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道不同也…这我就没办法了。”陈大柏闻听只是摇头不止,随即下了马车,背过身去,不忍见到后事。
这时,小乙砍下‘蛊狮’一只手爪,拿在手中,走上前去,狠狠将那手爪插入了程兆林的胸腹,眼看着这贼断了气之后,粗汉寻着气味,从陈大柏身上翻出个莲子大小的镂空铜球,见正是程兆林偷偷掖藏在胖大爷身上的奇香,汉子便将那香笼放在个密闭的银瓶中,之后意兴阑珊道:
“成了,这下平安了,咱们也能放开说话。”说着粗汉神情一松,瞅着陈亨摇头叹笑起来。
“唉,怎么又是秦昌这贼…”
陈亨也是摇头不止,说着走上前去,将程兆林的尸首拖下马车丢在道旁,又查看了自己老爹身上,见没什么大碍,遂问道:
“爹,您怎么把他弄倒的,还有这前尘后世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您跟我说说呗。”
“好吧、好吧,我怎么弄倒他的,全靠这毒物…”
说着,陈老爷从袖中掏出个小东西,它毛茸茸长尾尖嘴,原来是个蛇獴,陈亨见了,直叹什么都不白忙活,爹爹养了这东西原来还有如此用处。
陈大柏笑了笑接着道:
“再说这‘芩燕堂’与‘血鸦堂’,还有‘隶鹿堂’,此三堂人马原是东方帛大人麾下旧部,用来抵御内外敌人所建立,大人过身后,北武王便把我们解散,我们明着解散,暗中便另起炉灶,重又聚结,现在应该称我们为‘三台院’。”
陈亨听闻不禁心中大骇,没想到自己爹爹和同窗兄弟都是这‘三台院’中人。
陈大柏笑着拍了拍陈亨肩膀,又道:
“‘三台院’现在所行之举,便是要平稳天朝局势,阻止兵祸,还百姓安康生活。我‘芩燕堂’所行之事只为收集情报,而小乙所处‘血鸦堂’十分凶险,所行杀伐之事甚多,也难为这孩子了。不过要没有‘血鸦堂’震慑秦昌,恐怕他早就起兵造反、屠神称帝了。但只这般,也不曾拦住他勾结鬼族,坏我天朝民生。唉,这形势,难呐!”
“再说小乙他亲爹、我那凤尤老弟,他本是东方帛大人看中的要人,在两家势力相斗之时,成了秦昌暗害的标鹄,经过上次大战之后,金家处境更是堪忧,小乙也在南陵关受了箭伤,中毒差点儿废了功夫,这些年来遭苦受罪,又多亏这孩子天生异禀,才有了今日你见着的这般奇人。”
“陈伯伯谬赞了,我也是多亏‘三台院’里的叔叔、伯伯给尽心调养,要不也不能恢复这么快。”
“好好好…亨儿,如今爹爹把底都托给你,你便不能再做闲人,亨儿也入我‘三台院’,做名义士吧!”
(中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