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赞赏地看了眼大哥。十岁的小少年,看问题一下就看到了关键的地方。
国内战乱,战王守边疆。除了外患还有内敌。
程姨娘那个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别说帮忙,不捣蛋就好。
看资料,战王对那个儿子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不仅没带到军中。就连世子都没请封。
所以战王也是孤身一人。
他们去了还要让他分心。
好久过后,李阅炎沉声道,“就别去拖累他们了。
我不打算去认亲!”
他抬眼看向闺女,“可我也不想再让人鱼肉。”
李杳勾起嘴角,“您能这么想,我们都很开心。
不过,爹。
你万万不要再自责再犹豫。
那日我替你做主带上青山村,带上难民队,就是替你做了决定。
与其良心不安,怕这怕那,不如自强其身,齐心协力。对抗所有的一切!”
“可我怕连累他们。
你武伯伯这回差点没命,我,我……”
“爹!”李寄泽又出声,“自李老婆子事后,你觉得那程姨娘会放过青山村人吗?
恐怕与你有关联,有交集,有过往的所有人,都会被她灭口。
至于那难民队,人心不古。
自我们第一次碰上,大多数人的良心就没了。
后来短暂地醒悟,也是因为当时尚且还能过日子。
可一等到有利可图,他们就立马转变。
死不足惜!”
如此这般疾言厉色,说得做爹的李阅炎哑口无言。
李杳却在想,她爹绝不是像战王,听说战王杀伐果断,她爹多少有点优柔寡断,可能是像娘?
多少有点想远了!李杳收回思绪。
李阅炎已下定决心,又有一家人的支持。
在得知战王府所有信息后,反而开朗了不少。
到底是个正直的人。半夜他就找上了朱武。
兄弟两个一堆火,一碗花生米,半壶李杳贡献的酒鬼酒,聊到了天明。
畅想了光明的前途,以及未来的方向。
黑脸闻到了酒香,也很诧异李阅炎的决定。
这天下还真有不念荣华富贵,不图安宁享乐的世家子?
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这事告一段落。
忘却前路漫漫的时候,新村的人迎来了过年。
时间滑指而过,真是好不经用。
“他们回来了!打了野猪,不止一头。
四头!四头!”
邬肃也就是从前那个瘦小病弱的小毛,短短一月,像是变了个人,精瘦但不生病了。
而且化身成了村里的嗽叭。
“四头啊?你可看清楚了?”
“妇女主任”阮氏拉着他问。
“没错,阮婶婶,大小黄叔,还有王正叔他们,正往回拖了。
那野猪好大好大,有这么大!”
邬肃拼命比划,惹得围坐在火堆旁的妇人们哈哈大笑。
“走,去看看!”阮氏起身。
这是新村第三次出去打猎了,前两回猎了野鸡野兔和野猪。但没有今天邹肃说的这么夸张。
四头野猪,可不少啊!
“哈哈哈……”远处男人们笑声传来。
然后很快就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十几个汉子拖着四头野猪十分费力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