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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份半价，灵魂加倍奉还..."
收音机里的广告声戛然而止，杜天盯着手中发烫的《跨界便利店应急预案》，墨迹在咖啡渍边缘诡异地蠕动。仓库顶灯突然爆闪三下，货架上的泡面碗集体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杜哥！三号冰柜的温度计爆表了！"小六子跌跌撞撞冲进来，工装裤上还沾着东区分店传送阵的灵石粉末。
杜天一把抓起员工牌，金属表面不知何时结满冰霜。牌面上"007"的编号正在融化，像被无形的手指抹去重写。
"你去稳住电子价签。"他将应急预案塞给小六子，"我去会会那个'夜班经理'。"
***
三号冰柜的门缝里渗出蓝光。
杜天刚靠近，柜门就"咔嗒"弹开。冷雾翻涌中浮现出人形轮廓——是个穿复古制服的青年，左胸别着锈迹斑斑的"006"号牌。
"终于等到血月了。"残影的声音带着冰柜马达的嗡鸣，"二十年前我切断电源时，收银机吐出的可不是离职证明..."
杜天突然想起应急预案扉页的咖啡渍。那根本不是污迹，是干涸的血迹勾勒出的便利店Logo最后一笔。
残影举起冻僵的手。冰晶顺着他的指尖爬向杜天胸前的员工牌，在"007"后面刻下新的数字。
"007转008，现在你是..."冰柜深处传来扫码枪的"嘀"声，"夜班经理了。"
整个冰柜突然亮如白昼。杜天在强光中看见冰层下封印着无数条形码，正随着血月光芒扭动重组。最深处有个促销标签在闪烁："买一送一，限时抢购"。
"小心血煞的扫码枪。"残影开始消散，"他当年就是用那东西，扫走了我三魂七魄的...批发价..."
***
"杜天！你在哪？"
柳青的传讯符纸鹤撞进冰柜，瞬间冻成冰雕。杜天掰开鹤嘴，发现里面卷着半张促销海报——正是血煞长老秘密布置的邪阵全貌，阵眼位置标着"特惠区"三个血红大字。
"原来如此。"杜天从冰柜摸出结霜的打火机。火焰竟是幽蓝色，将海报烧出个便利店形状的洞。
洞后传来赵老四的尖叫："仓库！传送阵启动了！"
杜天冲向声源时，整面冰柜门突然映出血煞长老的脸。老人阴笑着举起扫码枪，枪口亮起和电子价签同样的条形码红光。
"嘀——"
"商品编号008，已加入购物车。"
***
冰柜门在杜天背后重重关闭。
他发现自己站在传送阵中央，脚下踩着用灵石粉末画出的便利店Logo。小六子正拼命往阵眼塞泡面，东区分店延迟上架的那些。
"杜哥！促销要同步啊！"小六子扔来三罐结冰的红牛，"初代宿主留下的！"
杜天拉开拉环的瞬间，冰柜深处传来机械女声：
"全场满减活动开始，倒计时三——"
血煞长老的扫码枪突然从虚空刺出。杜天侧身闪避，枪口红光擦过员工牌，"008"的最后一个数字被扫成了闪烁的问号。
"二——"
柳青的剑光劈开仓库顶棚，月光混着血雾灌入传送阵。杜天看见赵老四被铁链锁在特惠区，胸口贴着"清仓处理"的标签。
"一——"
杜天将红牛泼向扫码枪。液体在空中冻结成条形码盾牌，反弹的血光正好击中血煞长老眉心。
"嘀！优惠券已核销！"
整个魔渊地动山摇。所有电子价签同时亮起，在夜空中拼出初代宿主最后留下的警告：
"夜班经理特权：可修改一次商品定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