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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纪香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停滞半秒，攥紧的衣角在掌心皱成一团——像被尖锐的冰凌刺中心脏，原来他沉默的等待早已在夜色里刻满伤痕，而自己竟浑然不觉。开口时声音比想象沙哑：“你，是不是傻！”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所有逞强都在丰苍胤沙哑的嗓音里溃不成军，想触碰他憔悴面容的手悬在半空，最终化作攥紧衣角的力道，布料褶皱里藏着她说不出口的“对不起”和“谢谢你”。
“等我有意义吗？”她突然提高声线，眼泪却砸在他手背上，“这么冷的天不爱惜自己！”——这句怒吼里藏着更深的颤抖。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一夜……比我想的难熬”。
“我……不知道你在等。”贺兰纪香声音突然哽住，发现他衬衫袖口沾着夜露的痕迹。
她双唇微颤的瞬间，丰苍胤的吻已带着夜露压下来，他指尖还沾着凌晨的寒气，唇却灼热得像烙铁，在触碰的刹那让她睫毛猛地一颤。纠缠的呼吸间混着烟草苦味和血腥气——那是他咬破自己嘴唇熬过整夜的证据。
他手掌箍住她后脑的力度，仿佛要把玛德琳蛋糕般松散的晨光重新捏合成完整夜晚。
“笨蛋…为什么不先休息？”贺兰纪香突然笑出了声，眼底却通红。
丰苍胤突然拽住她手腕又克制地松开：“我甚至想过，如果你永远不回来，我就等到死。”
贺兰纪香惊愕在怀，大衣纽扣刮到他皮带发出脆响，这个细节突然让他喉结剧烈滚动——那是他站在窗前反复练习拥抱动作时磕碰的痕迹。
“值得吗？”她轻轻摩挲他嘴唇上的伤口，突然笑出泪来，“我这种让你提心吊胆的人。”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额头抵住她肩膀，声音闷得发疼：“以后再不声不响的失踪，我就打断你的腿。我宁愿你恨我，也别让我找不到你！”
贺兰纪香想伸手触碰他眼下的青黑，却被他偏头躲开：‘别看了，不好看。”
贺兰纪香心疼的紧紧回抱着丰苍胤说道：“这辈子有你陪着就够了，你等的每一分钟，都让我更确定没选错人。下次换我等你好不好？你的时间也一样珍贵。现在换我守着你，上楼睡会儿吧。”
“好，老婆说话要算话！”丰苍胤低头把脸埋进她发间，呼吸里带着熬夜后的沙哑：“现在补给我一个早安吻，不过分吧？”
贺兰纪香笑眯眯的翻了个白眼。
丰苍胤原想质问她翻白眼是几个意思，在看见她肩头露水时全部哽住，最终化作落在她眼皮、鼻尖的细碎轻吻，最后停留在唇上时却突然加深，环抱她的双臂勒出泛白的指痕。
她踉跄着抓住他衣领的瞬间，突然天旋地转——男人单手托住她的腿弯将人抱起，唇仍纠缠不放，喘息间含糊道：“……上楼再说。”
台阶被踩得咚咚作响，贺兰纪香缩在他怀里咬他肩膀：“慢点……”，却只换来他更用力的啃吻和一声沙哑的：“闭嘴！”
悬空时她的拖鞋掉落在地，发出“啪”的轻响。他充耳不闻，反而将她搂得更紧，肩胛肌肉在衬衫下隆起凌厉的弧度。她蜷在他怀里像只受惊的雀，听见他喉间滚出低沉的闷笑：“香儿，你逃不掉的。”
“放心，我没想逃。”贺兰纪香声音轻得像叹息。
“还敢夜不归宿？”他咬着她耳垂含混质问，手臂青筋暴起却将人搂得更紧，她惊呼着攀住他肩膀时，已被抵在转角处的墙面上，吻从锁骨蔓延至颈侧。
纠缠的唇瓣未分开半秒，而他的吻已顺着敞开的衣领滑向胸口，喘息声混着心跳震耳欲聋。
丰苍胤的掌心掐着她腰肢的力度像要捏碎骨头，上楼动作却稳得惊人，楼梯间回荡着凌乱的脚步声与衣料摩挲声。直到踢开卧室门才泄出一声颤抖的：“别再有下次”，随即把她摔进床褥里继续未尽的惩罚。
他臂弯如铁钳般牢固，胸膛剧烈起伏着蹭过她的脸颊，沾染夜露的外套下是火山般炙热的体温。今日，房间里显得幽暗狭长，他的喘息混着她断续的呜咽，在寂静中撞出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