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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纪香晃动着红酒杯，看着杯壁上倒映的、自己与姐姐如出一辙的眼睛：“希望周女士喜欢我们准备的……重逢礼物。”
周家老宅坐落在城郊的山上，是栋阴森的欧式建筑。周乐姝的父亲周世昌已经八十多岁，但仍是周氏财阀的实际掌控者。
书房里，周世昌正在擦拭一把古董手枪。看到女儿进来，他头也不抬：“又为了南宫家的事？”
“贺兰纪香在查二十一年前的案子。”周乐姝直接跪在父亲面前，“父亲，我需要‘影卫’。”
周世昌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为了个男人，你疯魔了二十一年还不够？”
“不是为他！”周乐姝声音尖锐，“是为了周家的颜面！如果贺兰纪香查到是我们……”
“闭嘴！”周世昌猛地拍桌，“当年要不是你任性，非要追杀那个贺兰灵，我们怎么会留下把柄！”
周乐姝伏在地上，肩膀颤抖：“父亲……最后一次。帮我解决贺兰纪香姐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南宫擎。”
长久的沉默后，周世昌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青铜令牌扔在地上：“影卫只出动一次。处理干净点。”
周乐姝捡起令牌，额头抵在地上：“谢谢父亲。”
离开老宅时，雨已经小了。周乐姝坐在后座，摩挲着青铜令牌上“周”字家徽。影卫是周家培养了近百年的秘密力量，每个成员都是从孤儿中挑选，经过非人训练的死士。有了他们，再加上“黑礁”组织的杀手……
贺兰纪香，南宫蝶。周乐姝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这一次，她要亲眼看着贺兰灵的女儿们消失。
“贺兰灵……”周乐姝抚摸着风衣领口内侧的刺绣姓名，那是她花重金从“黑礁”组织手里买来的“战利品”。
“你以为结束了吗？你的女儿们……她们会和你一样的下场。”
她打开保险箱，取出一部老式手机。按下开机键后，屏幕上只有一个联系人：“黑礁-灰蝶”。
电话接通得很快，对方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是我。”周乐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二十一年前的单子，我要追加两个目标。”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慵懒而危险：“周女士，您知道的，黑礁的价码可不低。”
“钱不是问题。”周乐姝从抽屉里甩出一叠文件，上面印着周氏集团秘密账户的转账记录，“三亿美金，已经汇入你们瑞士银行的账户。”
灰蝶似乎对这个数字很满意，声音里带着愉悦的颤音：“周女士果然爽快。不过……”她顿了顿，“贺兰纪香身边有丰苍胤，南宫蝶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您确定只要她们两个人的命？”
周乐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我要她们……生不如死。”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灰蝶低低的笑声：“如您所愿。”
周乐姝挂断电话，走回卧室。她从床头柜取出一个小药盒，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医生说她有严重的躁郁症，需要每天服药，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药片根本治不好她心里那个腐烂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