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偷食盒的,我家月半连着跟门口丢了十几个食盒,我自己都吃不上。”
“看见谁偷的不?还有偷这个的?”小乙奇道。
“青竹堂兄弟看见好像是莫凰、蓟鸾阳偷的。”骆枝江急道。
陈亨不解道:“莫飞天?那找他对峙啊,他这可不是偷一次两次了。”
“那可是司业眼里的莫探花,香饽饽儿,算了,告不动,难说他偷完还端俩菜去,孝敬那尪笙淹。”琦升嗑着瓜子皱眉道。
陈亨想了想道:
“那…,咱们跟鸣鹭庄里找户人家,给他银子,让他帮忙做饭吃呢?”
琦升摇头如拨浪鼓道:
“不行、不行,这鸣鹭庄里敢做餐食买卖的,都是学院教读的亲戚,平常人家哪儿敢触学院的霉头,没事儿找事儿对着干?…
…就说那位做饭最难吃的李爷爷吧,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龙嶙堂主事李群的亲爹,让他家开个小饭桌,那也是学院给他家的福利,人家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你给人家银子,人家也不干这傻事儿,唉…”
小骆这时插话道:
“嘿嘿,小乙,要不我们几个为啥在屋里备那么多点心、肉干、果脯了,这些都坏不了,急了挡挡饿,也能凑合了。”
粗汉又算计道:“那要是咱们屯点儿搁得住的吃食,来学院里偷着卖呢?”
老柯拦他道:“你都说是偷着卖了,这要给抓住,咱们全得给轰出学院去。”
“唉,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啊!”
随着无奈的念叨,小乙就想起在奎城嫂子的手艺、轸城夕宿海的饭菜、和满街实惠量大的小吃来。
这么些年,嘴上这点儿事也没难住他,唯独到了这房安城鸣鹭学院,倒成了顽疾,直把粗汉愁得将胳膊盖在脸上,往后躺倒过去。
大福、玉轩见了忙安慰他想开点儿,好歹学院离东盏楼、锦穗阁不算太远,腿儿勤点儿就是了。
粗汉此时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人聚的这么齐,又在自家私密地界,不怕人多嘴杂,聊得正热,看看能不能试探着问问怪谈之事,好有突破,便顺势引众人话匣道:
“唉,看来鸣鹭怪谈上又要多一条,鸣鹭没饭可吃要饿死人了啊,唉…怪谈都是啥来着?”
小骆回道:
“我是听说鹭湖中有水怪,来了学院之后,凫水查探过几次,倒想见见水怪啥样儿,却也没见着,兴许是胡说的。”
琦生笑道:
“倒是有这么一说,都是说的妖魔鬼怪,儿时听说,还觉得这是扯淡,现在看来,这学院真有点儿邪行,专养妖魔鬼怪,啧啧啧。”
爱胡说八道的杨正朴接话茬儿道:
“你们说是不是那块传闻中藏的黑石蛊惑人心所致,还是真有恶鬼缚地,上了这些人的身儿,才出这些怪事儿啊?松山堂也才会年年必输。”
大福闻听,脸变了色,忽道:
“妈爷贼,吓死我了,别说了、可别说了,自小我最怕听这些。”
老柯抱着大福,哄孩子般拍了拍肩膀道:
“听他狗屁胡说,别吓人玩儿,大晚上的,大福甭听他胡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大福着了慌,抱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