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儿个会馔堂做了好吃的炸酥肉,一起去吃啊!”
见那丫头又来缠自己相公,还一通冲自己示威,珑儿白瞪了小乙,轰他赶紧走。
粗汉无奈,留了银钱,就跟胖丫头去了会馔堂,眼见山儿一份酥肉打了半食盒,足吃足喝,小乙也掏银子买了份酥肉,谁曾想给了不到山儿的一半,气得他又掏银子再加一份,结果给的更少,加起来也就山儿多半份的量,这可气坏了小乙。
“你们这帮刁厨子!我花一样的银子,你们给我这么少!这可是朝廷给监生的赐廪,你们算哪根葱,连这也敢克扣!!要造反么!??”
“你他娘的说啥?!你这乡下来的粗汉,胡说什么?你个穷鬼!!!”
幼羽、紫穆、山儿没拉住他,粗汉便冲上去和那仧记的厨子对峙起来。
“我胡说?你们这帮刁厨子,盯着你们不是一天了,头日米饭炒菜卖得贵、给的少,二日里就把剩菜给做成包子,包子再卖不出去,三日里回笼,四日里就给做成水煎包,那他娘的硬的跟石头子儿一样,这还不算完,五日里你们丫的竟然给水煎包剁了馅儿,又做成饺子,饺子又变成锅贴儿,锅贴儿又变成馅儿饼,你们他娘的拿这些剩菜喂猪呢!?…
…好不容易吃回好的,还她娘的少给这么多,你当学生都是傻的?我去你娘的!”
“你胡说无赖!!”
“我胡说,你个杂种,上次有人拿水煎包打破窗户,连你丫脑瓜子都砸破了,不记着了?”
“嘿,你个王八蛋!原来是你!”
“去你大爷的,你才是龟孙儿!”
这时,学院里各科各堂都放了课,会馔堂里挤满了男女生徒,本来吵哄哄的会馔堂中,被粗汉这一声怒喝,震得立时安静下来。
周遭诸生闻听小乙这番话,有的点头称是;有的早忍不了了,便发出同样的质问;有怕事的,只是呆望着粗汉;也有拉架劝慰小乙的。
可当那刁厨子见诸生不敢反抗,大都老老实实,这厮蔑笑,一句妄语脱口而出后,却惹了众怒:
“你算哪根葱?吃得起就吃,吃不起上什么鸣鹭学院!笑话,你当这学院是你家开的么?!”
“你们算什么东西?!咱们可是朝廷的监生,有功名在身的。”
“早就觉着你们使坏,克扣我们口粮,真是忍不了了!”
“咱们都是凭苦读考来的,你想上上得了么?!”
“这里是教礼崇学的地方,不是你等刁民敢来造次的,快滚出去!”
“我们穷?你有钱!你有钱也是脏钱!嚣张什么!?”
“这位师弟说的对,你们这些下里巴人,连朝廷的赐廪都敢贪墨,你们活腻了么?!”
“你当这学院是你家开的么?!”
“你们都想造反吗?!我、我、我…告诉你们!我们仧记有学院监丞仧捷撑腰!留神责罚你们这些臭读书的!”
“当官的贪墨,罪加一等!!”
“砸了他的摊子!!”
“去他妈的仧捷!”
“打死这帮仧家庄的!!”
羽儿见状忙招呼道:“四哥哥快走啦!山儿快拉哥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