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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顿了顿，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愿意暂时收留我。我需要时间恢复功力，联系支持我的力量，谋划反击。我会尽全力保证你们的安全，待我他日……”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晓晓，等待着她的决定。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微妙的气氛。
苏晓晓的心跳得很快。
她知道，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
选择第一，似乎是最安全、最理智的做法。她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补偿，回归平静的农家生活，远离皇权争斗的血雨腥风。
但……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落难却依旧难掩贵气的皇子，想到他之前的坦诚和这段时间的相处，想到他曾指点自己功夫、默默为家里付出……她又有些犹豫。
而且，撇清关系真的就能安全吗？太子既然能派出死士追杀皇子，手段必然狠辣。一旦她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被察觉，谁能保证那些人不会为了斩草除根而对他们一家下毒手？
更重要的是，从本心出发，她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把他“交”出去。
苏晓晓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南渊钰深邃的目光。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南……七皇子殿下。”她还是用了尊称，表示知道了他的身份，“你觉得，现在把我一家推出去，我们就能独善其身吗？”
南渊钰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苏晓晓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从我决定救你回来的那一刻起，或许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看着他，缓缓说道：“你说你有两个选择，但我选第三个。”
“第三个？”南渊钰疑惑。
“没错。”苏晓晓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神却异常明亮，“我们合作。”
“合作？”
南渊钰听到苏晓晓这出人意料的回答，冰封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明显可见的惊愕。他设想过她的恐惧、退缩、撇清关系，甚至也隐隐期待过她会因为善良或无奈而选择继续收留，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提出“合作”。
一个偏远山村的农家少女，要和一位被追杀的皇子“合作”？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南渊钰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很清楚。”苏晓晓的眼神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七皇子殿下，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把你交出去，我们未必能活命；单纯收留你，我们承担所有风险却前景未卜。唯有合作，才是对双方最有利的选择。”
南渊钰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此刻展现出的冷静和决断，远超他的想象。她看问题竟如此透彻，直指核心。
