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四叔凑到他面前,“你们李家族长上吊死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愧对你们李家族人,愧对阅炎。
良心受到谴责,自杀了!
你不是要找他?去找啊,没人拦着你!”
蔡四叔双手一推,又抓起根木棒,抓了把泥巴,“还不滚,是不是想让我塞你一嘴泥巴!”
“你,你,你是蔡进!”
“哼,终于想起来了,当年你伙同那些人抢我的碗,抢我的工钱,逼我吃泥巴的事,你都想起来了吗?”
李布信蹬着脚后退,等到一定的距离,爬起来,慌不择路地跑了!
人都走了,朱武也没让人赶尽杀绝。主要多少有点儿心虚。
不过,今晚这一仗,他已经摸清林有财的底了。
虚把式而已!
原先还有那么一点儿担心,害怕,这会看清实力,也就放下心来。
“人虽走了,但我们也不能大意。从现在开始,所有青壮分成三组,轮流巡视。”
朱武并没有放松防备,组织了人,安排好每日事宜。
在林家人没有离开之前,巡视会一直进行。
三组人分别由李阅炎,王正,还有大黄负责。
接下来值夜的是王正,他回去跟媳妇说了一声,立马过来带人。
“你们都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王正大手一挥,领着人走了。
好有朱武当初划居住地控制在一千米的范围,所以巡视起来也能观察得清楚,不会漏掉什么。
大多数人都知道林有财一行人没多大危险,但架不住妇人老人几经折腾留下的阴影。
他们恍如惊弓之鸟,害怕极了!
因此阮氏挨家挨户上门宽慰。
邬婆子祖孙孤苦,阮氏接了他们过去同住,实在是邬婆子吓得不轻,邬肃又小。
不过,邬肃好像并不害怕。
收拾好东西,阮氏就带他们回家。朱武刚与王正嘱咐了细节,恰巧碰上,便帮忙抱着棉被。
“多谢啊!”邬婆子感动得一个劲地道谢。
“可不兴哭,你的眼睛才好!”阮氏提醒她。
邬婆子擦了擦眼,“嗯嗯!”
这夜平安度过,林有财那边没再来生事。
不过,石库里,李布信被打得很惨。
“你这个蠢货,亏得我还想提拔你。让你去拉拢关系,不是让你去同他们决裂的!”
林有财敲着竹轿的扶手,恼怒地骂了一通。
说到激动处,“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混进去,看到底是不是他们偷空了我的石库。
还有,打探他们知道了什么?”
李布信瘫在地上,鼻青脸肿,屁股开花,“家,家主,我回不去了!”
林有财给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向前扶起他,“你真傻,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还能当真不认你。
家主让人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模样回去,他们还不得心疼死你。
你跪着求他们,他们还能心硬到不管你?”
李布信迷迷糊糊中点头,头昏脑胀的时候,被林有财派人扔了出去。
风一吹,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他又清醒过来了。
家主说得没错,他们不可能看自己去死。
他是李家人,那里还有李家族人。他们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