。
顾修远问：“郑业东要是不出来，你准备一直死遁下去吗？”
“黄局调任之前，已经将案子越级汇报给了中央纪委，警方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掌握到一些异常的资金流向，只要搅动一下，他们急了，郑业东自然要跳出来。”
顾修远道：“我要是何文昌，情势未明，自身安全得不到完全保证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
江若珩没出声，只望着他。
“还有……我要是他后面的人，如果上面铁下心来查这案子，”顾修远沉吟了一下，接着说，“我会把他弄死，这样案子就查不下去了。”
江若珩挑眉，语气平淡却很清晰，“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又不是卫道士，郑业东死了，我岳父在地下也总算能闭眼。”
小七和小玄吃饱了，闹着要去看小动物，伊念欢担心她不在，江若珩会说不中听的，迟疑着不想去。
江若珩出声，“去吧，戴上口罩。”
伊念欢给他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牵着两个孩子出了包间。
伊念欢出去没多久，江若珩敬了顾修远一杯酒，放下酒杯，他直直地望着他：“顾总，你喜欢我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