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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院的大门早已被岁月摩挲得斑驳不堪,但气势不减分毫,更增岁月的厚重。这里有一间世上闻名的医馆,来到这里的都是特殊的伤病者。
两下里见过礼后,江宇林把杨羽从背上放下来。老郎中问:“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江宇林笑着说。
只见病人浑身血迹斑斑,身上的衣衫也已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痕。伤者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紧闭的双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仿佛是从地狱中挣扎逃出的幽灵。
柳芳尘对老郎中说:“老郎中,还请看看她。”然后放下江雁容,老郎中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江雁容,脉也不搭就说:“此女子无碍,先抬进去吧。”柳芳尘把江雁容放在一张竹床上。竹床上铺着一张虎皮,再看其它凳子、椅子,凡是躺的坐的都一色铺着虎皮,让这山间的大宅院陡增神秘感。
他伸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细嫩的手指,轻轻搭在受伤的杨羽手腕上,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片刻后,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伤……甚是怪异。”老郎中喃喃自语道。
旁边抬伤者来的人急忙说道:“老郎中,您可得救救他啊!他被一群恶人袭击,肋骨尽断,又被铁链勒了脖子,不曾想还剩一口气。”
老郎中微微颔首,说道:“先把他抬到里屋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伤者抬进里屋,放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老郎中开始仔细检查伤者的伤势。当他轻轻揭开伤者的衣物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伤者的胸膛塌陷,肋骨处明显变形,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撞击所致。伤口周围的肌肤已经开始发黑,隐隐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息。
“这伤势太重了。”老郎中轻叹一声,“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江宇林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老郎中,您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救他,我们出多少钱都愿意,要做什么都愿意做。”
老郎中沉吟片刻,说道:“首先,得把他的断骨复位。这过程极其痛苦,需要他有坚强的意志。”
伤者此时昏死过去,尸首一般,对这两夫妇求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老郎中点点头,对旁边的学徒说道:“去准备热水、干净的布和夹板。”
学徒急忙去准备。老郎中则开始为伤者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他一边清理,一边对黄白衫说道:“他这伤,若不及时治疗,性命堪忧。但治疗过程也充满风险,你要有心理准备。”
江宇林恳求说道:“在下求您老费心,相信您老出手定能妙手回春,救他一命。”
不一会儿,学徒将东西准备好。老郎中先用热水清洗了伤者的伤口,然后用干净的布擦干。接着,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触摸伤者的肋骨,确定断骨的位置。
“来帮忙。”老郎中低声说道。黄白衫帮忙辅助,扶着杨羽躺好。然后,老郎中双手用力,将断骨慢慢复位。伤者一点反应都没有,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郎中说道:“我们有一套独特的疗伤之法,或许能救此人一命。只是此法凶险无比。但此时伤者情况危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江宇林说道:“久仰您的大名,但凭老郎中医治,得到您老的治疗我们都有信心。”
老郎中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说:“这是我们秘制的疗伤药,可加速骨头和伤口的愈合。”江宇林仔细观察了一番,说道:“这药看起来寻常无奇,不知效果如何?”
老郎中说道:“如果此药不能有效救治,这世间怕就没有药物再能起死复生了。”
老郎中决定试一试。他将粉末均匀地撒在伤者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包扎起来。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老郎中沉思一下说道:“此人伤势严重,普通的方法难以治愈。我还有一法,一起施行吧。”
柳芳尘走过来。女子容貌绝美,气质清冷。她看着伤者,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奇地问道:“您老还有何妙法?”
老郎中说道:“我可以用内力为他疗伤,促进断骨愈合。”
柳芳尘惊讶地看着他,说道:“内力疗伤?这倒是闻所未闻,挺有难度的。”
老郎中不再多言,走到伤者身边,伸出双手,轻轻放在伤者的胸膛上。片刻后,伤者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老郎中闭口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