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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还在蹬爪子的白腹寒鸦，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方尧，还在抽旱烟地老人烟也不抽了。
年轻小伙率先开口，“哎呀妈呀！还真是你养的？咋养的？”
封文栋用手肘碰了碰方尧，“啥时候养的，上次来也没见啊。”
方尧找借口：“没多久，它经常在外飞，我也很难见着它。”
封文栋点点头，“那也很不错了，你再养条猎狗，去山里你都不用担心迷路了。”
方尧听到这话有些后悔，也怪不得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把狗带出来了。
中年队长周建设跟着笑：“哦……就说嘛，这种鸟野性太大，抓住了也养不活。”
年轻小伙凑了过来，一脸敬佩的说，“那也很厉害了，兄弟，下次遇到合适的幼鸟帮我也弄一只呗！我用粮食粮票换。”
见方尧一脸疑惑，宋嘉跟方尧解释，“这位是元白，跟我一样是四九城来的，我们都是高中一毕业过来当志愿者了，在这里做文艺工作三个月了，咱们各个大队的标语都是他负责的。”
方尧了然，原来是四九城来的，怪不得对养鸟这么感兴趣。京城老爷们的爱好之一就是遛鸟、斗鸟。
斗鸟可不是真的让鸟打架，而是比谁养的鸟更好、更稀奇。
见元白都伸出手了，方尧连忙回握。
元白一脸激动地拽着方尧的袖子，
“兄弟，你除了养猫头鹰还会养什么啊？我家老爷子养了一对鹦鹉，太吵了，家里人都不喜欢。
养猫头鹰就特别好，扔出去也不担心饿死，我觉得我也挺适合养这种大鹰大隼的。”
方尧收了收手，琢磨着说，“那我以后给你注意着，要是有的话我尽量给你送过来……”
元白哪有不愿意的，连忙说，“那真是太感谢了，下次去你们农场一定找你玩。”
到了雪鸮它们打架的地方，众人弯腰在地上寻找着被雪鸮杀死的白腹寒鸦，雪地上铺有星星点点的落叶，但找到有黑色羽毛的鸟还是很简单的。
没一会儿就有人找到了一只，接着其他人也找到了第2只第3只，等找到第6只后再也找不到了。
加上方尧手里的那只一共七只白腹寒鸦，数量也不多，分都不够分，最后只能按谁捡到的是谁的。
能在这里的人除了一些小年轻不谙世事，其他人都很客气，表面上也要让着别人，没有人说平分着吃一口。
回去的路上元白围着方尧兴高采烈地说话，像是终于遇到了知音。
从热闹繁华的四九城说到文学文化韵味浓重的金陵……跟封文栋一样是个社牛类人物。
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元白懂的学问知识丰富，讲起故事来能用上各种封文栋听不懂的辞藻，如万人空巷、鳞次栉比等。
听得周围没读过书的人一头雾水，和平大队的周建设从听得很认真，到最后皱着眉头嫌弃：“啥玩意儿？文绉绉的，跟说书似的，不知道俺这嘎达的人听不懂嘛……”
元白这种人比比皆是，大都为人固执。
为了让其他人知道他很有文化水平，他跟倒饺子似的能说一车话，整个人显得有点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